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5
池慎边听曲流光的分析边在纸上进行穷举。
曲春火过去常借的书都跟人文社会学相关，这段时间却开始频繁地借取跟灵孽有关的专业书。
跟灵孽相关的日子就这么几个，最后，池慎看着纸上的三个日期。
第一个是社会新闻里首次出现灵孽相关新闻的日子，第二个是灵捕行业和灵孽这一生物体正式暴露在大众视野的时间，至于第三个……
十二月十四日。
这个副本里所“预言”的，灵孽大量出没，人类不敌这些鬼怪、无数地区沦陷的日子。
他们来孟州时是十一月中旬，离这个期限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池慎试了下这个密码。
手机解锁了。
曲流光在旁边提供情绪价值：“不愧是前辈！连穷举都穷举的这么准确！”
池慎摸了摸耳朵，心想日期就那么几个，这算哪门子的穷举法。
对上曲流光的眼睛，池慎的手顿了顿，把手机递给他：“当然，学着点。”
好在随身监狱里各种类型的数据线都有，给手机充上电后，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看聊天记录。
曲流光还怕另外两人的视角看不清，边翻边用两种声线抑扬顿挫地读聊天记录。
“小曲说，你好，怎么称呼？”
“对面说，叫我小吴就行。”
池慎打断：“读重点。”
曲流光“哦”了声，把已知信息忽略过去：“小曲问，你这些消息都哪儿来的，保真吗？”
自从出现了“曲春火”这个人后，曲流光就一直管对方叫小曲。
连大名都不叫。
“对面叫小吴的说，这些消息是保城的灵捕亲自发布的，现存人类有生力量都在保城，我就住在保城外围，a大要是还有活人，你可以带他们来这里。”
这些是一个星期前的消息。
而曲春火也是一个星期前失踪的。
几人收拾了一下，立刻坐2号线朝保城去。
外头的风雪已经小了不少，池慎还是从随身监狱里拿了个帽子给曲流光戴上：“你伤重，小心受寒。”
说着，他还想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曲流光系。
后者的声音闷在层层棉缎里：“前辈，你要把我包成粽子了。”
池慎满意地看着面前的粽子：“有吗？”
“有，”粽子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热，他把多的围巾取下来，缠在池慎颈间，随后笑道，“这样就好了，两枚粽子。”
保城并不远，地铁一个小时就能到。
大概就是有这个原因在，所以a大没有沦陷的这么彻底。
到站后，周围多了几个人，他们口中也讨论着“保城”。
三人对视几眼，纷纷跟着人流往一个方向走。
两个大粽子和一个比较小的粽子顶着风雪，越走人流量就越大，能听到的关于“保城”的消息就多了起来。
“之前的灵捕都在保城？”
“听说他们得到了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宝贝，真的假的？”
来了。
“复活的钟声”。
路人还在讨论：“现在管理保城的是谁？无孽司里哪个执监使？”
“嗐，现在哪儿还有什么无孽司？月初那场大战人尽皆知，无孽司早就被那些灵孽给打的死的死残的残了，现在守在保城的，基本都是散修灵捕。”
几人感慨了会儿“高手在民间”，忽然有人问：“那第一歼邪使呢？他不是很强吗？也死了？”
旁边被裹成粽子的池慎：还有他的戏份？
其他人都对“第一歼邪使”表示没听到什么相关消息，唯有一个人猛然鼓掌：“这就有的说道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池慎想听听自己在副本里被安排了些什么戏份，也凑近了点去听。
“那位盛传的第一歼邪使啊，其实是女的！明年年初就要跟保城那个管事儿的结婚了！”
池慎：？？？
池慎脸很黑，曲流光拉住他的手：“前辈好，他们坏。”
他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晏狗更坏！”
几人讨论“第一歼邪使”讨论的越来越大声，什么胸大腰细，什么谁谁谁说这个人屁股大好生养，言辞越来越往带颜色的方向而去。
总之越来越离谱，最后，他们加快脚程往保城走。
最先入目的是城中心一个极高的塔楼。
塔楼中间是块巨大的钟表，不同寻常的表，这块表上有四根指针，最短的那根停留在11和12的中间，十几分钟过去，指针丝毫未变。
曲流光轻声道：“是日历。”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他们只在中途进了超市拿了几个看时间已经快过期的面包充饥。
其他能吃的物资已经被人搜刮走了。
池慎又开始想灵感了：“很有那种，末日丧尸的既视感。”
曲流光立刻把帽子往下一拉，整张脸被盖住后，立刻挥舞着双臂走丧尸步，朝池慎扑去：“人类……我来咬你了！”
池慎单手扼住他的后脖颈：“忍着，回去再变异。”
曲流光立刻把帽子往上扒拉，眼睛很亮：“回去想怎么变异就怎么变异？干什么都随我？”
池慎心想再怎么变异变的都是他自己，当然想咋变就咋变，于是点点头。
点到一半，看见这人眼底的光骤然幽深，多年当灵捕的第六感让他下意识把点到一半的头换了个方向：“当然得看我心情。”
曲流光摊手，语调拉长：“啊——那随便我抱可以嘛？”
池慎已经反应过来他之前说的“干什么都随我”是指随便咬了，相比这个，“抱”显得更容易让恋爱初期的情侣接受。
见他答应，曲流光走在池慎身后，半晌，还是没忍住捂嘴笑了起来。
回去之后，可以考虑把哪些东西搬到前辈屋里去了。
前辈说可以随便他抱的。
那睡觉的时候抱一下，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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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城门口有不少灵捕在巡逻，还有人在发放牌子。
牌子分红牌和黑牌，黑牌给普通群众，红牌则发给灵捕。
真就跟末日一样，相对普通群众，灵捕的生活条件和普通群众相比要好不少。
至少不用去挤食堂，伙食看着也更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