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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吕家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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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小人有一事不明,斗胆向老爷请教。”吕硕疑惑的问道。

吕海川品了一口茶,笑道:“你是想问我既然已经教训了吕彦天,却仍旧还是支持他的事?”

“老爷英明,小人不明白,正店资格如此珍贵,老爷为何不制止二公子?”

“哈哈哈……”吕海川爽朗的笑道,

“枉你跟我了这么多年,这梳理家务是把好手,怎么这眼力见怎么一点都没见长?”

“西游记老夫也去茶肆听过,此书想象丰富,引人入胜,实为不可多得的好书,可见康正乾此人是有真才实学和社会阅历的,逸品阁的周逸对此人推崇备至,伯奋也对此人倍感兴趣。

老夫就跟你说句实话,就冲已问世的这几章节,此书就必然成为华夏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一本话本,豪不夸张的说,就凭此一书康正乾便可换取我吕家上下所有财物。

天儿虽平日闲散无事,游荡无业,但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识得世间事,眼光是一流的,他看中的绝不可能是个庸人,既然已经同康正乾产生交集,老夫也动了惜才的心思。”

吕海川敲了敲桌子,继续沉声说道:“何况天儿已经同牙行做保,签订了契约,此时若是反悔,我吕家丢不起这个人!

想我吕海川,年少时便随嵇仲(张叔夜)前往兰州,时年嵇仲以父荫任兰州录事参军,老夫与其并肩作战,多次击退党项人的进攻,后出使辽国便是老夫陪伴左右,现历经波折来到了海州,为的就是一个义字!

你记住,我吕家辗转多地也算得上一方豪强,但我吕海川和嵇仲敢拍着胸脯说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仗势欺人的事,天儿乃吕家嫡子,既然他已允诺赠送,那就代表着吕家,老夫又岂能失信于人?

倘若老夫出尔反尔,言而无信,那我吕家和那三家畜牲又有何异?其他人又会如何看待天儿?

人无信不立,商无信不富,国无信不兴!”

吕硕恍然大悟,见吕海川并未生气,点点头继续问道:

“那老爷今日为何又对二公子下如此重手?”

“哼!”吕海川瞪了他一眼,“那小子整日游手好闲,不知民事,连正店资格问都不问便轻易送人,以后家里大事小事岂不全由他个人喜好做主?

这将老夫置于何地?又将他大哥置于何地?

而且前日我听伯奋说,吕彦天从勾栏听了一本改编版的西油记后,时不时便上街骚扰妇女,号称要为对方取经,这民妇告状的状子都递到了我的案头上了!

若今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天高地厚了!

当然,天儿性格耿直,毫无城府,与人相交甚是豪爽,这点还是很像我的,只是这飞扬跳脱的性格以后还需跟着伯奋好好磨炼一番。”

吕海川抬头看了眼茶盏,吕硕心领神会的添上了热水。吕海川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若是现在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又怎会明白世间险恶,人心难测?”

吕硕连连称是,心中暗叹,老爷果然深谋远虑。“等天儿修养好了后派人暗中跟随保护,莫要让他再闯出什么大祸。”吕海川嘱咐道,“还有,记得今晚去送请柬!顺便查查那个康正乾的底细。”吕硕领命而去。

吕海川望着官家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想,这位写出齐天大圣的作者会是一名怎样潇洒的人物呢?

正阳街 孙家

“孙娘子,小人今日打听到平阳街吕家酒肆已出租。”

“嗯?吕彦天终于知道自己不是经商的那块料了?”

家丁没有接话,这种级别的贵人不是他能随意评价的。

“何人所租?”

“似乎是西游记云阳街的举人康正乾。”

“咯咯咯,这读书人干啥不好,为何要行商贾之事?”

“娘子,是否需要调查此人?”

“不必了,在海州城开酒肆,我孙家不点头是开不下去的。”

翌日清晨 海州城 北城门

康正乾心不在焉的走在街道上,昨晚吕家连夜送来名帖请他前往叙话,自己这无籍无名的,吕家为何要请他一介穷举人?

难不成是因为昨天免租的事?卧槽吕老爷子不会这么小气吧,之前坊内风评不是挺好的吗?

算了,管他这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这么溜达着,康正乾出了北城门,饶是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的景象依然感到震惊,大量的难民躺在土堆的边上面容憔悴,衣衫褴褛,有的人小腹胀大,无法活动,有的人伤口还在流血。

沉重的影子,陌生的道路

哀嚎的乌鸦,无归的家乡

康正乾心中一阵酸楚,他戴上口巾走向前去。

躺在地上的大都是老弱妇孺,看见康正乾过来连求救的欲望都没有,稍微有些力气的年轻人都上了山落草为寇。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对比海州城内的繁华,康正乾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官府横征暴敛,豪绅鱼肉乡里。

有国外学者为宋徽宗辩解,认为在徽宗的统治下,宋朝的经济和文化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把宋朝历代政治家的努力归结为宋徽宗与蔡京共治的结果。

甚至有观点认为党派之争也是宋徽宗无能为力的。“靖康之耻”是军事实力太弱的表现,宋徽宗在悲痛中反省,也只能局限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

原本是水到渠成的摘桃子,变成了徽宗和蔡京的努力。

原本是无知无能的领导层,乌烟瘴气的官僚集团,自私自利的精英阶级,却被解读尽力而为的白莲花。

世界上一切负面感情中,对懦弱无能的自己的憎恨,永远是最激烈、最刻骨的,以至于许多人常常无法承受,因此总要拐弯抹角地转而去埋怨其他的人与事。

康正乾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了一会便看见路边坐着一位难民,此人身材高大,脚大如船,一双蒲扇大手撑在地上,在一众弱小难民中格外的显眼。

“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大汉抬眼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随后没有说话。

“你若是认真回答,我可以带你和你的乡亲去吃饭。”

“卫山。”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为何背井离乡当流民,其他人年轻人去哪了?”

见汉子不回答,康正乾从怀里拿出了两个笼饼递给了他,汉子这才挪着巨大的身躯,伸手接了过去,将一块包好收起,边啃边说道:

“我是从怀仁县逃过来的,地方官搞改革,我们交不起税,都跑了。”

汉子狼吞虎咽的吃着笼饼说道:

“还有许多人被拉去参加花石纲,要自己解决口粮,干了一天活连口饭都不给吃,后来大部分人上山落了匪,娘们孩子跑不动都成了流民!”

“那你怎么没落草?”

“我妹妹还没死,我还有软肋。”汉子扭扭头,看向身后的树下。

正值三月,气温还有些寒冷,一位衣着破烂的女子孤独的坐在树下。她的眼神绝望和无助,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她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勉强遮住身体。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上,脸上沾满了灰尘。

康正乾沉默了半晌,问道: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乡亲们都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走一段官道会有官府的施粥棚,什么时候死在路上就算结束了。”

“愿不愿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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