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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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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察不消多想,便明白了闻澈的意思,再看向岑令溪时,眸中已经没有原先的恭敬奉承与小心阿谀,反倒是于讥讽中添了几分怜悯。

距离岑昭礼寿辰那天过去还不到一个月,闻澈之前还用太傅的仪仗送她回雀园,还在宴席上以夜明珠讨娇娘一笑,如今却已经将她弃如敝履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看起来是真得。

宋察揣摩着闻澈的意思,本来留在上位的是足以容纳两人的位置,他却将岑令溪往下引了一步,指着下首的一个与闻澈座位明显分开的座位和她道:“岑娘子,这边请。”

岑令溪知晓这是闻澈的意思,于是看了他一眼。

但闻澈只是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扫了岑令溪一眼,没有说话。

岑令溪攥紧了手,朝着闻澈轻轻颔首,又理了理裙衫起身,跟着宋察挪到了下首的位置上。

一直到宴席上的菜上齐了,闻澈似乎也没有往她的方向分半分视线。

岑令溪看着桌子上的吃食,酒壶中的酒一口也没有碰,她怕发生上次除夕宫宴上的事情,只是双手交叠着看着宴席中间的乐伎舞伎。

绫罗在她眼前不断的翻飞着,耳边充斥着不同男子的笑声。

期间宋察也按照惯例将宅中那些名贵的花草盛了上来,诸官又都笑闹着赋诗。

她的思绪也渐渐被丝竹管弦的声音抽离出去,双目也好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坐在那处,就像是一座精致的雕塑。

她只想着这场所谓的迎春宴到底什么时候结束,闻澈若真是腻了,是不是在这场宴会结束后,就可以放她回去了,她可以回家见见父亲和阿野,也可以不用同他去那所谓的春狩。

却全然忽略了周遭的景象。

宋察见着岑令溪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闻澈下首的位置,并没有和闻澈开口求情,闻澈也就由着她去了,也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那些乐伎舞伎表演完了自是要会各自去在座官员的位置侧面,倘若他们有中意的,宴席散了便直接领回家中了,便也算是他的人情。

这是一直都有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为首的那个舞技着着一身与岑令溪裙衫颜色很像的水红色衣衫,扭着腰肢便来了闻澈这边。

她面上覆着薄纱,叫人看不清她的下半张脸,但露在外面的眼睛确实含情脉脉地看着闻澈,在路过岑令溪身边时还刻意地扬了下自己的水袖,宽大的袖子中带着馥郁的香气呛地岑令溪下意识地掩住了口鼻。

她知晓这是宋察的意思,其实也是得了闻澈的默许,倘若闻澈没有点头,哪个不要命地敢主动去勾搭他?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舞伎才坐到闻澈身边的位置,便弱柳扶风一样地往他怀中倾去,连带着脚腕上系着的铃铛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岑令溪没有克制住自己,还是朝那边看去。

映入她眼帘的便是那个舞女剥了颗葡萄用染着丹寇的指尖捏着,递送到闻澈的唇边,再娇滴滴地唤上一句“郎君”来。

的确足够魅惑人心。

闻澈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十分受用地将那枚葡萄吞咽了下去。

岑令溪从小受着规诫教化,即使不是闺阁少女,在情事上也不算一窍不通,但看到此情此景,霎时还是觉得脸上一烧,匆匆收回自己的目光,别开了眼。

只这一瞬,她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在雀园与闻澈耳鬓厮磨的那些时候,却不是想念那些所谓的温存,而是想到了当日在宫中,季钰和她说的那句“他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闻澈将对她一直都是报复,将她当作掌中饲养的雀儿,但为了岑家,为了方鸣野,她又不得不向闻澈低头,但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别的目标,那是不是说,她和闻澈可以彻底斩断?

她再次试探着将目光移到闻澈身上,服侍他的舞女却还是坐在他的身边,并未靠近一步,也不知是为何。

而在她眸光触碰到闻澈的一瞬,他也如心有灵犀一般,朝岑令溪看了过来,唇角轻轻一弯,岑令溪辨别不出他的意思。

于是再度将头别了过去,这次她没有去看闻澈,但也能感受到一道如刀一般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让她一时有些毛骨悚然。

为了缓解这种情绪,岑令溪捉起桌上的一个银质的酒壶便往杯中倾倒,而后快速将那杯酒饮下。

那酒本就不是给女眷准备的,自然是有些烈的,她刚喝下去的一瞬,便觉得喉管烧得火辣,偏偏之前准备的哪一站桂香饮子已经被她饮完,她拿起空着的小碗,看见里面空空如也,又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

还好如今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失态,岑令溪紧紧抿着唇,轻轻顺着胸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喉咙和胃中的那股灼烧感快些退去,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忍住滑下来了两行泪,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酒的辛辣,还是因为旁的。

岑令溪只饮了一杯,便有些不胜酒力,头开始晕晕乎乎,她深知这样下去或许会出事,遂深吸了口气,现下局势混乱,而宴席离宋宅的大门又不远,她若是提前离席,直接去门外找到闻澈带她来时的马车,应该也不算难,毕竟马车旁有连朝看着,应当还算安全。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她身边已经坐了个年轻男子。

那人就坐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周遭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也停歇了下去。

但岑令溪的意识早已开始模糊,左右也起不来,她便借着醉意,抬起指尖勾住了眼前男子的下巴,“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样,来,让姐姐我仔细瞧瞧。”

眼前的人没有动。

岑令溪有些失望,将手放了下来,“看来你也不大会伺候人,那便让开,做自己的事情去。”

说着便要按着桌子起身。

但下一瞬她却觉着手腕被人一握,脚底瞬间就悬空了。

岑令溪双颊酡红,有如海棠醉日,也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只笑道:“怎么了?你这是要,与我赴良宵,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着抱着她的男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而后两边的事物逐渐开始往后退,她也出于本能地环住了男子的脖颈。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被抱出了宋宅。

意识迷糊间,男人把她抱上了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啊?”

虽然是问句,但以她现在这个模样说起来却也带了几分娇嗔的感觉。

男人冷声吩咐:“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

怀中的男人没有再回答她,只是将她紧紧锢在怀中。

她的最后一点意识也慢慢消散了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岑令溪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榻上了,只是头疼欲裂。

她用手腕抵着太阳穴,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想缓解一下头痛。

她只记得在宋宅的迎春宴上,自己无意间饮了一杯烈酒,随之便记不起后面的事情了。

但岑令溪刚一偏头,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太,太傅。”

她瞬间清醒了七八分。

“您,多谢您送妾回来。”即便不记得后面的事情,在看到闻澈的那一瞬,她也知道这是雀园,那便只能是闻澈带她回来的。

“怎么?我不送你回来,你还打算在宋宅和哪个男的你侬我侬?”

闻澈没好气地道。

这句话让岑令溪地意识彻底清醒了,她当时醉眼朦胧中,身边好像是坐了个男子,要和她一起喝酒来着,但后面不知怎么,眼前好像换了人……

其他的记忆也慢慢地浮现了上来。

所以说,在宋宅她公然挑衅的那个男子,抱她上马车的那个男子,就是闻澈?

岑令溪瞳孔一震。

闻澈看见她这样,轻哼了声,“看起来是想起来了,也不用我再提醒一遍了。”

当时自己放任着宋察将岑令溪带到下面去,无非就是想听她一句软话,但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一时气急,便放任不管了。

但是没想到宋察后面还安排了那么一出,她本以为岑令溪会问他,又或者会直接起身离席,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岑令溪会看了一眼,而后沉默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心中一时也憋了一口气,于是便吃了那个舞女喂给他的那颗葡萄,紧接着他便瞧见岑令溪猛灌了自己一口酒,明明已经被辣得落泪了,但还是执拗得不肯看他一眼。

他知道那酒是烈酒,当即便将身边的舞女推开,径直走到了岑令溪身边。

只是岑令溪完全禁不住酒劲,并未认出来他,便开始对他撒酒疯。

嘴上说着他从没想过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

指尖顺着他的喉咙到了他的下颔,又绕到了他的胸膛、腰带。

闻澈一时怒火中烧,难道在那六年里,岑令溪也是这么对江行舟的?

他再没能忍住,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太傅恕罪。”

闻澈却轻笑了声:“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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