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凌驾圣王之上
夜峰藏身迷踪阵内,距离葬天门的黑袍圣王并不远,他能清楚看到外界的一切,亲眼目睹那位圣王闭眸感应四方……
对方显然没能发现他,他的所有气息都被迷踪阵遮掩了,纵使强大的神念扫过也发现不了。
“该死,就算他修炼百行步,但以他的修为最多只参悟到百行步的皮毛,不可能逃出太远,定然就在附近!”
黑袍圣王默默感应了片刻,睁开眼睛后愤怒不已,周身透发出一股莫大的威压,四周平地起狂风,以他为中心横扫出去,成片成片的古木在剧烈摇颤,随后在那恐怖的气浪之下接连爆碎,青叶飘飘扬扬,木屑漫天飞舞……
这幅场景异常恐怖,圣王的盖世之威一览无遗,他不过是默默站在那里,周身弥漫出来的气息竟然造成如此可怕的场景。
不仅四周的参天古木纷纷爆碎,连地面上的花草植物皆是被瞬间荡平,似是被利剑连根斩过一样,土浪涌动,地面的土石都被生生削去三尺深。
不过夜峰所在地丝毫不受影响,阵纹烙在虚空中,没有受到波及。
“老不死的,你就继续折腾吧!”夜峰默默看着着一些,心中吃
惊的同时也放松了下来,圣王强者确实恐怖,然而帝阵也异常神妙,而今他尚未悟透,竟然能避过圣王那敏锐至极的灵觉。
随后夜峰不在去关注黑袍圣王,默默闭上眼睛开始疗伤,如今他必须尽快修复体内的伤势,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巅峰时候,这才是最关键的。
只是一切还是超出了夜峰的预料,帝阵确实不凡,但他也低估了圣王的手段。
曾经夜峰见过云破天数次出手,抬手间便能翻天覆地,连圣人都不能用常理去衡量,更惶论圣王呢。
黑袍圣王似乎对夜峰升起了必杀之心,之前被夜峰戏耍就算了,然而之后他堂堂圣王竟然没能追上夜峰,可想而知他心中怒火有多重。
此时他那张脸阴沉得如同能拧出水来一样,冷厉的目光扫视四方,再次凝神感应片刻,随后他默默闭上了眼眸。
“今日你妄想逃走,空气中弥留着你那未消散的气息,就算你逃入万兽岭深处我也要把你拘回来!”
接着他双手缓缓在半空中划动,一道道光浪荡漾而出,在半空中晃动,随后缓缓弥漫成一片刺目的光辉,一股股莫名的气息散发而出,方圆数里
之内,整片密林都在颤动。
盘坐在迷踪阵内的夜峰被惊醒过来,他原本在疗伤,但隐隐间感觉似乎有一股莫大的危机感降临一样。
就在此时,在不远处的黑袍圣王从手心逼出两滴血光灿灿的血珠,闪烁着刺目神芒,寻常圣境强者的鲜血已然不凡,然而圣王的精血更可怕,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那两滴神芒缭绕的血珠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转,蕴藏着一股恐怖的波动。
“以我之血为引,纳方圆百里大道为灵,给我聚!”
黑袍圣王口中发出一声大喝,双手划动,一道道神秘的法诀被印入那两滴灿若血钻的精血中,霎时间方圆四周荡起一股浩瀚如海的狂暴波动,迅速蔓延出去……
这是一种可怕的秘术,能沟通四方大道,汇聚八方未散的气息,能感应到夜峰的真身之地!
随后两滴精血蓦然间透发出万丈血光,夜峰吃惊不已,在那血光中,一道道血色的虚影迅速冲出,朝着四面八方冲去,而且此时他冥冥中那股危机感越来越浓烈。
夜峰心中骇然,急忙加快玄功的运转速度,想尽快修复伤势,因为无形中他感觉迷踪阵似乎不那么安全
了,仿佛有一双眼眸在看来,这种感觉异常可怕,让他浑身发毛。
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夜峰刷的收功,他感觉似乎快藏不住了,那黑袍圣王虽然没发现他真身所在地,但目光却朝他所在的方向扫来,异常阴冷。
就在夜峰准备再次抽身遁走时,忽然间,一道莫大的威压如潮水般从万兽岭深处涌来。
这股威压恐怖至极,如同奔涌的江河忽然间决堤了一般,铺天盖地的从密林深处浩荡而出,一阵阵浩瀚如海的波动充斥四面八方,那些古木在这股威压之下如摧枯拉朽般瞬间被成片成片的荡平。
生长了无数年的参天古木,那树干足够数人合围,然而此时却纷纷爆碎,漫天的木屑像是冲天而起的万丈烟尘,弥漫整个高空。
夜峰当即脸色惊变,他从未感受过这等恐怖的威压,那种压力似乎无孔不入,方圆数里内,茫茫密林似乎在剧烈的晃动,在这庞大到难以形容的威压中,夜峰感觉自己像是无垠瀚海中的一叶孤舟,会随时被吞没,他根本就升不起丝毫抵抗之心。
不仅是夜峰,这一刻那位黑袍圣王也是当即变色,从他身前冲出去
那一道道虚影如同泡影一般溃散,连那两滴精血也似乎承受不住那股威压,直接崩碎,他所做的一切在那股威压之下瞬间溃灭。
这一刻,纵使身为圣王,他也不淡定了,如同火烧眉毛一样抽身飞退出去,脸上带着浓浓的惊恐之色。
毫无疑问,有一个绝世强者降临了,让圣王都露出那等惊骇之色,来人的修为不言而喻,定然比黑袍圣王要强。
夜峰心惊不已,他时刻准备拼命,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情况突变,他便打开帝经上那道门户,拼死取出帝兵一战。
然而威压似乎没有针对,而是冲着黑袍圣王而去,黑袍圣王已经在第一时间抽身飞退,不过却仍旧没避开,那涌出来的威压中伴随着一股恐怖至极的波动,直接将其震得大口咳血。
“是什么人,给我出来!”黑袍圣王脸色一瞬间苍白了不少,露出了前所有为的吃惊和警惕,目光不断朝万兽岭深处方向扫视。
片刻后,涌来的威压渐渐散去,飞旋在半空中的无尽木屑纷纷扬扬,如冬天的飘雪,落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在那如雪花飘零的木屑中,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