第6章 胎教进行时 (2)

小懒（摆摆手）：不行的，还有空气在的啊，万一被空气听到了，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人类，整个宇宙，全都知道了。

空气（好无辜）：……

木木：……好吧好吧（把耳朵凑过来）。

小懒（故作神秘地）：是这样的，我告诉你哦……这个秘密，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啊。将来，要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木木：……啰唆，我知道了，快说。

小懒：这个秘密就是……嗯，牛肉干，吃多了，牙会疼！

木木：……

小懒虽然有时候购物无节制，掏钱买的时候，有着无数拥有该物的快感和喜悦，但是回到家，罪恶感就来了：觉得自己未免有点太奢侈了，尤其是想到被木木看到，会惹来一堆唠叨和埋怨，就非常忐忑。

以前的策略，大家都知道，是买很多件后，每隔一个多月或几个月，就往外掏出来一件，打拉锯战，慢慢让木木接受，慢慢让他麻痹。

但是木木慢慢也变得聪明了，他学会了搜……于是一堆赃物，刹那间就现了形。

这天，小懒出去逛街。几个小时后返家。在家中折腾一番后，发了这样一条微博：

出去逛街，转了几圈，突然想起那首诗：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我不是养蚕人，不是养蚕人，可我还是想泪满襟……）于是我望着咂舌的价签，想了想，又默默回家写稿了……

晚上木木回到家。

木木（试探性地）：今天，你出去逛街了？

小懒：嗯，不过我什么都没买。

木木：是么？

狐疑的目光，接着开始在屋子里搜索。十分钟后。

木木：你不是在微博里说你没买东西吗？请你解释下，这些突然多出来的大包小包是怎么回事？

小懒：呃，那个，其实……

木木：我知道，你今天发微博，主要是想麻痹我……但没想到，我采取的是“眼见为实”的策略，压根儿不上当……

小懒（戳手指，被发现了）：……

晚上，正在家准备晚饭，突然接到木木的电话。

木木：小懒，晚上不用做我的饭了，我在公司吃。

小懒：要加班么？

木木：不是，公司组织大家看演出。

小懒：去哪里？

木木：中国妓院。

小懒：……都谁去啊？

木木：公司所有人都去的。

小懒：呃，男的女的都去么？

木木（浑然不觉）：对啊，当然是都去，去妓院还分什么男女啊？

小懒：……你们公司真开放……

木木（诧异）：去妓院而已，这跟开放不开放能扯上什么关系？

小懒：好了，你跟我学，是中国剧院，不是中国妓院。

木木：对，是中国妓（剧）院，不是中国妓（剧）院……

小懒：一个连i和u都分不清的南方人，去中国妓院看什么演出……

木木：……

小懒：如果二桃儿出生后，有一天跟我说，妈妈，我和爸爸去中国妓院看演出啦……我要怎么办？

木木：……

买了很多胎教书。

每天晚上督促木木给二桃儿作胎教。

木木：小二桃儿，爹爹来给你作胎教了。爹爹这么辛苦，还给你作胎教，将来你要孝顺爹爹呀。

小懒：……

木木：嗯，今天我们学习什么呢？哦，今天，我们就来讲一位伟大的诗人，七盐的故事吧。

小懒：七盐？

木木：你知道吗，小宝宝，七盐，他……

小懒：呃，不好意思，我打断下，七盐是哪位啊？

木木：七盐你都不知道吗？他是我国最伟大的爱国诗人啊，他一生忧国忧民，不屈服恶势力，当自己的政治主张不能被昏庸的楚怀王接受，而强大的秦国又打过楚国时……七盐在绝望和悲愤之下怀大石投汨罗江而死！

小懒：呃，木木，那个，来，看着我的口型，跟我读——屈原，q-u-qu，y-u-an，yuan，念！

木木：q-i-qi，y-an-yan！

小懒：不是qi，来，看着我的口型，qu！yuan！

木木：qi！yan！

小懒：屈原！

木木：七盐！

于是胎教，就这样变成了普通话普及课……

给二桃儿买了婴儿床，在阳台前散味道，以保证二桃儿出生的时候安全使用。

看着婴儿床，之前总觉得怀孕不过是一场梦，可是现在开始觉得，不久后的三个月，真的要迎来二桃儿这个小家伙。希望他\/她健康、可爱、帅气\/漂亮，有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长睫毛，性格开朗，喜欢看着我们笑。

小懒，是不是，越来越有做母亲的范儿啦？

阳光真好。天蓝得几乎让人忌妒。

十点多的时候出去散步，小区附近行人少，小懒跟二桃儿私语，或者大声讲话，都不怕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让自己尴尬。

二桃儿，你娘实在太害羞了，人多的时候，不好意思和你说话嘛。

你要体谅。

木木只要一洗车，天气就会发生变化。

第一次，刚洗完车，隔天就下雨了。

第二次，刚洗完车，就沙尘暴了。

第三次，下雨。

最近的一次，下午刚洗完车，第二天就下雨了……

小懒：你到底是去洗车的，还是去祈雨的？

木木：呃……我也不清楚，早知道这样，我可以去我国的干旱地区啊……只见我一路洗车，一路下雨……

小懒：……

虽然在怀孕期，但是杂志的专栏，还是要准时交的。

作为一个作者，一个孕妇姐，更是要守承诺的。

而身为一个理科生，木木同学看着小懒专栏里的文学典故，有点迷茫。好奇心又强，不耻下问地问了好几次。

小懒不禁有些得意扬扬起来，开始臭美。

小懒：嘿嘿，看来，还是文科生懂得多呀。你们理科生，哼！现在知道自己无知了吧？

木木（不服不忿）：文科生就了不起呀？那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小懒：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木木（爆发）：那我问你，五代十国都哪十国？诺曼底登陆是怎么回事？马克思把商品转换成货币称为“商品的惊险的跳跃”，这句话怎么理解？

小懒：……

木木：我国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为什么还要依法打击严重暴力犯罪，行使专政职能？南美洲和北美洲都有哪些国家？首都分别是哪里这些国家之间和各国内部都有哪些冲突？

小懒：……

木木：早在公元1000年左右，北欧诺曼人就曾远达冰岛、格陵兰和北美洲东岸。但是诺曼人的发现并没有引起全球地理大发现，这是为什么？

木木：中国进入航天时代的重大标志是什么？

木木：亚洲贝加尔湖和北美五大湖是怎样形成的？

木木：巴西高原上树木落叶、草类枯黄的时候，地中海沿岸地区是什么季节？

木木：撒哈拉地区沙漠化进程很快，针对沙漠化问题，可以采取哪些有效措施？

小懒：……

怀孕后，要及时到所在地区的妇产医院建档，定期进行产前检查，以保证宝宝的健康出生。怀孕周数不同，所作的产前检查种类也不一样，包括血常规、尿常规、B超……

而几乎所有准妈妈最讨厌做的一项，是糖耐。

所谓糖耐，是排查孕妇是否有妊娠期糖尿病的一项检查。据说，女人怀孕后，由于孕期特殊的生理变化，加上饮食不当等因素，会导致妊娠期糖尿病，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多种不好的影响。

糖耐的检查非常恐怖，要空腹喝一杯高浓度的糖水，然后每隔一小时静脉抽一管血，共抽四次。

抽到胳膊像筛子……

不过在作这么恐怖的检查之前，有个检查叫糖筛，是抽指血，只抽一次，如果数值小于7.8，便不用作以上那么变态的糖耐检查了。

所以各大论坛，流传着各种版本的一次性通过糖筛检查而不用作变态糖耐检查的秘方。诸如一周之内不要吃水果啊，前天晚上不要吃饭啊，喝完了糖水要多散步啊……

小懒逐个抄下来，希望到时候可以一次性通过。

几天后。

终于要去医院作糖筛了。

小懒微博：

希瑞，赐予我力量吧！

隔天。

小懒微博：

希瑞，你打盹儿了吧你睡着了吧你没听到昨天我的祈祷吗！

——糖筛没有过，过两天要去医院，抽四次血。

木木的胎教好狡猾

木木隔着小懒的肚皮和小二桃儿讲话。

木木：小二桃儿，爸爸告诉你哦——如果你生下来后，好吃又懒做，就是像你妈；如果你聪明又可爱，就是像爸爸。

小懒：……

一直很想知道小二桃儿是男生还是女生。

虽然北京各大医院在给孕妇作B超的时候，根据相关规定，并不作胎儿性别的鉴定，但是绝大多数医院，只要你认识人，管理得并不是太严格。

其实要是在医院找找熟人，也是能够知道男女的。

虽然特别特别想知道小二桃儿是男生还是女生，但是总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个找熟人问。

总觉得宝宝生出来的时候，不论医生说“恭喜你，生了个千金”，还是“恭喜你，是个公子”都会觉得很惊喜。

既然这样，就把这份惊喜留到最后一刻吧。

但有时候，还是会很纠结啊。

这天小懒和肚子里的小二桃儿说话——

小二桃儿，如果你是男生，就踢下妈妈肚子的左边。

如果你是女生，就踢下妈妈肚子的右边。

木木：二桃儿知道哪边是左、哪边是右吗？

小懒：呃，貌似不知道。

木木：二桃儿知道什么是男、什么是女吗？

小懒：呃……

木木：二桃儿知道什么是踢吗？

小懒：呃……

木木：二桃儿知道什么是妈妈吗……

小懒：我讨厌你！

木木：……

小懒怀孕后，变得非常馋。

什么都想吃。

尤其是水果，各个品种都想吃。

木木下班回到家，经常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小盆水果，里面盛满了樱桃芒果山竹释迦……

木木忍了几天后，终于忍不住了。

木木：小懒啊，不要吃这么多，消化不了，对身体不好的。

小懒（自责地）：我也知道，但不是我想吃，是二桃儿想吃……

木木：你少拿二桃儿当借口。二桃儿要是会说话，早就说自己不想吃了。

小懒：怎么会？二桃儿喜欢还来不及呢。

木木：才怪。我觉得啊，没准儿，将来咱二桃儿一出生，左手拿一芒果，右手擎一木瓜，嘴里说着：妈妈，妈妈，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你吃了很多水果，我压根儿吃不下。但我是爱妈妈的好宝宝，妈妈，我都给你剩下了。我不但给你剩下了，我还带出来了……

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