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进宫
说着,伺候着她将那件衣裳穿好,解开她的发髻帮她梳妆!
心里却想着,她定要将毕生所学全都使出来,将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亮瞎她们的狗眼!
于是,当她穿好,走到府门口的时候,等在那马车旁的楚玉楣和苏挽曦瞬间惊呆了!
特别是苏挽曦,差点嫉妒的将手里的帕子搅烂!
只见朝着她们袅袅婷婷走来的苏烬染,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
一身紫衣绫罗一点儿不显老气,反而让她看起来高雅尊贵。
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
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却像是宫装华服!
她本来就白,如今这么一打扮,瞧着更是肤如凝脂。。
楚玉楣气的心塞,明明是想让她出丑,如今怎么感觉像是给她添彩?
穿着京城最新潮衣裙的苏挽曦,站在她身旁,也被她给比下去了!
她气的一拂袖,就气冲冲的上了马车,楚玉楣一见,也赶忙追了上去。
进宫是不能带丫鬟小厮的,苏烬染只好将觉夏留下,悄声嘱咐她在家安心等着。
她就自己提着衣裙,在觉夏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一路上,楚玉楣倒也没为难她什么,因她心里想着这次贵妃娘娘传唤,定是因苏烬染昨日做出那档子事,丢了三皇子的脸面,因此厌烦了她,说不定还有可能将婚约给退了!
一想到这里,她高兴!
那样,是不是她的曦儿就有机会代替苏烬染成为三皇子妃了?
如若曦儿真的做了三皇子妃,她倒要看看以后这京城的世家夫人们谁还敢看不起她?说不定都要上赶着把着她,碰着她呢?
只是想想,她就激动的心花怒放。
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到了宫门口,楚玉楣她们下了马车,跟着贵妃娘娘宫里的小宫女,一路穿过几道宫门,路过御花园,才到了贵妃娘娘的淑华宫门口。
宫殿四面出廊,金砖铺地,屋顶为单檐四角攒尖,屋面覆黄色琉璃瓦,中为铜胎鎏金宝顶!
门两侧是琉璃影壁,壁心及岔角以琉璃花装饰,花形自然逼真,色彩绚美艳丽。
一时间,差点看花了楚玉楣和苏挽曦的眼!
宫里规矩多,以楚玉楣的身份,要不是成了苏北川的继夫人,压根是没有机会进宫的!
她自小出身不好,这也是为何她会那么疯狂嫉妒苏烬染她娘的原因!
如今扶了正头夫人,每日与那些世家夫人交际,她才真正体会到了,权力和金钱的好处。
但她一直都知道,虽然那些世家夫人表面上跟她和和睦睦,背地里却总会嘲笑她的出身。
如今看着这巍峨壮丽的宫殿,她的心狠狠地动了。
要是她女儿成了三皇子妃,是不是也能住在这铺满金砖的地方了!
可能是她打量的目光太过热切,过来通传嬷嬷,顿时呵斥一声。
“大胆!面见贵妃娘娘定不可如此无礼,须低眉颔首!不可直视凤颜!”
“是是是!嬷嬷教训的事!”
楚玉楣吓得赶忙低头,俯首称是。
苏挽曦也迅速敛起神色,只有苏烬染依旧是来之前那副模样。
规规矩矩,不乱看,不乱瞅,一身气势倒像她是主家,带着两个不懂宫规的丫鬟嬷嬷!
所以,那个负责通传的嬷嬷忍不住上下打量她几眼,眼里微露赞赏。
“娘娘宣你们进去!跟我进来吧!”
说着,那个嬷嬷就领着楚玉楣她们进了内殿!
赵贵妃正坐在中间的美人榻上,吃着昨日番邦刚送来的新鲜水果,圣上疼爱他,一整筐赏了她大半,剩下的才给各宫送过去,以此就能看出,她有多受宠,说是宠冠六宫也不为过。
她涂满蔻丹的手指,轻轻的剥着水果的外皮,两个宫女随侍左右,一个端盘盛果皮,一个端帕子和水盆,以备贵妃娘娘不时之需。
赵贵妃今年三十有二,但保养极好,瞧起来也就像是二十出头,秀眉凤目,脸若银盘,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楚玉楣也算是头一回进宫见贵妃娘娘,紧张的浑身冒汗,一直小心翼翼的低着头。
苏烬染跟着继母行礼叩拜。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一对比,楚若楣和苏挽曦就略带了些小家子气。
贵妃娘娘微微一笑,赶紧让她们起身。
从进门起,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苏烬染的身上,仪容规矩,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确能将不少的世家女给比了下去!
如若没有昨日那一遭,倒确实是个不错的!
可惜了……
佯装热情的招呼苏烬染到跟前来。
拉起她的手,端视她许久,感慨道:“你真像你母亲啊!可惜,她那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竟然早早就香消玉殒了!”
苏烬染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旁边的楚若楣,眼中的恨意快到一闪而过。
她微微颔首,“谢贵妃娘娘夸赞,是母亲她,命薄……”声音凄婉,面容上也带着一丝哀伤,瞧的周围的宫女嬷嬷都忍不住在心中道一声:可怜人!
一旁的楚若楣脸上有些不自然,当着她这个继母的面夸前人,她心里怎么会好受?尤其那人的死跟她还有点关系!
苏挽曦更是心里气急,但是这话是贵妃娘娘说的,她们也不能有任何反驳!
好在赵贵妃也就是做做面子活,很快就将苏烬染晾到了一边,跟楚若楣聊的热切。
楚若楣受宠若惊,看到贵妃娘娘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夸曦儿,她更是激动,心里想着,定是她发现了曦儿比那个野种好百倍!
思索间,她故意跟贵妃娘娘隐晦的提起了婚约的事,还有意无意的将苏挽曦往她面前推。
“阿染这孩子昨日做出了那样大不敬的事情,着实给三皇子蒙羞了,平日里这孩子一直住在乡下庄子上,也怪我,疏于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