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当真不是他
方太初推门进去,秦淮微微转头看向方太初,眼神飘忽不定,清冷的声音回答道,“好。”
大约是因为择了两天桂花的缘故,秦淮的身上有一股属于桂花的香味,香甜浓郁,光是让人闻着就觉得如同桂花蜜一样甜。
“秦淮,你身上好香啊,再择几天桂花,你身上的香味都洗不掉了。”方太初凑过去调侃。
秦淮的身子却微微一颤,怕她察觉到了什么,秦淮又道,“夫人,近日天气冷了。”
方太初点了点头,走向厨房里,这会天都还没有黑,她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厨房里的炊烟,想着大概是因为秦淮今日择了一天桂花的缘故,忘记了煮饭。
“倒也是,我明日带几件衣裳回来吧。”她一边走一边说,过了y会儿,人已经走到厨房门口去了,又想起来,“对了,还有棉被,也得准备了。”
天气冷了,大约棉被要涨价,得提前准备起来。
走进厨房里,果然没有一点烟火气。
方太初麻利的将最后剩下的豇豆择干净洗好,放在一边,今日依旧是煮一锅稀饭,晚饭简单的吃点就行了。
煮好饭,炒了干煸豇豆,她才去跟秦淮一起将所有的菜干,桂花那些东西给收起来。
“明天又应该得把豇豆摘回来了,都这么多天了,应该长起来了吧 ”
方太初吃着干煸豇豆,想起来还有辣椒没有摘,又说道,“到时候我就把辣椒也摘点回来,做凉拌豇豆吃。”
她微微笑着,眼角露出点期待的光芒来,天色渐渐暗了,月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格外好看。
屋子里点了烛火,微弱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她一拍脑袋,“哦,对了,谷子还得收!”
她险些忘记了,这个时节正是农忙的时候,家里的谷子都没有去看一眼!
着急,她满脸都写着着急。
“明天还是不去摘豇豆了,我还是去收谷子吧,秦淮你跟我一起去,或者你在家里随便煮点稀饭放着,然后再去找我。”方太初道。
秦淮这个样子也不能去干活,只能在旁边看着。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已经用收割机全部都收了,但是现在所有的谷子都得手打。
想想就心累。
秦淮点了点头,“我会快点煮好饭,等你回来的时候一起去。”
方太初点了点头,吃完了晚饭后,收拾收拾就赶快洗洗睡了。秦淮的屋子里,坐着两个人,不说话,只是慢慢的择桂花。
听着里头床板子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响停息了之后,梁文韬才开始说话。
但声音依旧很小很小。
“唉,我好累啊,为什么月十三不在。”月十三不在就是他在这里帮着秦淮干活,又是砍竹子,又是拖谷草编鸡窝的,听见他们在说收谷子的事情,他已经想到了明日他的身影,面朝黄土背朝天。
秦淮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看着桂花上的那颗脑袋影子动了动,梁文韬的心都凉了半截。
他就知道!
秦淮这个家伙,自己干不了活,就知道天天使唤他们!
“我还是去把那个姓赵的打一顿吧,怎么还没有给你治好。”梁文韬敢怒不敢言,只能暴打赵春回一顿消消气。
窗户吱呀吱呀的发出声响,赵春回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
不应该啊,应该是想他才对。末了,又道,“肯定是因为有两个人在想我,我的魅力呀,啧啧啧。”
旭日。
方太初的文书已经下来了,她就赶紧拉着小刘去了刑房。小李不喜欢干这些活,便也就留在书房内,打着盹。
“刘大人。”方太初微微行礼。
刘大人是清河县尉,主要掌管刑狱,这刑房就是刘大人在管,那天她去了河边没有见到刘大人,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回来的时候,听说刘大人回来了,但是她依旧没有见到,因为她还不能去刑房里当差。
“你就是方太初吧。”刘大人说道。
方太初点了点头,“正是。”
刘大人赞许的一笑,“倒是个好苗子。”
县衙内那么多人,没有人敢去抬那具尸体,方太初不过就是个女子,竟然一点都没有害怕,一点都没有嫌弃的跑过去抬了。
方太初又躬身行礼,她眨了眨眼睛,“刘大人这是在夸我吗?”
她听小刘说过,刘大人是个很好的老头子,虽然他实际年纪没有那么大,但是他的头发已经发白,看起来老态龙钟,像是个老头子一样。他们平日里都喜欢将刘大人叫做小老头。
因为他又老又小的。
刘大人笑着,“对。”
方太初的眼眸滴溜滴溜的转,眼里却闪过一丝一丝装不下的欣喜,“那多不好意思。”
转头又跟在刘大人的后面去问案子的事情。
“这几天查得怎么样了?”方太初问道。
说到正经事情的时候,的脸上全都正经的表情,很是严肃,都快要像是换人了一般。
刘大人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确定。”
方太初皱了下眉头,去拿了验尸录来看。
“性别,女,年纪,二八,父母染病过世,身上有勒痕,掌印,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死亡时间,十三天前。”方太初看着验尸录皱着眉头,越来越疑惑了。
按照验尸录上面写的,也就是说明新娘子的死亡时间根本就不是在中元节的那一天,而且身上的掌印居然不是致命伤。
那就说明不是温闲。
若是他的话,那这个掌印才是致命伤才对,而不是那个勒痕了。
而且还有一点,父母都过世了,温闲他们要人一般都是用钱买来的,给了五百两银子,而这个人父母双双染病过世,那么谁还来收银子呢?
脖子上的勒痕是绳子留下来的,他们已经着手去找这一条绳子了,但是目前还没有找到。
方太初将验尸录放下。
“你有什么想法?”刘大人问道。
她想起来温闲说过的一句话,料定温闲或许知道点什么,又将这句话给重复了一遍,“或许我们应该去找了一找,她平日里都跟谁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