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小公爷智商缺，克明上表征突厥
高福自然不可能给出什么良策，回宫的路上也是后怕不已，弱小的心脏惊碎了一地，浑身冷汗涔涔，实在有点害怕了秦浩的大胆作风，这种事也是我一个老奴能给出主意的吗？
秦浩坐在榻上发呆，脑海中全是第一次初见长乐时阳光的笑容和病榻上可怜楚楚的模样，晃了晃脑袋，这是思春了吗？长乐都二十多了，应该不好嫁了吧，不不不，不能这么说未来的老婆，一定是太挑了。我这年龄弄个国公还是太难了，整个小爵位是不是也有资格了？这事问师父好像不太好吧？唉，头疼，还是先把老婆的病医好再说，对了，丈母娘的病也得弄好，哄人这个应该不难吧，好歹现代人，见识都能晃瞎他们，哼哼。
太晚了，想洗个澡也不成了，看见大丫给打了盆水，于是脱掉衣衫，将布巾打湿往身上擦拭着，想着明天的事。听着隔壁的水声，大丫心情很苦恼，少爷啥事都不需要我做，坐起身来撸着手指头生气。待听得水声停了，忙下了榻，掀开帘子进了正屋，刚一抬头就看到少爷的胸大肌，忙又捂住双眼，急道：“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要帮你倒水的。”秦浩光着膀子，穿着大短裤，毫不在意的道：“那就倒呗，你害啥羞，是我吃亏了呀，哈哈哈。”现代人的思维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来，反应过来后，转身把衣衫披上，坐到榻上。冲着大丫道：“大丫，其实这些小事少爷我自己以前都做习惯了，真的是不太习惯有人伺候，你看，这下也让你不习惯了吧。”大丫把水盆端到隔间先放下，又挑着帘子道：“少爷，我愿意伺候你，这是我喜欢做的，要不我显得一点用都没有了。”放下帘子心想少爷确实比我大，怪不得总说我小，愁眉苦脸的倒水去了。
秦浩无奈，还是得慢慢适应当老爷的生活啊，躺下身子，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脚丫子，琢磨着泡妞大计。
-----------------
开化坊宿国公府。程咬金喝了一口三勒浆啃了几下猪蹄子，觉得甚是美味，不过还是放下了食物，看着对面大儿子身上脏兮兮的，眯着眼道：“处默，你娘亲已去世两月了，之前你一直闷闷不乐，为何今日如此孝顺，莫不是惹了什么祸了？”程处默道：“阿耶，孩儿想念娘亲，但是阿耶不是教导孩儿要振作起来吗？况儿如果一直悲伤，处亮见了会更加难过的。”程咬金老怀安慰，点了点头道：“处默着实是长大了。你今日是特意为我寻的美食不成？”
“阿耶觉得这吃食如何？”程咬金听到问话不住点头，“着实美味，不过你娘才过世不久，为父不宜纵酒。”
“那阿耶觉得这吃食如果开个酒楼收益会如何？”
“你竟有这制作配方？”程咬金奇道，“猪肉向来只有普通人家才会食用，更何况这下水之物，平日里更是几乎无人问津。只因无人能将其制作得这般美味，所以食材价格极为低廉。倘若能制成如此美味佳肴，那必定是暴利之极。老夫着实未曾想到，这种东西竟也能如此美味。”
程处默洋洋得意道：“阿耶，我和宝琪今日认了一位大哥，武艺非凡，又会制作如此美味，我二人都钦佩得紧。是我提出想和大哥合作开间酒楼，阿耶觉得如何？”
程咬金吧唧吧唧个不停，咽下食物道：“是何许人？能让你们两个臭小子折服。”
程处默双眼放光，兴奋道：“阿耶，秦大哥的武艺那是真的高绝，轻轻松松就能将我二人制服。他还教了我们几手，名为擒拿手，在格斗中甚是有效。至于秦大哥的来历，我与宝琪并不十分清楚，也不好细细询问。但秦大哥的人品那绝对没得说。之前我和宝琪在永宁坊差点被骗，多亏了秦大哥出手相助，才帮我们拿回了银钱呢。”程咬金怒目圆睁，一巴掌狠狠拍在程处默头上，气恼道：“你怎会如此愚笨！我程家男儿怎能被外人诓骗？真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哼！”
程处默揉着脑袋，好像一下子被打出了记忆，忙对程咬金说道：“阿耶，秦大哥还给他的婢女写了一本书呢，三个字一句，叫什么三字经的，甚是好记，我都记下了好些句。”言罢，便背起了《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就只记下了这么多，阿耶觉得如何？”程咬金听着，只觉颇有趣味，也跟着摇头晃脑起来。他心中暗道，这可比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强多了，通俗易懂，着实不错。只是这窦燕山是何人，改成程知节不好吗？看来这人颇有些本事，想了想道：“待我明日打听一下此人底细再做定夺。你把刚才背的这些写下来交给我看看，然后去歇息吧。”程处默见不能让老爹当场应下，有些悻悻的去了书房，虽然房中没什么书。此时的隆政坊吴国公府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只是由于宝琪嘴笨，没弄好说话顺序，先要钱后说事最后才把吃食拿出来，结果就是先挨了顿揍。
-----------------
次日一大早，后院库房角边不远处搭起了较大的围栏和一个简易鸡棚，刘伯和张龙赵虎看着一早上的收获都非常高兴，刘伯怕味道太重少爷不喜所以没有建得很大，菜园子倒是不小。
秦浩洗漱完毕，见到几人的劳动成果也表示赞可，多两个壮丁那就是不一样，效率大大提升了。今日要去少府监炸蝗，让张龙把马车整备妥当，打算让张龙驾车与自己同去，这可把张龙乐得够呛。赵虎在旁边幽怨的望着大郎，像个不满足的小媳妇，让秦浩笑出了声，正色道：“家中也需有人护卫一下，这个要形成规矩，你与张龙可自行协商，每日均要保证各处有人方可。莫要计较一时，驾个马车就眼热成这样，以后有大事做的时候还不抢破了头，各人有各人的任务，要服从命令才行。”赵虎这才收起心思。
来到厨房调制蛋糕液，一双筷子在秦浩手中闪着残影，中途加三次糖霜，直到蛋白达到奶油状才停下。揉了揉手腕，有点酸了，大丫和四女在旁边也看不出来这是要做啥，就是看少爷那双手是真的快，蛋黄中加入油，搅拌均匀，再加入面粉翻拌成细腻的蛋黄糊，上了蒸笼，用小火蒸上。
一顿丰盛的早餐，还没吃完昨日的卤货，秦浩让刘伯放到井中，告诉赵虎不要舍不得，尽快消灭掉，真的臭掉了才是真正的浪费，这下赵虎不委屈了，嘿嘿的应了。
把蒸好的蛋糕取出来，用刀切出两小块来，用麻纸分别包仔细，放入怀中，其他的赏给大丫和四女了。
虽是同往少府监，但是想着今日自己还有其他行程，还是与全伯分车前往。
进了朱雀门，让全伯先行一步，驾车直往顺天门行去，顺天门守卫见有人驾车而来大惊，忙向上禀报统领大人，统领向宰相汇报。在秦浩看来很小的一个驾车事件却让皇宫中有些手忙脚乱，因为从未有过先例。
太极殿，高福正朗读杜如晦的上表。
《请出兵灭东突厥表》
陛下：
臣杜如晦，诚惶诚恐，顿首上表。今朔方已收复，东突厥内乱正盛，实乃天赐大唐之良机，出兵讨灭东突厥，正其时也。
东突厥，久为边患，累年侵扰，使我大唐百姓不得安宁，边境之地烽火不息。其劫掠财物，掳掠人口，致我大唐国土不安，民生凋敝。今梁师都已灭，朔方既复，我军士气大振，而东突厥内乱，其势分崩离析。此消彼长之际，若不乘势出兵，恐坐失良机，后必追悔莫及。
其一，近年来，其内部矛盾连连，灾情肆虐。雪灾不断，致使草原荒芜，牛羊饿死无数，各部纷争四起，为争夺有限资源，相互征伐，兵连祸结，乱局已成。内乱之际，各部首领争权夺利，人心惶惶。其内部矛盾重重，难以形成统一之合力以抗我大唐之兵锋。此时出兵，可各个击破，此为天时。
其二，朔方收复，我军占据有利地势，进可攻，退可守。以此为基，出兵东突厥，可迅速推进，直捣其巢穴。且我大唐兵强马壮，将士用命，只需备足粮草，具备一举灭东突厥之实力。此为地利。
其三，突利请援，夷男遣使，此乃天助我朝。可派遣使者前往周边各部落，许以厚利，拉拢薛延陀、回纥，分化突厥的盟友。对于那些摇摆不定的部落，晓以利害。我大唐顺势出兵，一则可解突利之困，彰显我朝仁德；二则对归附大唐的部落愿共同出兵者授以官爵，则人和即成。
陛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望陛下早做决断，出兵东突厥，成就万世之伟业。臣不胜惶恐，翘首以盼陛下圣裁。
臣杜如晦再拜顿首。
读罢殿下群臣议论纷纷，一众武将都嗷嗷着争着出战，文臣中则相对平静，李世民并未表态，先让众臣有个思想准备，统一思想还要时间，各项准备工作才能有条不紊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