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挖坑埋人
“晚上我一人去处理破庙的事,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刚走进堂屋里头的卧室门口,柳莹澜就开口说道。
庄生猛地抬头,眼珠急转,抿着唇,憋出一句:“妻主,我想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太弱了,会拖我后腿的。”柳莹澜直白指出。
庄生委屈,他如今身子的确是太孱弱了点,可是他不想妻主一个人承担风险。
“澜儿……”他怯生生乞求道。
柳莹澜瞥他一眼,心道这白皮美人是真好看啊,嘴上却依旧冷冷道:“喊澜儿也没用,就这样吧。”
说完她转身出了房门,留下庄生一个人站在卧室门口发怔。
晚上吃了晚饭后,柳莹澜就扛着装满烧好热水的大浴桶,咚的一声直接放到庄生房间的地上,道:“你就在家好好泡个澡了就休息吧,三爹爹给你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放在你的床上,你将就穿,我先走了。”
“诶,妻主……”庄生话还没喊出口,柳莹澜已经扛着一把小铲子出门了。
庄生暗自叹口气,看了看床上三爹爹给他准备的粗布衣裳,虽然是旧衣裳,但洗得十分干净,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皂荚的味道。
他开始脱下身上破破烂烂又很脏污的衣裳,迈着如同细树枝般瘦弱的小腿小心翼翼地跨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温暖的热水像母亲的羊水一般,瞬间将他包裹其中,温暖而惬意,他紧绷了很久的身心瞬间得到放松。
他从此有妻主了耶。
庄生在心里偷偷欢喜着。
柳莹澜看三位爹爹都进各自的房间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墙边,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出来,便一个翻身就跃出了矮矮的院墙。
踩着皎洁的月光,柳莹澜一路疾步走到了白日的破庙处。
她观察了一下门口处的地板,发现无人进来过的样子,放心了一点点。
从神像后面拽出了三具已经僵硬成方块的尸体,她将三人的衣服全都绑在一起,想直接一口气拖着三人走,发现拖不动,无奈解下一人的衣服,将这人又塞回神像后面,用破布盖好。
她决定先处理好两人了,再来处理第三人。
她把两人拖到后面深山里,将两人的脸都划花后,又将致命的伤口处砸烂,然后将两人分别埋进土坑里,又很好心地立了个假名的木头碑,防止别人误入乱挖。
接着,她又回到破庙将第三具尸体搬到湖边,如法炮制地处理了这人的面容和伤口后,将这人同一块大石头绑在一起,沉入了湖底。
直到看到湖面不再起水泡归于平静后,她才放心地拍拍手打道回府了。
翻墙回家后,她发现三位爹爹的屋子里的灯都已熄灭,只有右耳房的灯还亮着,她也没在意,直接转身进了厨房。
看到庄生已将用完的浴桶放回到厨房里的角落摆好,她暗自点点头。
累了一天的柳莹澜也打算泡个澡放松一下,她往灶锅里加了满满一大锅水,点燃膛炉里的木柴,开始烧水。
坐在烧火的火炉口,借着火光看今天从三人身上搜刮来东西。
有照身帖——也就是身份证,她发现那瘦弱男还真没说谎。
柳莹澜将三个人的照身帖都丢进炉火里燃烧殆尽,又从挎包里掏出收缴的钱财开始盘点。
不盘不知道,一盘吓一跳,瘦弱男身上也就几百个铜钱,不值一提,那个尖嘴猴腮男身上就有二两银子,而那个胡须男不得了,居然有一张百两银票,两张五十两银票,还有些散碎银子,差不多三两左右。
合计起来就有两百零五两又余三百二十个铜钱。
果然一夜暴富的法子都写在刑法上的啊,她感叹道。
那个胡须男身上还有块质地不算很好的玉佩,刻着什么家族或者帮派之类的标志,她怕日后引被人寻迹查到,干脆把玉佩丢进了灶炉里。
白色的玉佩,一进火堆里,边缘就开始融化,上面的花纹也逐渐全部融成了一体,只听哧的一声,玉佩直接裂成了三块。
柳莹澜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发现洗澡水已经烧热了,她就将火炉里的木柴撤出来,将锅里的热水悉数舀入木桶中。
将兑好热水的浴桶搬进自己的卧室里,锁好门窗后,开始泡澡。
坐在雾气氤氲的浴桶里,柳莹澜眯着眼回忆起她的上一世。
她上一世也杀过人,还为此坐过牢。
她上辈子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里待到十四岁后就离开了,独自出去闯荡生活。
最开始她靠捡垃圾为生,总有一些老人,抢走她已经捆绑好的纸壳子,她就一直跟着那些老人,站在别人门前,不吵也不闹,一站就是好几天,直到受不了的老人报了警,警察让老人把纸壳子还给她后,她才离开老人的家门口。
后来再也没有老人敢抢她的垃圾了。
她捡着捡着,居然还存了一笔不大的存款。
她用存款租了个破旧的小单间,连独立厕所都没有,只能去公共厕所洗漱排便,虽然不方便,但好在房租便宜,一个月只要300块。
她给自己买了台二手笔记本,只要几百块,报了个网课,继续学习高中知识。
她白天去奶茶店给别人摇奶茶,晚上回出租屋学网课,时光飞逝,她很快就这样过了六年,通过了高考,考上了一个大专。
大学期间一直勤工俭学,凭借打零工和奖学金,终于从学校毕了业,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她对未来充满了期望与希冀。
这天,她穿着包臀短裙的职业装去面试了三家公司,有一家当场就给了她offer,通知她下周去上班。
她好高兴,一个人去吃了顿小火锅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晚上,她一个人踩着高跟鞋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路上有个醉汉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她。
她害怕极了,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她还尽量往有路灯有监控的地方走。
结果这个醉汉,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她很害怕,奋力反抗。
醉汉猛地一个趔趄,被她推倒在地,一动不动。
她害怕极了,径直跑回了家。
第二天,她就被警察带走了。
那个地方有监控,法官最后判决她是防卫过当的失手杀人,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犯了法就要坐牢,她毫无怨言。
但,那个醉汉的父母说,“谁叫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还在外面晃荡。”
网上有舆论说,“谁叫她大晚上的穿那么浪,不就是想勾引人吗!”
但也有一大堆人反驳他们说,“看清楚,人家穿的是正常职业装,ok?不要一天露个小腿就说人家浪,你脑子进了海水吗,一天到晚只知道浪浪浪!”
网上吵成了一片。
她想说,重点不是这个啊,不应该是女孩子想几点就几点回家,想穿啥就穿啥,那是我们的自由啊。
就这样,她坐了六年的牢,因为表现良好,减刑了一年。
她在牢里学会了很多技能,看了很多书。
刚接受完改造的她,带着重新出发的积极与阳光,从铁门里走了出来。
刚走出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一辆醉酒驾车的司机给撞死了。
然后她就穿越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想笑。
所以这对她到底是祸还是福呢?
柳莹澜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后,她就上床睡了,累的一个梦也没有做。
第二天一早,三爹爹去厨房烧火做饭,他往灶炉里添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片黑黢黢的灶火洞里居然有几块白色的小石头。
他掏出来一看有些像玉石,想着要么是庄生丢的,要么是他最近神秘兮兮的乖乖丢的。
他将碎成三块的玉石掏出,一块丢进粪坑里,一块丢进附近的湖里,一块找了个山林挖了坑埋了进去。
若柳莹澜知道了他的处理方法,定要夸他一句:“三爹爹,稳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