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3块5毛钱一斤
尽管是深夜，黑市里却是热闹非凡。
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商品，从食品到日用品，应有尽有。
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交易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李一进入黑市，就看到一个木板上写着“好大米出售”，而且特别标注了“不要票”。
这几个字在昏暗的马灯下显得格外醒目，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这大米怎么卖？”林李走到摊位前，随意问道。
“3块5毛钱一斤。”卖米的摊主抬头看了看林李，平静地回答道。
“3块5毛钱？”林李有些吃惊地重复了一遍价格。
“没办法啊，现在你到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大米，而且不要票。”卖米的摊主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
林李心中立刻明白了，这肯定是自己之前卖给黑市的马哥那一批米。
任何粮食在困难时期都显得尤为珍贵，一想到粮食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这马哥也算厚道，没有把价格喊得太高，而且还不要票。
“看来马哥也懂得做生意之道。”林李心中暗自思忖，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就在林李思考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蒙着面走到摊位前，举着手中的袋子，一脸焦急地问道：“老板，这米卖不卖给我们？”
“卖，当然卖！”摊主笑呵呵地说，“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可别急啊。”
“这年代，粮票紧张，大米更是稀罕货。”一位中年妇女一边掏钱，一边感叹道。
“是啊，这么好的大米，3块5毛一斤，其实还算公道。”旁边一个年轻人附和道，“我家孩子都两天没吃上米饭了。”
“你这算好的，他妈的，前天，我看到有人卖棒子面，都喊道3块钱一斤了。而且我看了看那棒子面，估计是2根棒子混着一根玉米。”
“那吃了估计拉屎都困难。”
林李看着这些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黑市上的每一笔交易，背后都有一段挣扎求生的故事。
林李继续在黑市中游走，眼神扫过各式各样的摊位。
走了一段路后，他果然发现一个摊位上摆着打猎的动物肉，色泽鲜红，看上去相当新鲜。
他走近仔细查看，从挎包中拿出手电筒，照在肉块上。
林李心中不由一动，知道这东西在城里可是难得的美味。
“大哥，你这肉怎么卖的？”林李问道。
卖肉的大哥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一块大破布，扣了三个洞，蒙住自己的头，还用一件破大衣盖在头上，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我这可是新鲜的鹿肉和狍子肉。”
“不卖，换东西。”大哥闷声答道。
“那大哥准备换什么？”林李追问。
“当然是换粮食了，现在这世道我还能换啥，未必换媳妇儿啊。”大哥说道，声音里透着些许焦急。
“那你怎么不在门口去跟那个卖米的换呢？”林李调侃道，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他们那边只能买，不换，我也没那么多钱，进来还交了1毛钱，所以只能将昨天跟几位同村的人打到的猎物拿到这里来换粮食。”大哥无奈地说。
林李点了点头，心里明白，黑市的规矩森严，有时候即便是珍贵的东西，也不一定能换到想要的物资。
“大哥，你这肉看起来不错，我这儿倒是有些粮食，可以和你换。”林李说道。
“真的吗？”大哥的眼睛亮了起来，透过破布露出一丝期待。
“是的，大哥，粮食我有，就看你准备怎么换？”林李说道，眼睛微微眯起，显然在衡量这笔交易的价值。
卖肉的大哥明显松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希望：“这只鹿我们已经处理好了，这都是纯肉。我这边大概有个80斤左右，这狍子也是处理好了的，大概有个70斤左右的纯肉。”
“狍子皮和鹿皮都在这边，这些肉一共150斤左右，我们想着换30斤粮食，因为我们是三个人一起打猎的，你要是都要的话，两张皮子可以送给你。”
林李点了点头，心中快速盘算了一下：这个时候北京收购站的价格大概是7毛钱一斤收购，150斤肉，也就是105块钱。
按照黑市进门口的大米折算，大概也是30斤左右的大米的样子。看来这个卖肉的大哥是个实在人，没有漫天要价。
“可以，大哥，按照你说的，我可以给你30斤大米。”林李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和信任。
“30斤大米？小伙子，我只要是粮食就行，棒子面、高粱米都可以的，大米太珍贵了。”卖肉的大哥一听是给大米来换，急忙解释道。
林李乐呵呵地回应：“没事，大哥，您要是把这些卖给收购站，按照今天黑市的大米价格，也能买个30斤左右的大米。而且您还把两张皮子送给我，这可是额外的好处呢。”
大哥正想再说些什么，林李已经接着说道：“大哥，你带了袋子没有，我去给你们装米，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大哥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想再推辞，但看到林李态度如此坚定，也不再坚持。
他从自己屁股底下的小板凳上拿出一个略显破旧的麻袋，递给林李：“那就麻烦你了，小伙子。”
林李接过袋子，笑着说：“您就放心吧，保证让您满意。”
林李接过袋子后，迅速来到黑市一角的一个无人角落。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空间中取出30斤大米，细心地装进袋子里。
提着沉甸甸的米袋子，林李返回到卖肉的大哥面前，将袋子递了过去：“大哥，您看看吧，足斤足两的30斤大米。”
大哥接过米袋，眼神中带着几分疑虑和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伸手捏了几粒米，放到嘴里仔细地嚼了嚼，眉头放松下来：“嗯，真香，是大米，谢谢你，小伙子。”
林李笑了笑：“大哥，放心吧，咱做生意讲究个诚实守信。”
大哥满意地点点头，从摊位后面拿出2张已经炮制好的皮子，递给林李：“这些肉是你的了，皮子我们也是炮制好了的，回家可以做个帽子或者衣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