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徐雅乐喜提厨娘新身份
让你做饭要命,我们还是先后悔吧···
顾青岩想到她的烤肉技术,打心眼里不相信她能做出晚饭来。
粮食不易,可不能浪费。
在两人额坚持下,林暖暖算是收了这心思,在灶房专心的给徐雅乐打下手。
徐雅乐常年照顾嘴刁的师父,练就一手好厨艺,结合上药材,做的饭菜不仅好吃,还养生。
林暖暖眼含热泪:“雅乐早知道,你做的饭菜这么好吃,我们何必天天啃酥饼!”
徐雅乐一愣:“那不是你爱吃吗?”
林暖暖道:“再好吃的煎饼果子也有吃腻的一天,我曾经爱过,现在和将来就不知道。”
顾青岩总觉得她话里有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将她递来的青菜‘啊呜’一口吃掉。
他食量并不小,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多少消耗,才觉得他吃的少。
经此一事,徐雅乐喜提厨娘新身份,暂时包揽了大家的伙食。
连一向对她淡淡的陵羽都开始搭理她了,可见美食的魅力。
赵子规的命令一解除,林暖暖便行动起来,开始售卖粮食,价格如她承诺的没有涨一点,在城门口施的粥都比往日粘稠一点,至少不会一碗稀粥喝下肚,大半水在肚子里晃荡。
连着两天林暖暖都在现场帮忙,很是刷了一波百姓的好感度。
他们这才知道,救下他们的人是林阳王府的林暖暖。
心存感激的甚至高兴到在家里为她立了长生牌位供奉香火。
林阳王府和林暖暖的名字越来越频繁出现在百姓嘴里,与第一的方神医不相伯仲。
远在村里的赵子规听见属下的汇报,惊讶一瞬,随后脸色发绿的道:“安阳郡主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镇国将军府帮他找来的军师皱了皱眉,道:“大人,是否要去警告他们一下?”
赵子规叹口气,道:“算了,我可不能做出尔反尔的小人。”
“让她带一波吧,能起来就起来,不能就算了。”
民心这东西,一般人真不敢碰,也就是林阳王府全是女眷,摸一摸不会引起警觉,否则依照明惠帝的性子,多半是要猜忌了去。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林阳王府不打民心的主意,也止不住明惠帝打他们的主意。
朝堂太穷,明惠帝又想打仗,自然得捡走偏锋,想尽方法弄钱。
就国库那入不敷出的模样,恐怕仗还没打完,他们自己就因为断了粮草,打不下去了。
赵子规一瞬间脑子里转了许多念头,到底是自己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一点,让林暖暖钻了空子。
只希望明惠帝不要注意到吧。
脑子里念头玩转,赵子规又埋头苦干,瞧得幕僚叹了口气。
大公子有手段,也有能力,可惜性子终究是不够心狠。
换做他,定是要写本奏折递上去,踩着林暖暖的头捞皇帝好感。
朝堂黑暗,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幕僚摇了摇头,罢了,他只是幕僚,并无权管太多事情。
······
麟一他们来的比顾青岩预计的晚了一天,在门口施粥的林暖暖一眼就瞧见了驾车的麟一。
她连忙放下大勺,跑到他面前,道:“麟一!”
麟一一怔,随即停下了马车,当着众人的面就要下跪请罪。
林暖暖唬了一跳,连忙拦住,她走的亲民路线,可不能给这一跪跪没了!
“走走走,先回去说。”
“对了,蕊珠和蕊馨,还有尚意呢?”
瞧着只有一辆简单的小马车,林暖暖纳闷不已,又不敢多想,就怕自己一语成谶。
难道他们没有和蕊珠她们碰上?
麟一道:“尚意在车里,他伤势太重,一直没有脱离危险,我们是等他情况稳定,才出发的。”
“至于蕊珠她们,被夫人急招回去,杨思远他们一会就到。”
林暖暖一脸懵:“娘把蕊珠她们都召集回去做什么?”
麟一摇了摇头:“这点属下不知。”
林暖暖在前面带路,麟一牵着马落后半身跟着走,记挂着尚意的伤势,速度相较于往常快了不少。
一进院门,就喊来徐雅乐:“雅乐,你来帮忙看看。”
“怎么了?”徐雅乐擦着手从灶房出来,见到林暖暖带回个陌生男子,不由诧异,上下打量一眼,发现他没受伤,更是糊涂:“我没瞧见有人受伤。”
“有,是顾青岩的小厮,当时为了救我们跳下马车与狼搏斗,麟一说他伤得重,又颠簸这么久,想请你帮看看。”
听见这样的伤势,徐雅乐不再犹豫,等马车挺住就翻身爬了上去,掀开车帘看到里面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尚意。
林暖暖惊住:“麟一,你管尚意这样是好多了?”
那不好的时候该是啥样啊!
麟一叹口气:“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慢了一步,尚意已经昏迷不醒,差点叫狼拖走分吃了。”
“要不是一股信念撑着,我都不确定他能不能挺下来。”
林暖暖眼眶发红,道:“顾青岩看见该难过了。”
麟一没有说话,不多会徐雅乐从马车里出来,急声道:“你们别叙旧了,他发烧了,要快点降下来,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肯定扛不住。”
林暖暖心中一紧:“雅乐,你需要什么和我说,我们马上去准备,请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徐雅乐点头:“我尽力。”
“现在将他搬到你们房间去,打开窗子给他通风,不能再让他待在马车里。”
“我还需要酒,纯度越高越好。”
药什么的她到县里后零零散散又配了不少,这会儿并不缺。
有了吩咐,两人齐齐行动起来。
麟一将尚意搬到房间后,转身出门找酒,林暖暖则开始烧水熬药,徐雅乐用针灸稳住尚意的心脉。
“顾大哥,多和他说说话,激发他的求生意志。”
顾青岩红里闪过一点泪光,定睛一瞧并没有泪水,只是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担忧。
他料想过尚意会伤的重,却没想到会这样重,那微弱的几乎随时要消失的呼吸,敲打在耳中一下下凌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