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供认不讳
我却只冷眼看着徐桂梅。
事情和陆明有没有关系,不是徐桂梅说了算,徐桂梅的话也做不了准,只能作为辅助证据。
陆明最后会怎么样,还得看事实说话。
到时候,在警察面前,陆明犯了多少事,我就提供多少证据,保管陆明该判什么罪名,就判什么罪名,一样都逃不过。
但是,面对着徐桂梅,我也只对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徐桂梅说下去。
徐桂梅呐喊过后,便无力地低垂下了脑袋,懊丧的开了口,说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贪财好色,才起了坏心,害了你舅舅……”
“是我不满意,你明明就只是一个外甥,一个外人,你舅舅却往你身上投注了那么多的心思,甚至还有心想要把家业分你一份!”
她决心说出一切之后,也仿佛冲破了什么桎梏,掏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凭什么啊?阿明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不想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反而还想要把属于自己儿子的东西,都分给一个外人?!”
听了徐桂梅的这一番话,我也是不觉心中翻涌起恨意。
我是知道,舅妈和表弟一直不乐意我掺合一脚,瓜分陆家的产业的。
因为担心舅舅为了我而家宅不宁,我也根本承担不起,舅舅对我的这一份好,我对舅舅也有愧疚,办法心安理得接受,我就想要给我的那些东西。
也所以,我已经是有意与舅舅家保持距离了。
即使是我在外面过得再难,我也没有想过要回头,去寻求舅舅的帮助。
哪怕我知道,只要我开口,舅舅一定会愿意扶持我的。
也是因为我怕舅妈和表弟会因此而多想,觉得我是去抢夺他们的家业的。
我对着徐桂梅冷笑的一声,也是不屑的看着她。
“所以,就为了这个,你就害了我舅舅?那可未免太会给你自己找借口了!”
我半点没有要给徐桂梅留面子的意思,直接就撕破了她这张虚伪的面皮。
“我真的对你们有威胁吗?没有吧。”
“我从来就没有惦记过舅舅的家产,即使舅舅愿意给我,我也会拒绝,就是怕你们多想,和舅舅为难……这些,难道你真的都不清楚吗?”
徐桂梅顿时沉下脸,抿着唇没有出声。
我则继续说道:“除了我这个根本不是威胁的威胁之外,舅舅又有对不起你们母子两个吗?”
“他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家业,你们是享受的少了?他过世的时候,你们没有继承到?可你做了什么!”
我只要一想到,舅舅遭遇的事情,以及徐桂梅对舅舅做的那些事,我就遏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你背叛舅舅,甚至和舅舅的死对头搞在一起!舅舅才刚死,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舅舅死对头的怀抱!”
“甚至还让他吞并了舅舅的产业!你真当他吞并完了舅舅的产业之后,拿完了好处,你和陆明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徐桂梅这个女人,说她聪明,偏偏蠢钝如猪,背叛舅舅,却是在把自己往肉眼可见的深渊里推。
说她不聪明,她偏偏又还有几分小聪明。
什么事情,稍有几分提点,徐桂梅看的比陆明那个草包还要清楚。
徐桂梅却满眼憎恨的说道:“你舅舅眼里就只有你一个外人,和那些事业!”
“他有稍微多关怀我一点儿吗?!他知道我一个人在家等他,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能见多少面……”
看着我越发冰冷的神情,徐桂梅逐渐息了声。
我冷声道:“感情没了,你可以闹离婚,甚至离婚也可以向舅舅讨要分割家产,但你还不甘心,离婚分到的那点东西,对你而言怎么够呢?是吧?”
“你心里惦记的还更多,你的心更大!所以还要谋财害命,把东西全都拿到手才行!”
徐桂梅有千百个借口,也都只是在给自己做的坏事,在扯遮羞布罢了。
她终究只能颓丧的低下了头。
而对于谋害舅舅,谋夺陆家家产的事情,徐桂梅也不得不认了下来,只是一心还想要撇清陆明和这些事情的关系。
但是不要紧。
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拿到的东西,只要证明舅舅是死于非命,为人所害,舅舅的死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调查了。
我也一定会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该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的,我一个也都不会放过。
在徐桂梅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之后,这饭局自然也就维持不下去了。
我直接就报了警,把徐桂梅也抓走了,向警察报案,请求警察调查我舅舅陆山河的真正死因。
舅舅生前的社会地位不容小觑,他并非正常死亡,而是为人所谋害的事情,也立刻就引起了警察的重视。
尤其是我带着舅妈徐桂梅报案,直接就状告了舅妈徐桂梅,甚至连还在警察局里关押着的陆明,我都提出了有关于对方的疑点。
这可是谋财害命的案子,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值得引起重视。
警察立刻就对这个案子投入了调查。
我也向警察提供了不少的证据,在我得知舅舅可能死因有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在暗中做了不少的调查了。
这个时候,我能拿出来的证据也很多。
然而,真见到了警察之后,徐桂梅却又忍不住有些想要后悔翻供了。
但很可惜,我早就有所准备。
徐桂梅见到警察,刚刚想要反口后悔,我就拿出了一支录音笔,交给警察作为证据。
这份录音,我也是谈话人之一,因此可以算得上是证据,即使算不上是证据,可以作为警察调查真相的辅助物证。
只有徐桂梅,看见我拿出录音笔之后,状若癫狂。
她疯了一样的向我质问道:“你当时竟然录了音!你算计我!”
徐桂梅还想要冲过来对我踢打,不过当着警察的面,她当然立刻就被制住,根本不能把我真正如何了。
我只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她也就如那尘土一般,不值得我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