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谈妥
柳莹澜一声震惊问道：“这么贵的吗？”
女掌柜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整得柳莹澜和庄生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跟小友开个玩笑的，就先给个500文吧，先签三个月的租契如何。”女掌柜一脸认真地问道。
柳莹澜觉得可以，一般租一个铺子绝对要好几两，最初她们产量上不来，先租个有稳定客源的柜面是最划算的，这就好比一般的新品会选择去超市，给超市货架租赁费上自己的产品一样，这样渠道成本是最低的。
“就依掌柜的所言，一月500文的柜面费，至于每售出一个货品的具体提成，等我回去确定成本后再与你详谈如何？”柳莹澜点了点头，举起茶杯问道。
“行！那就这样说好了！”女掌柜眼神灼灼，也举起茶杯。
“说好了！”
两人就这样以茶代酒地碰了杯。
尔后女掌柜命小二取来笔墨纸砚，两人很快拟好了租赁协议并当场签了字，先交了100文的押金。
女掌柜命小二收好租契，亲自送柳莹澜二人到门口，临走时悄声问了柳莹澜一句。
“你觉得我这店小二怎么样？”
“为人挺机灵的。”柳莹澜笑道，不再多说。
女掌柜盯着她的表情，心里有数后，点点头，说道：“期待尊者的香皂。”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柳莹澜摆摆手，带着庄生离开了胭脂铺门口。
看着柳莹澜离去的背影，女掌柜站在门口站了许久。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呐，虽然身上的衣服料子朴素，但小小年纪已有初灵境，又听那举止有礼的小郎君称她为妻主，此人莫不是大世家的小女君到民间来历练的？
女掌柜想了很久，越想越有可能，带着兴奋和期待回了店里。
柳莹澜二人直到走到离脂粉铺子看不见的地方后，才停下来。
庄生不解问道：“澜儿，我看那女掌柜还挺好相与的。”在无外人时，他才唤她澜儿。
“非也非也。”柳莹澜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庄生不解：“租柜面，给提成这种事，我从前听都没听说过，你看那个女掌柜的没多犹豫就同意了呀。”
“她会同意，也是看出了我们表面上的实力。”
“表面上？”庄生澄澈的眼睛露出大大的疑惑。
“首先，我们先去成衣店给自己置办了一套干净的行头，这叫人靠衣装马靠鞍装，否则我们连别人家店铺门都进不去。”柳莹澜解释道。
庄生点点头，这点他明白的。
“其次，你以为那个掌柜真的是对她闻所未闻的香皂感兴趣吗，不，她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境界，再加上你的言谈举止与一般的小门小户家的夫郎不同，所以她断定我俩来历不凡，想和我们背后的势力交个好。”
庄生有些小惊慌，道：“可我们背后没有什么势力啊。”
柳莹澜不以为意地道：“这有啥，没有势力可以借势嘛，再说了我们这香皂肯定能赚到钱的。”
“最后，”她又补充道：“我提的这个商业模式对于脂粉铺子来说没有什么损失，若我们背后真的有靠山，她做个顺水人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庄生恍然大悟，眼神里充满了对柳莹澜的崇拜。
他的妻主好生厉害啊。
他突然感觉未来可期。
“走吧，我们先去采买东西。”柳莹澜对庄生道。
庄生点点头。
两人东市买猪油，西市买蜂蜜，南市买牛奶，北市买菜籽油，又买了些盐和肉后，就去成衣铺将自己的旧衣服拿上，柳莹澜买了个背篓背着满满当当的货物，带着庄生回村了。
皎皎月光，两个瘦小的影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缓慢前行，四周都是影影绰绰的树影在不断地晃荡，小路上的石子反射着银色的光芒，远处不断传来犬吠与婴童的啼哭声。
随着吱吖一声，柳莹澜推开了老旧的大门，走进院子里大喊道：“我们回来了！”
堂屋里的三爹爹看到二人终于回来了，立马起身去厨房端出热了又热的饭菜。
坐在院子里挑选稻谷种子的大爹爹和二爹爹也赶紧起身，走到柳莹澜身边关心询问。
大爹爹：“你们两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二爹爹：“哟，澜儿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两人同时发问，柳莹澜放下背篓一并回答道：“我们下午去谈了桩买卖，所以回来晚了点，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
二爹爹从庄生手里接过新买的鞋子惊喜问道：“这三双新鞋子，不会是给我们的吧？”
大爹爹皱着眉问道：“你哪里来的钱？”
柳莹澜朝着二爹爹笑着点点头，然后回答大爹爹的话道：“是合作的掌柜的给的，我答应帮她做香皂，她提前预支给我的货款。”
庄生听得眼睛都大了。嗯？不是抢来的么？
二爹爹赶紧将三人的鞋分了，开始试穿自己尺码的鞋子，穿上新鞋子后，不住地跺跺脚，一脸满意地点点头。
大爹爹接过二爹爹分给他的新鞋子也没马上穿，不是很相信地看了一眼柳莹澜，但没有多说什么，淡淡地道：“先进去吃饭吧！”
两人见已经糊弄过去了，就先去厨房洗了个手，然后回堂屋坐下吃饭。
三爹爹听说二人给他买了新鞋回来，高兴地合不拢嘴，不断地和二爹爹互相讨论谁的鞋子更好看。
大爹爹始终沉默不语地吃着饭，这样一对比倒显得二人有些聒噪了。
柳莹澜笑盈盈地看着两位爹爹叽叽喳喳的，嘴里却没有停下刨饭的动作，把庄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家庭氛围，是他从前从未体验过的。
真好。
吃完饭后，柳莹澜将背篓中的盐和肉交给三爹爹，告诉他明天做饭煮点肉，放点盐，那个盐肤木不能再放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三爹爹高兴地接过食材拿进厨房里。
“大爹爹，二爹爹，反正春耕还没开始，明天你们跟着我一起做肥皂吧！”柳莹澜转头对一人欢喜一人面无表情的二人说道。
二人点头，没有异议。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散会！”柳莹澜突然站起来高声道。
吓得坐在旁边的矮板凳上的庄生一个心跳骤停。
柳莹澜一把抱着独属于她自己的浴桶回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