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反击
“什么…”袁华也知道要克制情绪，但他的每一击都落空、加上九尾妖连神情都犹如本人一样再现，更让他的内心情感失控。
“比如说…浪费了这么多次，可以“反击”的机会…”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袁华却以本能反应的退离几步。
““反击”，物理性质的战斗技巧…一旦对方攻击自己失败，就可以将对方的攻击加倍奉还……100命中，唯有骑士系的“违抗”与刺客系的“暗回杀”可以应对。魔法系攻击并不算在此。”九尾妖瞇眼笑了：“狄因再怎么残忍，总会对自己的弟弟心软吧？”
“！你…”
“所以…”九尾妖再制止了袁华的行动，“接下来，我会开始“反击”了。”
“明白的话，乖乖退场吧。”九尾妖笑着，眼神却没有感情：“我可不想扮演一个不完全的角色。”
不完全的角色…？
袁华只感觉一道风从身边疾速而去，剑刃特有的擦撞声再次从身后响起。“呵…你的时间应该也快到了吧。”
闵虽然还是抵挡了攻击，但凝重的专注眼里也隐约透露不妙。“…在那之前，我会打败你！”
“…试试看吧。”
九尾妖突然腾一手、临时筑出迷你冰墙挡住后方飞来的冰箭。“……还不放弃…吗。”
袁华没回应，而是继续以剑挥向他；跳去一旁的九尾妖闪避了，但也没有“反击”。
即使连续进击，同样只是获得挥空的战斗讯息。
“……怪了。”九尾妖看了自己手中的剑，“为什么没办法发动…”
“…因为……他是个温柔的哥哥啊…”经由实验确认后的袁华，强忍夺框的泪，看着眼前的九尾妖，想着过去的那个人。
“…是吗。”九尾妖轻笑，这一笑更触动了袁华的内心：“但这个角色，却能够容忍你造成损伤…”
“试着朝这里刺下吧。”九尾妖指了自己胸处，“一定会成功的…如果是你的话。”
“什么…”
袁华还没移动，突来的白光已经将九尾妖的背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飞溅在持刃者──结草的手上。
“…本来想…体会一下……”九尾妖虽然重伤倒下，表情却毫无痛苦。
“闹剧该结束了。”结草冷眼甩去剑上的血。
“…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
袁华为眼前这一幕，与梦境
几乎重迭的剧情，让他压抑不住颤抖、缓慢地来到九尾妖旁蹲下，握住与当时同样冰冷的手，倚着：“…什么也不能…”
闵觉得袁华的状况不太对，正想上前，反倒被躺着的九尾妖出声制止：“别过来。”
“…看不出来……他已经陷入“混乱”了？”
“混乱！”闵看向结草，再与九尾妖直视：“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我连魔法也没对他施展过。不过这样下去…”九尾妖虽然躺在血泊中，却轻松得像在泡澡：“你们觉得，为什么战斗还没有解除？”
“没错…这孩子的精神力量将我们全困在这里了。”
“…既然如此，”闵握紧了拳、毫不迟疑的朝袁华挥去：“揍醒他最快！”
但这一拳却意外挥空！袁华连正眼也没瞧就闪开，更是下意识握拳反击、将闵重击到连退几步！
“唔咳！”闵趴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好不容易才站稳。“……竟然…马上就学会反击……”
“我说了…别过来。”九尾妖再语：“以魔法攻击或许是对的，至少他应该还不会“反弹”……但这样的状态，也许真的会心死…”
结草停止了施法，漂浮在旁的冰柱没几秒就化为尘雪。他眉头一皱，“原来你的目的…”
“呵…”
“？？”闵不解的看了两人，迟了些时间才意会过来：“…靠！所以你是故意受伤的！”
九尾妖的笑容不变：“如果你们硬要夺走，我现存的模样会在他面前消失…就像那晚一样。”
“……”
“但如果选择放弃，我可以让他恢复过来…”
结草只是沉思一会，“…打从一开始，我们的行动都在你的计算范围内。难怪连那个白痴的临时登入也能进入你的战斗领域。”
九尾妖再度笑了。
闵望向结草，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等候他的决定。
“……我放弃这场战斗。”结草语调沉重，目光瞥向闵：“………让你白费了…”
“没这回事！”闵根本不在意这些付出与伤势，“下次、我们绝对会成功！”
“……”
“你有一个异常忠心的部下呢…”九尾妖轻笑：“那…我也来履约吧。”
九尾妖坐了起来，将袁华的手反握住。“没事了。”
“…………咦…”袁华似乎隔了好久才听到这句话。
“我没有被狄斯佩鲁
伤到，伤口已经癒合，战斗也结束了。”
“……！”
“所以不要难过……我还在这里…”他将他的手拉近自己胸前贴上：“心也还跳着…”
袁华的手再次颤抖，低着头的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谢谢…”
袁华的这番话，让九尾妖不明白：“……谢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狄因……也听到你们刚才的对话………包括揍飞闵的部份…”
“靠！那你还──”
“好希望他也可以这样告诉我，”袁华打断了闵的不满：“虽然明知这一切都是假的……虽然已经不可能了…”
看着袁华低头落泪，也没人再继续责怪他。
九尾妖冷漠的眼里，映出悲伤的袁华。“……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我只会做出说出，我所模仿的人会做会说的事。”
顾不得地上的血，袁华直接扑入他的怀里、将泪脸全藏住。
“竟然抓住我的弱点啊…”九尾妖回抱他，轻轻拍着。
“…葵…”熟悉的呼唤，让他慢慢回到现实。“该起来吃药了。”
“……”
疾风看他刚睡醒的呆样，忍不住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