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七道霞光
周遭纷纷的议论声并没能扰乱柳含烟哪怕一丝心绪。
生而就为郡主的她,哪里会在乎这些如同草芥一般的普通人的声音。
此刻的她,眼中就只有那高耸着的水晶巨柱,她的心中,更是回荡着之前水千柔站在台上的身影。
“有趣。”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会遇到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子,她倒是让我还真产生了一点难得的争胜心了。”
柳含烟的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仿佛天生就流露着一股身居上位的凛然气质。
身旁宫无双听到柳含烟的话,他连忙说道:“郡主何须如此介怀?在属下看来,那女子虽然有点天赋,但与郡主相比,便如萤火比之皓月,实在不值一提。”
“这话有些过了。”柳含烟淡淡说道,她声音清甜,没有半点责罚之意,但落在宫无双的耳中,却像是高贵的女皇投向他不满的一瞥,“那名叫水千柔的女子天赋的确很强,说不定我还不如她,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找到几个能与我真心相待的朋友,若是能与那般天才交往一番,恐怕也有些许乐趣。”
宫无双心中一凜,连忙说道:“属下知错,想来郡主要是有意邀约那水千
柔,她断然不会拒绝,纵使是这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拒绝的了郡主的邀约呢?”
说着,宫无双的眼中露出一缕淡淡的艳羡。
仿佛能够得到柳含烟的认可和邀约便代表了这世间无比的光荣和荣耀。
柳含烟对此不置可否。
他们两人一路前行,原本前方虽然还有许多排在他们前面的天骄等待测试,可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胆敢质疑他们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不说胆量如何,其实在他们心中也都很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烟云郡主到底有何等恐怖的天赋,能让宫无双这般无双强者都死心塌地的跟随在她身边。
若是能借此机会一睹柳含烟的真容,想必这里有很多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吧。
柳含烟没有理会那些很客气的就退让到一旁的天骄们。
她无比从容的向前走去。
穿着一袭简单的月白色衣裙的她,此刻看起来却像是身穿着明黄色曳尾长裙的女皇。
天威浩荡,煌煌不可直视。
天骄们越发显得谦卑,本想要表现自己风度,好能有机会跟柳含烟拉近一点距离的他们却像是一个个越发卑贱的臣子,距离女皇的距离只是越来越远,短短的两步
路,中间却像是已经凝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雷池。
一直等到柳含烟缓步走到测试台上,一众天骄们看着她那婀娜的身段,以及令人遐想无数的美妙背影,这才想到了之前那种古怪的感觉。
这发现让他们心中更是觉得极为无力。
或许真的只有能够达到宫无双那种境界的人,才有可能配得上柳含烟这样高贵无双的郡主吧?
而像他们这些人,虽然在一个个小城池里从来都是被人称作天才云云,可站在柳含烟的面前时,似乎以他们的天资,就连去给柳含烟当一个侍卫都没有这个资格。
众人只能勉强将心中那淡淡的不甘压了下去,因为此时,那柳含烟动了。
她只伸出了一根手指,那如同羊脂美玉一般的修长手指像是这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一般。
莹莹玉指在众人痴迷的目光中直接点在那水晶巨柱上。
刹那间,霞光翻涌!
此时才不过刚到休息室的水千柔也忍不住扭头回望过去。
她的目光落在那高耸的测试台上,却惊讶的发现,与自己之前那凝神以待的神色完全不同。
烟云郡主此刻的目光根本没有集中在她面前的那水晶巨柱上,而是
越过了那水晶巨柱,遥遥的落在她的脸上。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水千柔这才发现,烟云郡主从一开始就真的是在看着她。
一种略微有些怪异的情绪从她心中弥漫开来。
不过随即便被她生生掐断。
而测试台上的柳含烟也已经收回了目光,她的眸子里又只剩下了一片清冷的淡然。
如若不是水千柔十分自信自己绝对不会看花眼,否则她甚至都会以为之前那一瞬间的目光接触竟是她的幻觉。
水晶巨柱上,霞光开始不断翻涌。
与普通人那样一瞬间迸发的霞光不同,在柳含烟那一根手指落下之后,整个水晶巨柱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一般。
一道,两道……
赤橙黄绿青蓝……
整整六道霞光一道一道从那水晶巨柱中翻腾而出。
霞光不断翻涌,仿佛这一切的酝酿都还没有结束。
看台上,司空刑与陆承安的身子也忍不住向前微微一倾。
七道霞光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人心中都极为清楚。
而此时这水晶巨柱虽然还没有迸发出七道霞光,但其一道一道出现的霞光就已然迥异于常人。
这说明仅凭这六道霞光,根本不足以容纳她的天赋
。
她很有可能能够冲击第七道,也是至高无上的一道霞光!
不光司空刑与陆承安两人心中期待,看台上此时原本还显得嘈杂的众人一瞬间全都安静下来。
整个看台之上,静的落针可闻。
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双眼睛全都死死的盯着柳含烟面前的那跟巨柱。
很多人甚至不禁憋住了呼吸,像是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扰乱了烟云郡主的思绪,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搅乱了这漫天彩霞。
“难道第七道霞光真要出来了?”
“难不成我竟有幸要在此地见证历史吗?”
“我的天,烟云郡主不愧是烟云郡主,这般天赋实力,实在是太强悍了!”
众人心中念头纷涌。
正当此时,那水晶巨柱中不断翻滚的霞光中好像真孕育出了一道全新的霞光。
那霞光初时极淡,可尽管淡到了极致,可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紫色却依旧无比清楚的烙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那华贵的紫色一出现就如同帝王一般,完全凌驾于其他的所有色彩之上。
天地间的一切颜色都仿佛要为他而折腰,仿佛要为他而臣服。
“老天开眼!难道这是上天又要兴我乾元道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