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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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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30章

虞棠开始还以为纪长烽那么急匆匆地回去是发生了什么着急的事情呢,结果只是闹了个乌龙?

她和何岁岁下山以后,因为在山上折腾了很长时间,回去的时候纪长烽也从家里赶到二姑家,来接她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虞棠把那株刚挖出来的湿润山参递给纪长烽,想着让识货的纪长烽看看到底是不是野山参,别她和何岁岁忙活了半天,兴奋得不行,结果弄只假的回去。纪长烽反倒一愣,接过去在手里看了看,又闻了闻,忍不住咋舌:“你这……运气也太好了,这是野山参?都说咱们村里那座山有参,可从来没谁挖到过,你这一去反倒碰上了?”

“真是野山参?"虞棠又确认一遍。

“是,没错。”

纪长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把那株野山参重新递给了虞棠,目光坦荡:“既然是你找到的,那就是你的,等我有时间去镇子上找地方卖了,卖的钱拿给你,或者你不放心跟着我一起去镇子上也行,刚好能知道一下参价。”纪长烽当初连五百块钱都掏不出来,只能被迫和虞棠签订卖身契和她假结婚,又一直呈现出很抠门的样子。虞棠以为他是那种会喜欢占小便宜的性格,但现在有一株很明显能卖不少钱的野山参放在他面前,纪长烽看着竟没半点贪婪,连想要和她平分、亦或者占为己有的想法都没有,只是赞叹又羡慕地看了眼,就把参重新递给了虞棠,黑瞳平静。

虞棠扫他一眼,“哦"了一声放回纪长烽手里:“那就交给你了,我等着收钱就好了,上镇子上还得起早,我起不来。”

她说得理直气壮,纪长烽又好气又好笑,但看虞棠这么信任自己,心心里也觉得有点好受,于是犹豫了一瞬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自己衣兜。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虞棠扭头去问纪长烽:“走的那么急,真有人来家里闹事吗?”

纪长烽摇了摇头:“不是。”

他把事情和虞棠简单的说了一下,说明栓子宝贵等人是准备帮忙修建屋子,结果被李鸿撞到,几个人争执吵闹起来的事情。

虞棠听了,竟然笑了起来。

她心情似乎很不错:“那纪长烽你的这些朋友可真不错,有了他们帮忙,房子是不是就可以很快修好了,我也就可以回我自己那屋睡觉了!真好!”

纪长烽一愣。

…他竞然差点忘记这回事了。

确实,屋子修好了,虞棠也就可以回去隔壁屋子睡了,他们也就不用硬是挤在一起睡了。

纪长烽眉头舒展一瞬,点头附和虞棠的话:“确实。”他可以自己独占那一整条大炕了,再也不用半夜被虞棠磨蹭到睡不着觉,也不用睡一宿觉,第二天整条胳膊都是麻的,更不用担心抢不到被子。

他可以好好的睡自己的觉,这可真是一件好事。确实……

两个人走回柳叶村他们的家,宝贵和国庆他们还在那里认真地修房子,一个在和水泥,一个在搬砖,像模像样打了地基,又拉了线,忙活得不可开交。

看到虞棠和纪长烽回来,他们两个有种邀功的骄傲,擦了擦鼻子昂首挺胸:“长烽哥你放心,这点工作交给我们准没错,我和宝贵以前都是瓦匠,你也知道,这点小事我们保准一个星期之内给你搞妥!”

纪长烽…”

纪长烽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好半响才缓缓挤出来一句话:“好。”

宝贵和国庆下意识搓了搓胳膊,总觉得今天有点冷,是又要下雨了吗?

他们抬头去看天,发现今天也没出阴云呀。真是奇了怪了。

他们两个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紧跟着看到了站在纪长烽身旁的虞棠,这一瞬间两个人松散地状态瞬间绷直,紧张地喊:“嫂,嫂子好!”

虞棠缓慢地眨了眨眼,觉得这个称呼…像极了黑老大的女人。

她觉得好笑,瞥了他们一眼,点头应了。

宝贵和国庆他俩上次见到虞棠,还是在那个种地的山头上,他们几个人一起趴着往下看,看到被保镖环绕,大包小裹,浑身气派进村的虞棠。

那个时候的他们完全想不到,那个大小姐模样的虞棠,会有一天成为他们长烽哥的媳妇,会成为他们的大嫂。近距离看虞棠,发现她皮肤白得不得了,通身气质依旧那么富贵,完全不像是他们村子里的人,更像是日历上的模特,漂亮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虞棠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虽然回来的一路还是纪长烽背着她回来的,但她跟着何岁岁爬了那么久的山,难得运动,有点累了。

她昂起下巴:“纪长烽,我去补觉,你们小点声哦。”纪长烽早已习惯,很自然的点头:“好。”等虞棠进了屋,宝贵等人一直紧张的心这才松了下来,重重吐了口气,连忙看向纪长烽,眼神羡慕地不得了。“长烽哥,太牛了,这大小姐真的被你娶回家了,羡慕死人了。”

“大嫂真好看,这气派别说咱们村子,就连镇子上我看也没人能比得上。”

“我刚才都不敢说话,生怕闹了笑话,大嫂不会嫌弃我们是没本事的庄稼人,看不上我们吧。”“哎,真忐忑,长烽哥你天天和大小姐呆一块儿,可真厉害,要我我都不敢搭话。”

纪长烽看他们一眼:“去去去,虞棠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们害怕她干嘛。”

宝贵拧着脖子突然开口:“我们害怕,难道长烽哥你就不怕了吗!”

“我当然不一一”

纪长烽话还没说完,屋里传来了虞棠的娇声:“我还要睡觉呢纪长烽,你声音就不能小点!”

于是纪长烽剩下的尾音就只能低了下来,勉强说完了那句话:“…不怕了。”

宝贵”

国庆…”

他们两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拍了拍纪长烽的肩膀,没发出声音,但眼神却好似包含了很多复杂地情绪。…都不容易啊。

纪长烽磨了磨牙,“啧"了一声,想说什么,又实在没办法解释,于是很快放弃了。

算了,就这样吧。

宝贵和国庆干了一天,第二天栓子和二狗也来了,几个人接力般,忙完了自己家农活就来帮纪长烽修房子,偶尔都不忙的时候就一起来,忙活地热火朝天。纪长烽最近却有点心不在焉,没怎么干活,只是在一旁给他们打下手。

栓子很瘦,但很有力气,这天他刚忙完农活来到纪长烽家,扛着一叠砖非常迅速地挨个码好,水泥抹的也非常流畅,干得起劲的时候,身后纪长烽不知什么时候悄声出现在他身后,把栓子吓了一大跳。

“长,长烽哥,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纪长烽摇头,沉思了一下:“栓子,你渴不渴,我去倒点水给你喝吧。”

栓子懵懵地点头:“啊,好,也行。”

他被迫中止了工作,接过纪长烽手里滚烫的水,头疼地干等也不凉,着急地吹了半天,终于算是喝进了肚子里。可刚干了一会儿,纪长烽又从屋里钻了出来:“饿了吧,我这里有点吃的,来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干吧。”栓子迟疑:“好,那我们就吃点?”

今天他们家活都完成得早,几个人都聚集到纪长烽家了,一群人犹豫了下,刚干了不一会儿又都暂时歇息了起来,坐着吃起了东西。

宝贵感慨纪长烽对他们太热情,这些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又给他们递水,又给他们找吃的的,他们的待遇也太好了。

可栓子有点纳闷,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以前干活最猛速度最快的不是长烽哥吗,这怎么这些天感觉修房子,他们急得要命,想着快点赶工完成,好让长烽哥家的房子快点竣工,但长烽哥好像…没那么太在意?

栓子思考了好半天,没琢磨透,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在院子里坐下跟着大家伙一起吃东西。

别说,他还真饿了。

一群人凑在一起,本来就都是关系特别铁的兄弟,无话不谈,最近热闹又很多,宝贵最喜欢讲村里的八卦了,这次也不例外。

宝贵眨眨眼:“这今天的八卦还和咱们有关呢,上次和咱们在院子里闹起来的李春梅和李鸿他俩,最近搁村子里可出名了。”

“哦?”

“你们不知道,他们家呀,好好的好地不种,非要和赵富贵换那个种不出东西的破地,现在成了村里人的笑话,大家都觉得他们傻,哪有这样的哈哈哈,这不是明摆着把钱往外面掏嘛。”

“嚅,还有这事儿?”

几人有些惊讶,纪长烽因为提前从李春梅口中知道了这回事,所以并没有感觉惊讶,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当时他没有答应换地,李春梅竞然直接回去让李鸿去换地去了,也不知道她究竞在想些什么。

“可不嘛。"宝贵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神神秘秘的凑近他们,小声开口:“你们相不相信有中邪这一说?”纪长烽挑了挑眉:“中邪?”

“就是啊,你们没觉得嘛,李家那个高材生李春梅,自从前段时间落水了,她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最近一直很奇怪,非要逼着家里人去换地不说,还天天往山头上跑,书也不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中邪了。不然一个高材生怎么像是脑袋突然糊涂了似的,听说前两天还天天往山上跑,硬生生把自己晒中暑了,现在还在家养病呢,啧啧啧。

被宝贵这么一说,栓子身上都觉得冷飕飕的,二狗更是赶紧摸了摸胳膊:“咦…别吓人了,大白天的搞什么,怪玄乎的。”

“好吧好吧,是我胡说了。”

宝贵转移话题:“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早点完成长烽哥也能松口气,不然刚娶了媳妇,屋子就倒了,这让城里来的大小姐看不起长烽哥咋整。”

“就是就是。”

纪长烽眼睁睁看着国庆几人满脸认真,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窗口。他住的那间屋子里,虞棠就趴在窗口,眯着眼晒着阳光,一头黑发被晒得毛绒绒的,狐狸眼轻轻看他们一眼,又落在别的地方。

纪长烽忽地心口一动,痒痒的。

这两天他们晚上还是睡在一起,虞棠一如既往很喜欢黏着他,明明白天的时候是那么麻烦又娇气的大小姐,会嫌弃他身上臭,嫌弃他动作粗鲁,但晚上却会搂着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胸口,亲昵地来回蹭,然后像是猫咪一样,找到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睡过去。

每天早晨他只要一醒来,低头就能看到趴在他胸口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

胳膊也会被压的发麻,甚至大腿上还会搭上一条腿,缠着他,蹭着他。

每天早晨刚醒的时候,都是纪长烽最折磨的时候,实在是苦不堪言,无法和人诉说。

尤其虞棠还会偶尔不小心触碰到。她的不小心每次带给他的却是一阵惊涛骇浪。

让他本来就装满水的杯子很容易就有了要溢出来的风险。

太危险了。

纪长烽今天等国庆等人走了以后,又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进屋。

以前不觉得,现在一整天过得好快。

似乎一眨眼工夫就到了傍晚,天色逐渐黑了下去。虞棠在屋子里喊他,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大小姐独有的娇声:“纪长烽,我要洗澡,你去烧点水嘛。”又要洗澡,城里来的大小姐几乎是每天都要洗澡,干净的让人发指。他们村里人什么时候像虞棠这样娇气了,几乎都是隔几天才洗一次,甚至还有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的。

农村烧火废柴火,哪能这么天天浪费,这也就是他家柴火充足,秋冬季节纪长烽经常上山砍柴,堆积起来的柴火不愁烧,这要是换了别家,单单是洗澡,虞棠就得和人有得闹了。

纪长烽在锅底坑放进柴火,盯着坑洞里明明灭灭的明黄色火焰,耳朵能够听到虞棠哼歌的声音。隔壁屋子塌了,现在虞棠要是洗澡只能在他们睡觉那屋洗,每次虞棠洗完澡,他收拾被褥晚上睡觉的时候,屋子里那股味道总是挥之不去。

…和虞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像是浓烈的一朵玫瑰,外刺扎人,闻着却是香的,而且花瓣柔软……

纪长烽克制地攥紧手掌,飞快地往坑洞塞了很多根木头,锅盖被烧得冒了一层白烟,热气蒸腾,连带着他的耳朵也红了一大片。

粗糙地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触感。

当初那晚的记忆非常清晰,但总给他一种梦境的感觉,不真实。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可虞棠的唇却又实打实的肿着,红着。

“纪长烽。”

虞棠不知何时凑到他面前,俯身看他,小巧精致的脸微微皱着,红唇也撅起来:“你愣着干嘛呢,帮我拿浴桶呀,我搬不动的。”

纪长烽微微怔住,漆黑的双瞳紧盯着虞棠说话时露出的贝齿和那截舌,反应了一会儿才起身,脑子却是乱乱的。他下意识喉结滚动,转身的那一刻,呼吸微乱,想起了自己扑倒虞棠叼着她的舌吮吸的样子。

不能再想了!

…已经过去了,是意乱情迷,是酒精的作用,虞棠已经不记得了,他也应该忘掉才对。

“华啦啦……

搬来浴桶以后,纪长烽弯腰一次次往木桶里面倒热水,又倒了点冷水,试了下水温正合适,这才让虞棠进屋,而他自己则去了院子。

院子里那匹老马在吃草,不时打个响鼻。

纪长烽没养猫狗,没时间照顾,此刻在并不大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无处可去,没地方可呆,最后只好又重新坐回门口的板凳上。

屋内虞棠洗澡的哗啦啦声响一次次响彻在耳边。纪长烽越是让脑子不要乱想,反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一瞬瞬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

他现在的姿势和结婚当天的夜晚一样,同样是虞棠在洗澡他被迫出来。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他和虞棠并不算熟悉,也完全没和虞棠有什么近距离接触过,听着哗啦啦的洗澡声也只会脑补一些单纯的洗澡画面。

但是现如今。

纪长烽的脑子里有了非常具现化的画面。

他此刻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并不是虞棠伸出一只胳膊往上浇水的模样,变成了紧贴他的柔软身体,和散在水中宛如海藻一样的黑色长发,还有那截白色的纤长胳膊,以及被水打湿以后带着点肉色的玲珑身躯。

纪长烽甚至能够回想地起来,他伸出手揽着虞棠胳膊时,触碰到的那截细的过分的腰的触感。

纪长烽紧闭双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或许对他而言,屋子能够早一点修好,虞棠能够早一点搬回到隔壁睡,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段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清楚,实在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喝醉酒以后就能够忘记这些事情,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去买点酒喝了?

虞棠洗澡的速度实在是慢的要命,纪长烽自己洗澡通常是只会洗一个战斗澡,草草的搓一下,冲一下就可以出来了,而虞棠洗的又慢又细致,等她懒洋洋地喊纪长烽进去收拾时,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纪长烽就一直坐在外面的板凳上,面无表情的被蚊子叮咬,一阵阵挥手去驱赶,坐得腿都有些发麻了。

好不容易到虞棠洗完澡,纪长烽进去收拾,一推开门,果不其然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香味。

纪长烽不由得感叹。

…明明用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但虞棠身上为什么就偏偏这么香,真是奇了怪了。

女生都是这样的吗?都是香喷喷的?

等他忙活好了,虞棠又很自然地催促他:“放被吧纪长烽。”

那两卷被褥叠好了上下压在一起,叠放在墙角,每天晚上纪长烽都要在睡觉的时候拿出来重新铺好,这已经成为了他目前的定时工作。

他刚把被褥铺好,灯关掉,自己躺进被窝闭上眼,身边就很快多了一具香喷喷地柔软身体。

虞棠的头发湿哒哒的,她揉了半天才攥的半干,因为没有电吹风,就只能用毛巾一点点吸干水分。但因为比较耗时,等虞棠搓的差不多干的时候,肩膀已经被滴答下来的水痕打湿了一小块。

虞棠在嘟囔:“什么嘛,连个电吹风都没有,湿哒哒的好不舒服,要不我换一件?”

纪长烽立马想到了当初因为虞棠半夜换衣服而产生的那五百块钱的纠葛,他连忙伸出手去按住虞棠的肩膀:“会儿就干了!”

他脑子里记住什么“电锤风"的,想着不知道镇子上有没有卖,手下意识搭在虞棠肩膀,触碰到那块带着湿润的衣物,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抽回手。

黑色夜里,纪长烽庆幸虞棠看不到他的脸,不然就能看到他那蔓延到耳边的一大片红。

他咬牙,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虞棠却偏头和他聊天:“纪长烽,那人参你别忘了卖。”

“不能,前两天货比三家,我想看看哪家药店出的价高,现在价钱打听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能卖。”“哦。”

虞棠想到今天傍晚出去等纪长烽卖人参回来时,遇到背着一大背篓蘑菇,满脸兴奋的李春梅。

她其实白天也听到宝贵他们几人聊的话了。宝贵说李春梅自从落水以后,像是中邪了一样,和以前性格不太一样了,最近还做了很多很奇怪的事情。

当初第一次听到“落水"时产生的那个想法,现在开始越来越清晰。

虞棠迟疑。

该不会真的是重生吧,那说起来李春芳是不是也有点奇怪?

她嘟囔着:“该不会李春芳也是重生的吧。”纪长烽有点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什么,李春芳什么?你说什么?”

虞棠踢他一脚:“没说什么,就是想到了李春芳。”纪长烽脑子里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李春芳是谁,这一瞬间反而有些愣住了。

当初他一次次拿李春芳和虞棠做比较,在心心里嘟囔着,觉得虞棠不如李春芳。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竞然嘴里很少主动提起李春芳了,拿虞棠和李春芳做比较的事情更是再也没做过。而现在,他居然要在脑子里反应一下才能想起来李春芳是谁。

是因为李春芳最近在城里,他太长时间没有听到她的名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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