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现代撩妹行不通,国子监发三字经
与师父在明德门分开,秦浩打算直接回青龙坊,中途去了先前定做家具之处,扔给对方两张图纸,一张全是分解的零件,另一张则是梳妆台的家具,给东西厢房和大丫的偏房以及四女房中各打造一张梳妆台,想了想不能少了女朋友的,又加了两张特别些的,最后纠结一会,还是给小师妹加了一张。付好定金,让对方尽快完成后将家具送至家中,另一个分解的零件和特别的梳妆台不需送货,到时候会安排人来取走。路上赵虎说起有个老道从杜府出来时,站在角落里掐指不知道在算什么,秦浩笑笑,没甚在意,催促赵虎行快些。
一进家门,让赵虎赶快给马喂些草料和水,便喊来大丫,询问馒头蒸了多少,听到大丫保证后,才放下心来,其实没啥,就是怕被武曌鄙视,嘿嘿。张罗大家麻利的收拾家伙什,蒸好的馒头装好,带着一众仙女就要出门。
武曌从书房走出来埋怨道:“公子是让我一人守家吗?”秦浩一拍脑门,忙道:“哎呀,把武大才女给忘啦,这忙得真是昏了头了,快快,武才女先上车。”武曌嗔怪的看着秦浩,知道又是故意捉弄自己,但为了能跟着大家一起去庄上,只好顺着台阶应了。
车厢虽然不小,可架不住人多,给赵虎心疼够呛,边赶车边安慰马儿,嘟囔个不停。秦浩耳力好,左耳听着众女的叽叽喳喳,右耳听着赵虎的嘟嘟囔囔,烦透了。与其听他们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说了,唉。
拍了拍手,众人都停止了说话看着少爷,啥意思?
秦浩见众人都不言语了,笑道:“你们的嘴啊真不白长,吃饭说话一刻不落,少爷我就感觉一群尼姑在念经文,嘿嘿。”
众女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秦浩从不怪罪他们这些小事,渐渐已经习惯了,此刻听到秦浩的抱怨,都有些羞愧。
大丫生气道:“少爷,你之前不嫌弃我们说小话的,所以我们才这样的,现在你又嫌弃我们,少爷变心了。”
秦浩哈哈笑道:“那婉清说说,少爷我咋就变心了,我之前啥心,现在又是啥心呢?”
大丫说不出那些道理,气鼓鼓的想了一会也没憋出一句话,转头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武曌。
武曌想了想,突然来了一句:“婉清,容易变心的男子通常最会做诗,他们的情感太过丰富,容易溢的到处都是,不信,你问问公子。”
秦浩白了武曌一眼,不过心里却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艺术成就高的渣男多啊,还真有例证,可我都是背诗,肯定不能算的。清了清嗓子,柔情的看着大丫道:“婉清,容易变心的男子其实有很多地方是能发现端倪的,你现在就是太小,所以没经验,这方面的经验就得多问问你的武姐姐了,她看起来好有经验的样子哦。”
众女都呵呵笑了,武曌羞恼道:“难不成秦县子知道小女子的心事不成?那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给大伙听听,我也纳闷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县子大人是如何知晓的呢。”
秦浩清了清嗓子,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武曌一听就呆住了,这就是才华溢出的效果吗?随口就来?
秦浩就喜欢看武曌那不断呆愣的样子,嘲讽道:“你们女子不就是这样的心思吗?总想着最初的美好,却接受不了对方变心的事实。是也不是?”
武曌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秦浩的话中之意,心中反复读着公子的诗,虽然写的是变心的故事,但是诗却极美,哼,他一定是个薄性之人,否则怎么可能写出这么美的变心诗。
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延兴门,视野就开阔了许多,四女都新奇的紧,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指指点点的交流着,开心不已,还是少爷好,带着我见了世面,不像宫中就是个牢笼,蹉跎了岁月,关键还啥都见不着。
武曌见秦浩又闭眼靠在车厢里小睡,也有样学样眯起眼假寐,四女见状也都压低了声音,大丫则抽出三字经翻看着打发时间。越走越远了,四女的心越来越沉了,这怎么越来越荒凉,有点要被卖掉的感觉呢,扯下帘子索性都不看了,灰尘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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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坊县子府,张勤被满手泥的张龙请进了待客室,得知全家只有一个砌墙的汉子和一个喂鸡的老翁外,再无他人,知道是白跑一趟了。以张勤对秦浩的了解,倒也无妨,就是高公公交待要私下说的话转告给这个把门的好不好呢?
张龙见小太监为难,问道:“公公有什么要交待的就直接对我讲就行,我是大郎的家臣,都会守口如瓶的,公公请安心。”
张勤看了张龙一眼,没想到把门的都能当家臣啊,唉,要是自己不是太监,都想到县子府谋生了,宫里还是太不安全了。把圣旨交给张龙道:“这可是圣旨,你不要打开,直接交给秦县子即可,是陛下敕封罗将军遗孤的诏书,高公公让我告诉秦县子,陛下没有给靖和县主赐府第,只给了岁禄,意思应该是还让靖和县主跟着县子生活,具体意思就要秦县子自己领悟了。”
张龙感觉事情有点不简单,自己听不太懂话中之意,默记了两遍,之前给府君传十六个字受了一次打击后,总有智力下降,传不完整话的感觉。
张勤遗憾的走了,拿着张龙送的糖霜,回去的路上直接干掉了半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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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本坊西侧,国子监中,孔颖达将抄好的一摞《三字经》交给马周,交待马周分发给国子学学生,每人要抄一本当作功课,纸张由国子监提供。
马周接过书册,皱着眉头。孔颖达疑惑道:“宾王,可是有何难处?”马周犹豫道:“禀祭酒,下官觉得分发给国子学学生不妥。”
“哦?你且道来,有何不妥?”孔颖达来了兴趣。
“祭酒大人看重此书,必是想让身份尊贵的国子学学生优先学习。然此书并非圣贤所传之书,恐学生之中并不一定认同此书,况还需让每人抄写一本做为功课,必然会有反对之声。”马周说得在情在理,孔颖达也深表赞同,又问道:“那依宾王之意是先分给太学学生?”
“下官觉得可先分发给四门学学生,此类学生群体为七品官员子弟以及平民学子,比较能够坦然接受国子监的任务,只要能认真读下去,必定会引起学子们的兴趣,进而对三字经进行有效的传播,而且抄录任务也容易完成。”马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既提到了传播的意图,也完成了抄录的工作。孔颖达觉得马周的才能真的是很强,呆国子监当个学正确实像正则所言有些屈才了。想了片刻,同意了马周的提议。
正义堂,学子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这《三字经》闻所未闻,为何要抄这个?”有性格急躁的学子站起身说道:“夫子,这新来之书,不知有何用处?我们平日研习经典已耗费诸多精力,如今又加此功课,实难负荷。”
马周微微皱眉,沉声道:“此书虽新,却蕴含诸多道理,可启智明德,祭酒大人尤为推崇。尔等身为国子监学子,当勤勉学习,不可推诿。”
那学子争辩道:“夫子,吾等所习经典皆为古圣先贤之作,这《三字经》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怎能与经典相提并论?”周围一些学子也纷纷点头,露出赞同之色。
马周缓缓说道:“我知晓你们会有些疑惑,然祭酒大人既然安排了此事,必有其深意,你们何妨读上一读,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况此书深得祭酒大人的推崇,必有所得。抄写工作为国子监安排的课业,你们完成之后,我亦会为你们标注学分。此书我已通篇拜读,得了很多的感悟和启发。”
果然如马周所料,四门学学生勉强能接受,如果按祭酒之前的安排,定会生乱。而孔颖达站在窗边看着学子们的反应,陷入沉思,他知道要让这些学子们接受《三字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