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奏乐饮酒、十息斩敌(求订阅,二更)
青天白日,一片黄云滚滚而来。
所过之处,虽然看不见飞沙走石,但是那不时呼啸而来的尖啸之音,却是没有丝毫的掩饰。
“来者不善啊。”
这一幕,落在此时汇聚在庭院之中的一众宾客眼中,皆是心中一沉。
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端坐在首位上的高泰河,继而又看向了五火门的孙兴。
虽然,种种迹象来看,那所谓的黄枫道人,与五火门并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在场的不少人却知道,必然会五火门脱不了干系。
毕竟,近些年中,五火门过于嚣张跋扈,若是有连云宗崛起,怕是情况还要恶劣。
而高泰河此前虽然都与两家打过关系,但是却更偏向于连云宗。
据不知名的小道消息,五火门在得知自己位于连云宗之后时,脸色很是不好看。
黄云越发的逼近,属于筑基期的灵压,也是随之而来。
霎时间,原本欢庆的典礼,宛如雷暴降临一般,变得无比的沉闷和压抑。
看到这一幕,高泰河的心中一沉。
待到,看见不少人的心思都浮动之际,而那位五火门的孙兴还悠闲的饮酒时,便知晓必须要站出来了。
“在下高泰河,初来乍到,倒是不曾知晓黄枫道友之名。
不过今日之后,我高家会在这清河湾立足。
既然黄枫道友也是在这附近修行,不妨下来喝杯水酒如何?”
“水酒?”
听到这话,滚滚黄云散开,一名身形瘦弱的老者,目光俯视而下,嘿嘿一笑。
“你方才说我是道友,但你可知,能够成为吾之道友者,必须要有一定的势力。
看着你那杯水酒的面子上,老道可以让你先出手。
若是你的实力入了老道的眼,今日便为你送上贺礼又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脸色一沉。
可是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在场的宾客却没有一人,为高泰河开口。
本应该是同仇敌忾的一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一幅都等着接下来一分高下的情景。
“如何?”
见无人回话,黄枫道人嘿嘿一笑,带着些许调侃道。
“想要在连云山脉建立家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没有本事的话,还是尽快离去。
好叫这喜庆之日,不至于变成那冬雪一般,遍地斑白。”
此话一出,滚滚黄云之内嗡鸣之声,顿时大作。
似乎一旦高泰河反对,便会有着一只又一只毒虫,会从那滚滚黄云之中呼啸而出一般。
看到这一幕,高泰河的脸色一沉,就要的立刻出手。
可与此同时,一声悄然之语,却是传递其心头,原本凝重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了一丝煞气。
“今日乃是我高家立家大典,高某本愿意以和为贵,和诸位一起和和气气。
但阁下口出却狂言,隐含威胁之语,当真是找死。”
伴随着此话的落下,高泰河一跃而起,直接凌云登空,一把褐色的飞尺,化作一道灵光,环绕其左右。
“区区一个旁门邪修,也敢言灭家之语。
今日,高某便要让你知晓,出来混是要讲势力的。
有些人,不是你这无名的小瘪三能够挑衅的!”
一阵低语,一声厉喝。
众目睽睽之下,褐色的灵尺在高泰河的头顶,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化作近百道。
“去!”
下一瞬,褐色的灵尺破空而去。
“好胆,竟敢辱骂老祖我。”
看到这一幕,黄枫道人双眸变得血红,座下黄云滚滚而起,将呼啸而来的尺光尽数的吞没其中。
与此同时,一团生有利牙的黄蜂,从黄云之内飞出,向着高泰河冲去。
顷刻之间,整个高家的上空,黄云铺天盖地,道道灵光不断地迸发而出。
两者相持越过了十息的时间,于黄云之内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接着,漫天的黄云,被一道尺光噼开。
一只只狰狞的黄蜂妖虫,在重重尺光的镇压之下爆碎成一团又一团的血雾。
与此同时,在场的众人就看见那黄枫道人的右臂断裂,脸色惨白的痛呼一声,便裹起黄云向着远处快速飞遁而去。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连一句狠话都没有落下,便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让诸位见笑了,接着奏乐!”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高泰河一脸微笑的踏步而来,对着四方宾客拱手说道。
“老夫虽然年岁已高,但也不是些许杂鱼能够挑衅的。”
此话说到这后,高泰河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脸色僵硬的孙兴后,回到了主位上。
方一落座,他便感觉背后隐隐有一阵冷汗落下。
同时,接着大胜归来的气势,看似目光扫过众人展现威势,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可是,高泰河的心绪,在场的众人却不知道。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在十息的时间之内,险些被高泰河斩了。
筑基初期的修士,在这位老当益壮的高前辈眼中都是杂鱼。
那他们这些人,又算什么。
一时间,众人齐齐的看了一眼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坐立不安的五火门孙兴之后,纷纷的向着高泰河表示了崇高的敬意。
此情此景,与之前无人敢为高家发声的一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客气,客气,饮酒、饮酒。”
高泰河明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是伪善、不怀好意或者作壁上观之辈,但是仍然满脸春风的道。
不管如何,今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有了今日的立威,想来某些人也不敢在随意的针对他们高家。
毕竟,一个能够随时斩杀同阶修士,且寿元不多的狠人,可不是谁都愿意得罪的。
“快,将今日所有宾客的名单给我。”
待到典礼结束之后,方一书房之内,高泰河便连忙对着自家的儿子说道。
“我怀疑那位前辈,今日就在宾客之中。”
这话刚刚说完,高泰河又连忙反悔道。
“算了,不必去查了。”
“父亲是怕惹那位前辈生气?”
高义的目光一动,连忙问道。
“此前斗法,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说,父亲能够在十息之内斩断那道人一臂,是那位前辈在暗中出手。”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话语出口的一瞬,却变成了肯定。
自家老爹有几斤几两,做儿子的他,还是知道的。
“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位前辈,现在会在哪里?”
高泰河想起此前斗法的惊险,心有余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