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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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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45章

刺杀的事情结束大半,楚奕被关进水牢,只待回京就入大理寺候审,楚简有信心他不会供出楚家,,但心中仍有莫名的不安。

每日每口的在角落里阴暗注视着郡主,心中想着,如果郡主能嫁入楚家,那楚家是当真安然无恙了。君晏知察觉了对方恶心的心思,一日没吃下饭去。每每楚简上来与她说话,她便控制不住口出恶言,给什么面子,即使楚家是世家,她还是手握兵权的郡主呢。“郡主可是对简有什么误会?”

又一次被反唇相讥后,楚简笑不出来了,脸色阴沉沉的,看君晏知的目光,就好像要她付出什么沉重的代价。君晏知自然不惧,直视他,“是误会?楚公子的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下次还是别只顾着挑剔旁人,也多看看自己配不配。”

君晏知说话很难听,有路过的人听见了,震惊的嘴巴都张大了。

楚简差点被气吐血,“郡主慎言,我只是想和郡主交个朋友,并没有别的意思,郡主何必这样恶语伤人!”“你最好没有。”

君晏知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留下楚简在原地气抖冷,郡主这般模样,哪个男子会心甘情愿娶她!沈云恒知道她是这样差的性子吗?若知道,定不会再追着她跑了!

他与沈云恒曾有过同一个老师,说过话,相处过,自然知道沈云恒不喜娇纵,咄咄逼人的女子。君晏知不管身后人如何编排她,她远远的被褚思瑶缠上了,褚思瑶想让她教骑马。

她之前就说过会教褚思瑶骑马,也就没有拒绝,“嗯,你脚踩在这,上去吧,我先拉着你溜一圈。”“哦,好。”

褚思瑶小心的抱着马脖子,试图上去,但大抵是发力的地方不对,总上不去,腿抬到一半又控制不住要掉下来,被君晏知接住。

君晏知第一次骑马就学会了,还没见过连马都上不了的,一时沉默,有些不知道从哪教下去。

褚思瑶小心翼翼,“要,要不然郡主先上去,然后将我提上去?就像上次一样。”

君晏知…

啊,她上次是把人提上来的吗,有点不记得了,心虚。再是武将,她也是京中贵女,自然知道把人提来提去的不好看。

那时不过是仗着人少,想省些麻烦,怎么还有人主动要提的呢。

她不理解。

脸上也一言难尽,“你要我把你提上去?”褚思瑶猛猛点头。

“在这?”

这么多人,她不要面子了?

对方依旧点头。

君晏知:…

只好翻身上马,然后拎着人后衣领,如她所愿拎小鸡崽一般将她拎了上来。

最后看向她的神情。

谁知小姑娘一点儿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

君晏知迟疑的想,她好像很喜欢被拎着。

真是奇怪的爱好。

褚思瑶也在心里想,郡主力气好大,好有安全感啊,此生若不能嫁与表哥,那能嫁一个武将,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下去,让你自己骑一圈?”

君晏知提议。

小姑娘连忙点头,“嗯嗯,好,我会好好学的。”君晏知心想,骑马这么简单的东西,不该是看一遍就会了吗?

她下马,让褚思瑶自己拉着缰绳试试。

褚思瑶有点不敢,但又不想露怯,只好听话的拉住,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生怕这马忽然跑出去,而她会控制不住。

但慢慢的,有郡主陪着走了一圈,她也就适应了,捂着心跳越发快的胸口,小声问,“郡主今日还去看表哥吗?”君晏知听她提起沈云恒,想到前世她对沈云恒的心思,微微沉默,很久才点头,“嗯,我会去陪他一会儿,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她侧眸,褚思瑶睁了睁圆溜溜的眼睛,连忙道,“不,我不去,郡主去看看表哥吧,表哥会高兴的,我就不去了,我想在外面骑马。”

况且表哥才不乐意她去呢,表哥就喜欢跟郡主两个人呆着。

“嗯,你若学会骑马,我可以送你一样礼物。”礼物!

“好啊好啊,多谢郡主。”

褚思瑶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面颊飞上红晕,模样看起来含羞带怯,娇娇的,不过君晏知已经习惯她如此了。没在意她的神态,反而视线往旁边看去,找到一个看愣了神的大块头,眼神暗含警告。

阮江源瞬间回神,勉强冲君晏知咧嘴笑了笑,低下头不敢再看。

君晏知皱眉收回视线,看了眼天色,“我该去看看你表哥了,需要我留几个人教你骑马吗?”

“啊,不,不用,我不骑了,郡主快去吧,不然一会儿我表哥又要生气了。”

褚思瑶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心有戚戚。

君晏知:…

现在都知道沈云恒脾气大了。

前世只有她一个人说沈云恒脾气大,旁人都觉得他是真正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她挺不服气的。终于真相大白了。

“嗯,自己下得来吗?”

她温声问。

褚思瑶扭扭捏捏,想象了一下,摇摇头,朝君晏知伸出手,声音极细小轻软,“劳烦郡主了。”“这有什么。”

君晏知随手拎着人胳膊,把她拎下来,就匆匆去看沈云恒了。

褚思瑶手里还牵着马,好奇的用手指摸了摸马的鬃毛,身体忽而被笼罩进一片阴影里,她不解,懵懵抬头,看见一座如山一样的男人。

纤细手掌捂着唇,吓一跳,嘴巴张了张,硬是没说出话来。

对方紧张的搓了搓手,“你,你不骑马了吗?我可以教你。”

“我教的比郡主好,你一定能学会的。”

君晏知从外面回了行宫。

沈云恒这两日好些了,只是伤口依旧隐隐发疼,偶尔还痒,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抓一下,不过晏知不让他抓,再忍不住也只能忍住。

刚走到人屋门口,君晏知便听见里面控制不住的互呛声,“本公主好心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和堂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好端端跑过来看看你?”她话落,屋里又响起一道霜雪似的清冷声音,“云恒以为公主该知道,云恒想救的从始至终只有郡主,与公主无关,公主也不必因此心有愧疚,若无事就请回吧。”他赶客赶的干净利落,一点都不给当朝公主面子。君燕绥气的恨不得揍他一顿,就不该为从前诸多针对感到不好意思,想过来看看他,他真是活该被她针对!君晏知见气氛凝固住,怕他们真打起来,于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屋里两人瞬间向她投来沉默的注视。

君晏知走进去,路过君燕绥,随手将手放在沈云恒额上碰了碰,嗯,没有发热,那就没事。

她想收回手,却被人快速的摁住,牵在掌心,“晏知,我等你有一会儿了,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他说到不来时看上去有些失落,但实则想的却是,若再不来,我都打算派人去请了。

“我说过会来。”

她淡淡垂下眼眸,沈云恒越发偏爱她如此,开口便是吹捧她,

“嗯,我知道,你是一言九鼎的人。”

君晏知往回收了收手,没扯动,她沉默的看向沈云恒。沈云恒握住她手指的手紧了紧,片刻才放开,眉眼含笑,“我在屋里闷了好几日,秋猎快结束了,你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自君晏知敲门后,他的视线便只落在一人身上了。君燕绥就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就不生气了。起码对堂姐还算有几分真心。

她扬着下巴,喊了一声,“堂姐,你怎么不理我啊。”“看你刚刚火气大,想等你消气了再和你说话。”“还不是沈云恒总气我。”

经过那次刺杀之后,她其实已经成熟很多了,但面对沈云恒,总忍不住要生气不爽,她看不惯沈云恒,两人好似天生不对付一般。

“看在他是病患的份上忍一忍吧。”

她也没少忍。

君燕绥看看沈云恒,又看看堂姐,捏鼻子认了。她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忽而提起另一件事,“说起来,这次的刺杀是楚家谋划的,沈公子,沈大人与褚夫人没说什么吗?”

她冷静下来,又叫上沈公子了,竭力想表现的有礼貌一点。

沈云恒前世与她打成那样,哪能不知她的本性,闻言只是淡淡掀了掀眼皮,“我父亲母亲有自己的考量。”总不会叫他白白伤一回的。

君燕绥轻哼,“父皇把楚奕交给我审问了,我威逼利诱,问出了一点东西,届时在朝上还需沈大人帮忙。”沈家朝臣也不少,不似楚家遍布朝廷大大小小的官位,凡沈家出来的,大多身居高位,更有话语权一些。“不是说等回京后交由大理寺审理吗?”

君燕绥把玩着佩剑上的剑穗,垂眸声音有些沉冷,“可是我现在等不及了,他伤了我,我等不及要讨些回来,所以提前和父皇说了过去审问他。”

君晏知沉默。

绥儿是养在皇室里,最金尊玉贵的花,严刑审问这等肮脏事,从来是用不到她的。

但这次她主动去了,还做的很好,成功问出来了。绥儿也变了。

君晏知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抵也是到了承担责任的年纪。

沈云恒见她出神,又悄悄去勾她的手,指尖被人晃动,君晏知察觉并一把打开,他又老实了。只得正了神色,答应道,“自然,沈家只愿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绝不会容忍楚家等国之蛀虫的。”楚家手伸的太长了。

很快就到了秋猎结束,启程回京的日子。

沈云恒身子养好了些,但仍旧虚弱,又是秋日,天气一凉,便染了咳疾,身子也消瘦许多。

君晏知守在陛下的车架旁边,也没有忘记在中途休息时,让人去给沈云恒熬好药送过去

医童拎着汤药过去时,沈云恒正在与父亲母亲说话。一听药是郡主吩咐喝的,眼睛就亮了。

褚夫人默默挪开视线,真是没眼看,若不是郡主不在的时候,她儿子还和以往一样,她真该怀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怎么一听见郡主,就浑身不对劲呢。沈循然也黑着脸,叹了口气,仰头感叹,“沈家几代清名,都毁在你手里了。”

沈家清贵,历朝历代都是云端上的人物,哪有谁这般放下脸面去追求女子的,还闹的满城风雨,皇室与沈家一起压都有些压不住那些闲话,再等一等,茶楼里怕都要出现以两人为主的话本子了。

沈循然无奈摇头。

沈云恒并不把老父亲的话放在心里。

清名?

清名能有什么用,清名能为父亲挽回一条命,能让晏知回心转意,让他们全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清名什么用都没有,他只有权利,没有名声也可以。沈云恒想着,嘴上却没有直接反驳,只是说,“父亲说的我都记下了,必不会让父亲失望的。”沈循然打量着他,忽然冷哼一声,“这几日我与肃亲王说过话了,你知道他想给郡主找个什么样的男儿吗?”都是为国为民的忠臣,他们虽然为了儿女之事有些矛盾,但不可能一直有矛盾,时间久了,就都默认忘了。再有刺杀一事,两家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见面互相气势都缓和了许多,然后,沈循然就听到了简直堪称晴天霹雳的话。

他黑着脸,“肃亲王那老匹夫,竟说肃亲王府只接受入赘!”

沈云恒一愣。

褚夫人心虚,眼睛四处望了望,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哎呀,这个事情,是我答应肃亲王府的,我已经说过恒儿可以入赘给郡主了。”

沈循然:???

他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嗯?听到了什么?

不对,再听一遍,“你,你方才说什么?”褚夫人尴尬,“哎呀,就是那次恒儿在荣王府晕倒了嘛,你请的道士说必须郡主在才能救恒儿,我为了感谢郡主对恒儿的救命之恩,就说可以让恒儿入赘肃亲王府。”沈循然:…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荒唐,荒唐,我沈家又不是无权无势想攀龙附凤,何必将儿子入赘他家,你这是想让朝臣戳我脊梁骨啊你!”

褚夫人第一次被夫君这样骂,也有点委屈,不高兴起来,“那你要我怎么办,你儿子就是喜欢人郡主,郡主还救了你儿子的命,难道要老沈家做忘恩负义之事你才高兴吗?”

沈循然脸黑,就算不是要忘恩负义,也不能,不能…他简直说不出口,只能沉默的瞪着人。

被夫人又瞪回来了,最后看向沈云恒,怒目圆睁,“你呢,你难道也愿意?”

这种事,一般受屈辱的都是男子,他儿子如此骄傲要强,难不成能接受?

沈云恒见父亲看过来,施施然整理了一下着装,将人看的一愣一愣后,矜持点头,“本就是我做的不对,才让晏知退婚,现在我想继续与她成婚,必然要付出什么。”入赘便是他的诚意。

沈循然:…

“你是要气死我还是气死你祖父?”

“您现在正值壮年,若实在不情愿,可以从族中挑个聪明的孩子过继,儿子定会好生教导他的。”沈云恒善解人意的提出建议。

沈循然:…

两眼一黑看不见沈家的未来。

最后下马车的时候,堂堂内阁学士心如死灰,甩掉了夫人扶着他的手,在下面站了好一会儿,才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双腿颤抖的回了自己的马车,他接受不了独子居然有入赘的打算,但他说不过那边母子二人,只能含恨退场。

褚夫人安慰沈云恒,“你别管你爹,他就是现在还没想明白,等回头我去说他,不过你祖父那边…”褚夫人再怎么会管教夫君,也管不到公公那去。沈云恒倒对此不太担心,温和的点了点头,道,“我会让陛下下旨赐婚的,到时候就算祖父不同意也没有用。”褚夫人…

眼神复杂,“你可真是……”孝死你祖父了。其实她觉得儿子有点无可救药了,但这毕竞是自己亲儿子,伤了痛了做母亲的还是会心疼,算了,不就是一碰到情爱就不长脑子吗,平日里长脑子就好了。她也不奢望什么天伦之乐,别让她中年丧子就行。褚夫人心想着,又关切道,“你的伤口还疼吗,沿路颠簸难不难受?”

沈云恒摇头,“不疼了,晏知给的药很好。”褚夫人…

难道我真要去和苏织缈求和?

哎呀,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时不敢与她道歉,现在再过去,也太明显了。

褚夫人羞臊的慌,直心道儿子都是来讨债的。长长的车队回到京城,皇后早已率领后妃在宫门口等着了。

她几日前得到书信,知道秋猎刺杀一事,看皇上与女儿的眼神都有些紧张,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感觉都好好的,才松了口气,福下身子。

“臣妾恭迎陛下。”

君璨走过去,拉了拉皇后的手,没有露出笑容,神情仍旧很严肃,众人就知道,秋猎那一场刺杀终于要开始调查了。

或许会牵扯出很多人家,京城的天又要变一变了。各回各家后,君晏知沐浴完躺在床上歇了会儿,再醒来,侍女红袖递了一封信纸过来,“郡主,是沈家公子又给您写信了呢。”

君晏知刚睡醒,声音有些低,淡淡吩咐了一句,“去煮点梨水来。”

然后拆开信纸看。

信上字体漂亮,力透纸背,很简短的几个字,“楚家送来许多歉礼,意在替楚奕道歉,其中有千年人参。”千年人参啊,那可是可遇不可求,无价之物,只是为了替一个旁支道歉,谁信啊。

怕是想让沈家不要掺和进这出戏里吧?

沈家一向与世家若即若离,虽为世家,但从不参与那些腌膳事,所以其实和另外三家很合不来。渐渐的关系也不大紧密了,楚家唯恐沈家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所以病急乱投医,送去一堆东西,希望这件事能就这么算了。

可沈家亦不是吃素的,沈云恒没有告诉她答案,她自己也知道,毕竟和沈大人做了几年公媳,沈大人不是那种儿子受了苦,他还会收礼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的人。果然,沈家当日虽没有将礼退回去,第二日却立马在朝堂状告楚随年未曾约束好家中子弟,楚奕今日敢刺杀荣王世子,明日就敢刺杀荣王,后日就是陛下了,还说楚随年不知悔改,为了给族中子弟脱罪,竞命人送了极贵重的礼到沈家,企图贿赂于他。

一边说,一边侍卫就把沉甸甸的几箱子东西全搬进来了,还有人站在一边念礼单,东西之贵重,令其余朝臣不敢置信并窃窃私语。

君晏知这次也来上朝了。

她之前起不来,就一直在家躲懒,昨日白天睡多了,半夜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该上早朝了,还是没能睡着。知道今日要发生大事,就干脆来凑个热闹。楚随年自然不可能承认是贿赂,只说是楚家对沈家的歉意,不过没几个人信,楚奕的家人尚未说话,就算要送礼道歉也轮不到楚随年。

很快,咸宁公主带着不成样子的楚奕上来了,在楚随年刚说过一切都是楚奕一人所为后,楚奕跪地痛哭,把所有责任都推回给楚家,是楚随年逼他担责的,是楚随年想杀荣世子,他只是一个替死鬼。

又是满朝哗然,君晏知笑盈盈抬头,只见楚随年一脸不敢置信,大概是没想到楚奕会反口咬他吧。“不,陛下,臣绝不敢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求陛下为臣做主,臣与荣世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加害于他,还请陛下明查啊!”

确实,楚随年乃长辈,君晚灼却是晚辈,两人怎么说也扯不上关系啊,倒是楚奕……众人听闻君晚灼曾撞到楚奕调戏民女,命人将他当街打了一顿,令他丢了一个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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