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死人脸
萧琰笑了一笑,说:“虽然你再次讽刺我,但是我还是不生气,因为我是一个修养好的人。你所说的下一次论证是不是要等下一个死亡的人,然后看一下他的死亡状态是什么呢?”
苏铭依然面无表情说:“是啊,虽然很残忍,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萧琰假装唉声叹气的说:“哎 ,下一个没准就是我了。”
但是几分钟过后,萧琰看苏铭完全没有反应,又自顾自的说:“我刚才是扯淡的,童言无忌,你不要介意,不过我觉得现在吧,我们不能单这么等着,必须得干点什么,比如说找一下钥匙。”
萧琰是真的十分担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
就目前来看,这个画作里面死掉的人触发的规律都是拿命填出来的,那个死掉的十七八岁的学生妹,就不是昨天晚上被纸扎人杀死的。而是因为今天上心里承受能力不够,不听人劝自己冲出去了。
冲出去的时候是没有四 ,应该是在冲去的时候,做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地方惨死。
因为,如果是因为每个人的房子门牌字不一样的话,那么死的应该是两个人。
萧琰打起精神来,说:“我们来找钥匙吧,当然,也不能像是疯狗一样乱找,苏铭哥哥,你给点提示吧。”说完,萧琰眼巴巴的看着苏铭。
苏铭依旧冷淡,随便撇了琰一眼,说:“如果是找钥匙的话,就需要结合这个画作的内容来找。”
萧琰说:“那我们就来说一下这个画作的内容好了。”
“《归去来兮辞》是陶渊明的作品。陶渊明一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男人。”
“陶渊明在写这个词的时候,当时,东晋时期门阀士族势力强大,形成了“主弱臣强”的政治格局。琅琊王氏、颍川庾氏、谯国桓氏等门阀士族先后掌权,皇权被削弱。在这种政治环境下,出身寒微的陶渊明难以在仕途上有大的作为,其政治理想也难以实现。”
“而陶渊明自己的为官经历也是十分的不顺心,陶渊明从 29岁起开始出仕,任官十三年,曾先后担任江州祭酒、桓玄参军、刘裕镇军将军参军、建威将军刘敬宣参军等职,但他一直厌恶官场,向往田园生活。”
“义熙元年(405年),陶渊明最后一次出仕,做了八十多天的彭泽令。此次出仕期间,他因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同时也思念家乡和田园生活,最终选择了辞官归隐。”
“虽然,说的有点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就是陶渊明写这个《归去来兮辞》的背景。”
“但是,这个和沈亮拿的【鬼】字有什么关系呢。”
苏铭十分诧异的盯着萧琰,说:“你是对陶渊明的事情记得挺清楚的。”
刚才萧琰一连串的说出了很长的内容 ,一般是很少这么说话的 。
萧琰没有再向后面发表相关的评论,自己在进入纸扎人的时候,还是简单的了解一下这幅画的相关环境的。
几个大门上面贴的五个字【归去来兮鬼】这个萧琰看到了之后,就详细了解了一下有关陶渊明的经历。
至于为什么能够记得这么清楚,这个只能说明一点,就是萧琰的记忆力十分的好,异于常人。
苏铭接着说:“不过 ,这个也只是一个猜想 ,目前死的人一个是【鬼】字的沈亮 ,另外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学生妹李琴 ,我记得他拿的是【兮】字。”
萧琰在和苏铭达成共享的交换之后 ,就没有那么小心谨慎了, 而是直接发文了 。“那么 ,你觉得今天晚上会轮到哪个字?”
苏铭说:“我认为,死的还是那个在纸扎人面前躲不下去的人 ,当然 ,今天晚上找来的可能不是那些纸人 。”
“你说的东西是画作的含义 ,有助于找到钥匙 ,但是,应该和谁今天晚上死没有关系 。”
萧琰说:“这个地方来来回回就这么大 ,我们现在也跑遍了 ,还能是哪里?”
苏铭抬手指了指院子的后面,说:“后面还有一片田野 。”在这个院子的正北正正东的方向,还有一片田野。
苏铭眼睛微微闪动说:“我在进来的时候,在这个画作的背后的很小的一个角落看到了这片田野。刚才我也留意了一下,在那边的角落处似乎有一扇门是可以通往那片田野的。”
萧琰挠头说:“我没有玩过更多的画作的游戏,你说那个背景呢,好像有点印象,但是我确实没有注意,我只是注意了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而已。但是,你这么说的话,田野倒是符合陶渊明这个人的性格。”
苏铭接着说:"但是我觉得你的思路可能出现了一个误区。虽然画中世界,但是也是世界,也就是说画中世界首先是有画,然后才是有世界,每一件艺术品都是需要进行艺术加工的,除非是超现实主义的画作。如果不是这样,为了追求艺术效果,肯定要对画作进行一些艺术修饰。"
萧琰说:“那么你认为哪些地方是为了艺术效果而加上去的修饰呢?”
“我认为那庭院后面若有若无的田野。就是一种修饰,虽然跟陶渊明的意思是有点像的,但是把它说成修饰也是正常。”
“毕竟如果是真正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放在那么不起眼的地方呢?显然这只是一个背景,为了衬托这座庭院而已。”
苏铭说:“你刚才自己也说了,陶渊明有一个著名的诗句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么田野就是符合陶渊明星定的一个东西,,毕竟这句话反映了一种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 。所以说不管这幅画有什么意义,我们都得去搜搜看。”
萧琰和苏铭回到了晚上休息的院子 ,就在院子的一侧,被几盆杂乱放置的花草遮掩着的地方,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
苏铭伸手握住那有些生锈的门把,轻轻一推。伴随着 “吱呀” 一声,门后的田野出现了 。
这片田野的天空和院子前面的荒野一样 ,十分的阴沉 。
苏铭说:"走 ,去看看 。"
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向大地,阴沉沉地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云层厚得没有一丝缝隙,如同一床破旧的棉絮,无序地堆积着,向着无尽的远方蔓延。
麦苗本应是充满生机的翠绿色,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活力,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青灰,无力地低垂着。它们不再随风舞动,而是寂静地站立在田垄之间。
田埂上的泥土因天空的阴沉而显得湿滑和冰冷。野草们杂乱地趴在地面上,被水汽打得湿漉漉的。远处的树林在阴沉的天幕下,轮廓模糊,像是一团团黑色的幽灵,给这片田野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风在田野中穿梭,而是带着刺骨的寒冷和潮湿,呼啸而过。
萧琰见到这样一副场景 ,悠悠的说:“这算什么?心情郁闷的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苏铭率先走到前面 ,萧琰跟在后面 。
起初两个人还没有发觉到什么 ,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
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脊梁骨迅速蹿升。
萧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田野里那惊悚的场景。
一张张死人脸从土里半露出来,他们的面容扭曲且苍白,像是被痛苦与恐惧永远定格。
有的眼睛空洞地睁着,眼窝深陷如同黑暗的深渊,仿佛还在凝视着生前那最后一刻的恐怖画面;有的嘴巴大张,仿佛是在发出无声的惨叫,那黑洞洞的口腔像是要把周围的空气都吞噬。
他们的皮肤紧紧贴在头骨上,泛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青灰色,仿佛是被岁月侵蚀却又带着诡异的新鲜。周围的麦苗似乎也被这恐怖所影响,纷纷向四周倒伏,像是在拼命逃离这些可怕的存在。
阴沉的天空仿佛也在为这恐怖的一幕增添氛围,云层似乎更低更厚了,像是要把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田野彻底掩埋。
风在此时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尘土,像是有一双双无形的手在拨弄着。
萧琰看着醉木场景站到头皮发麻半天,才反应过来对着苏明文你说我们要找的那个什么钥匙不会在这些鬼脸的嘴巴里或者什么鼻孔里面的。
所以你依然面无表情的说,确实很有这种可能性。
消炎长舒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然后说我总觉得我要是把手伸到他嘴里面去,他能咬掉我的手指头。
苏铭很少有的笑了一声:“呵呵。”
萧琰叹了口气说 :“哎 ,你笑什么 ,就算这些死人脸不会咬掉我的后指头 ,这片田野里面,估计也有几百个人头吧 。”
苏铭说 :“笑你还算大胆 ,没有像昨天半夜那样 。”
不知不觉之间 ,萧琰已经慢慢适应这个多人游戏的规则了 。
苏铭接着说:“我们把其他人叫过来一起找吧。”
萧琰问:“这样好吗?会不会被抢了功劳?”
苏铭说:“没有想到你还在乎这个事情,你自己一个人找到,然后确实可以自己一个人开溜。”
“但是所有人在这里一起找的话,也不会有人单独开流,毕竟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那么一个人自己消失,那么其他人你都知道那个钥匙在什么地方,所以把所有人叫在一起找显然是效率更高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