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 蹊跷
众弟子一齐指向那间竹阁说道:“他已经进到了竹阁里面去了。”
“哦,既然是这样子,那我还是坐下来,耐心地等他出来吧!”齐源不慌不忙地拖了一把搁置在外面的竹椅,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过,其他的云海剑派的弟子却没有放松警惕,他们一个把将手中的剑攥得紧紧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竹阁里面依然没有什么动静,齐源突然想起心头来,他心头疑道:“真是奇怪了,为什么连武珅一进去就不出来了,莫非他出事儿了?”
想到这里,齐源担心起来,他对手下的弟子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之中,谁的胆子最大啊?”
众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但是他们却不敢吱声。因为他们知道,谁要回答说自己胆子最大,肯定会被齐源派去送死。
齐源见他们都不敢说话,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不能指望你们办任何一件事儿,算了,还是看我吧!”
说着,他走上前,一脚踹开那竹阁的大门,身子一纵,便钻进屋子里。
齐源进去后,他先是一惊,这竹阁里面比他想象的要宽敞一些。里面摆放着一架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看样子,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奇怪,为什么这里面没有人呢?齐源目光朝四下一扫,心头却暗自吃惊。连武珅明明进入这个竹阁的。怎么现在却像是水气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这事不去想且不说,想起来的确有几分蹊跷之处。
齐源想道,莫非是自己手下的弟子欺骗了自己。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进这间竹阁,而是临时趁机逃跑了。不会的,我手下的弟子不可能对我撒谎,可是连武珅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齐源心头多疑,他在竹阁里面缓缓地踱着步子,目光朝四下扫视,他心头多疑,想要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来。
很快,他就看到了桌子上,一个杯子底下压着的白纸条,那纸条上面还写着
一些笔迹潦草的文字。不过,齐源还是很精明的。他很快就辨别了来那白纸条上的那两个字,并领悟到了那两个的意思。那意思十分的简单,意思是快来救我。
这分明就是连武珅遇到了危机,才留下的这两个字。
齐源是一个细心的人,他心头暗想,如果连武珅被人绑架带走,那么这间竹阁一定还有别的出口。这竹阁虽然有窗子,但连武珅从窗口逃出去的机率还是十分的小的。
那么出口一定在地下。齐源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了几步,他发现自己脚下的地面有一些松动,他跺了跺脚,自己脚下的砖石便陷了下去。
齐源慌忙将脚挪到一边,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朝那陷落砖石的地方瞧了瞧。他心头一喜,原来下面有一个地洞。看来连武珅莫名其妙失踪这件事儿是真的有一些眉目了。
齐源迅速的挪开旁边的砖石,他整个人身子一纵,便跳入到那个地洞里。地洞里面光线昏暗。但还是能依稀的辨别出下面放的一些东西。
齐源后悔了,他后悔他不应该一个人冒冒失失的跳下地坑来。他手下那么多的弟子听他的指挥和吩咐,他随便找两个弟子帮忙,他也将安全得多。
想到这里,齐源又一个人费力地爬了上去。他走出竹阁,想去叫其他的云海剑派的弟子,也进来持一下情况。
可是,让他吃惊的事,那些跟他一起来的云海剑派的弟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身上有血,他们已经死了。但究竟是谁,这么厉害,既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对他们云海剑派的弟子,下了毒手,还将他们屠戮得这么干净,一个活口也不留。
想到这里,齐源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一点儿发软。
他的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儿,他觉得这外面似乎还没有在竹阁里面安全,于是齐源迅速地退回到竹阁里面,并迅速地将门给关上了。
齐源心头害怕,关上门之后,他又继续后退了几
步,他这一退,又不小心再一次跌落到之前他发现的那个地洞里。
这一次他的运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好,他不小心摔坏了一脚腿,他只能一颠一簸的走路了。所以,从他掉下来的地方再爬上去,似乎没有那个可能了。
齐源用手指钻了钻自己的耳朵,不过,这地洞里很安静,除了,偶尔而听到滴水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
齐源又用鼻子嗅了嗅,他突然一笑,因为他刚才这一嗅,没有白嗅。他嗅到了一种香味,这是一种特殊的香味。对了,这是酒的香味。
虽然齐源平日很少喝酒,但是这一次,他一下子就嗅出了这种酒是花雕酒。花雕酒并不是很华贵的酒,但是喝习惯了的话,会觉得这种酒很好喝。
齐源虽然一是为了喝酒而来,但是他可以判断这下面一定有一个酒窖,而且这酒窖里面存的酒的数量应该很多。这样子看来,这下面一定会住着有人。
想到这晨,齐源拖着受了伤的腿,他加快了步子,匆匆向前走去。
不久,他看到了一个石门。石门有缝隙,缝隙里面透出光亮来。齐源用鼻子再嗅了嗅,他一喜,果然是花雕酒的气味。看来,这里面就是酒窖。
齐源用力一推那石门,果然不出所料,那石门一动不动,根本就打不开。齐源一笑,其实他也知道,并不是他的力量不够。
而是这些石头门通常不是靠蛮力能打开的,打开它,需要有巧力,还要能找到这门后面的机关。
齐源手在门旁边的石壁上摸了一遍,很快,他就有意外的收获,他的收获就是找到了暗道机关。当他一触那机关按钮,那大门就突然间打开了。
大门打开之后,齐源放眼看去,发现里面藏有很多酒坛子。看来这个地方的确是一个地下酒窖。
酒窖里面有桌子,也有椅子。椅子上坐着人,而且是两个人。虽然这桌子上面摆着酒壶,但是这两个人并没有喝酒。因
为他们正在睡觉,他们的脸贴着桌面,正呼呼大睡。
齐源壮了壮胆,倒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他仔细一看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连武珅和冷无忌二人。
连武珅和冷无忌二人身上一身的酒味,看来他们二人是喝得太多,已经被酒给灌醉了。
齐源想要将他们二人唤醒,但是他仔细一想,却又没有这样子做。齐源先去找来了两根身子,他将连武珅和顾长丰二人捆绑在椅背上面。办完这些事儿,他才来将连武珅和冷无忌唤醒了。
连武珅和冷无忌二人醒了过来,他们身子一挣,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椅背上面,他们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连武珅挣扎着对齐源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你的朋友么,你捆绑我们干嘛!快点儿放了我们!”
齐源打量着连武珅,并呵呵一笑,一点头对他说道:“放了你,当然是可以的!”他又一指冷无忌,对连武珅说道,“不过他我可不能放,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先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这……”连武珅看了看冷无忌,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将冷无忌的真实的身份告诉眼前的齐源。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冷无忌自己开口了。
冷无忌瞪着双眼,一脸嗔怒,他盯着齐源说道:“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爹是魔渊谷的谷主冷封禅!我也是魔渊谷的谷主的首选继承人。”
“哦,原来是冷公子,失敬失敬!”齐源一脸歉意,对冷无忌毕恭毕敬的施了一个礼,说道。
正当冷无忌一脸欣喜之时,齐源将自己冰冷的剑往他的脖子上面一架说道:“你一个魔教的人,为何在我们这种名门正派人士面前这么的猖狂,试问你哪里来的底气?”
冷无忌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齐源会这样子对待他。
齐源又将剑尖一抵,冷无忌的脖子间渗出血来,他强忍着痛苦,对齐源问道:“士可杀不
可辱,你有种就一剑杀了我吧!”
“杀了你?我看没有门儿,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我要慢慢折磨你,将你折磨至死。我问你,你杀了多少我们云海剑派的弟子?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替上天收拾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齐源气得直咬牙,不过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敢真正的动手。
冷无忌听了齐源的话,非但不慌,反而笑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只是开一个玩笑!我并没有杀你们云海剑派的任何一个人!你想一想我们魔渊谷虽然是魔教,但是我们与你们云海剑派素无往来,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你们云海剑派的人呢?何况我是一个没有好处不会做事儿的人。试问一下,我杀了你们云海剑派的弟子,能捞到什么好处吗?”
齐源低头想了一会儿,一点头笑着说道:“说得没有错,是这个道理呢!但是你既然推脱了自己的责任,你得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谁杀了我们云海剑派的弟子呢?”
冷无忌低头寻思了良久,笑着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天杀的!”
“天杀的?我不相信!”齐源摇头道,“实不相瞒,刚才我出去,发现那些在外面等候我的那帮弟子亦惨死在地上,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手,你们二人藏在酒窖里面,这事儿,又不可能是你们二位干的!”
“不是的就好,那还不速速与我松绑!”冷无忌松了一口气,对齐源恳求道。
连武珅却不催促齐源,他知道,他和冷无忌二人只要一人得脱,另一个人必然有救。
齐源举剑,欲斩断冷无忌和连武珅身上的绳子,不过,他想了想,又停住了,他将手中的刀立在一旁。对连武珅和冷无忌说道:“我先不着急放你们二人,你们二人必须得帮我想出谁是杀我云海剑派的弟子的凶手,我才能放了你们!”
连武珅摇了摇头叹道:“你就不要再问了,你问了我也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