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骁爷,我不是有意的
岑晞听到李斯诺那句“伤得挺重”,呼吸一紧,心都提起来了,脚步急乱的往里面蹿,看到李夏头上包扎着纱布,鬓边染了血已经干涸,身上裹着一条淡蓝色的浴巾,大概是李斯诺帮她裹上的,浴巾包裹下还穿着那条近乎透明的裙子。
“李夏!李夏……”岑晞看到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斯诺见了,便将脸别向一边。
岑晞转身看向李斯诺,眼睛发红,问:“不是说需要送去医院吗?怎么还不送?”
李斯诺看了身边的楚晋骁一眼,连忙说:“已经让人安排直升机了,马上就送。”
“送去最近的医院,需要多久能到?”岑晞问。
“送到最近的医院,大概需要一个小时,不过我会让我的私人医生在飞机上照看着,一定不会让李夏小姐有事儿的,请嫂子放心。”李斯诺答道。
楚晋骁拍了拍李斯诺的肩头,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李斯诺这小子下手没轻没重,听到李夏那声惨叫,肯定伤得不轻,可没想到会伤到脑子。
“骁爷,我,不是有意的。”李斯诺看向楚晋骁,含着几分歉意的低声解释:“我不知道当时是她在浴室里面……”
楚晋骁理解的点点头,这事儿没有谁对谁错,李斯诺伤人太重,可要不是拿女人潜进李斯诺的房间里,又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楚晋骁唯一头疼的就是岑晞,他担心这个女人会为了自己的好姐妹而大吵大闹。
可是令楚晋骁,甚至李斯诺都意外的是,岑晞并没有将责任怪在李斯诺的身上,也没有不依不饶的大吵大闹,而是一脸伤心的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李夏的手,默默的掉眼泪。
这未免让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都有些惊讶。
楚晋骁走了过去,声音温柔中带着满满的关切,握着她的肩头,安慰道:“别哭了,她不会有事的。”
岑晞低着头,握住李夏的手偷偷的在她手心画着什么,她看到李夏的阖上的眼皮下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暗的送了一口气。
岑晞对楚晋骁说:“我等会儿要陪李夏一起去医院,女儿不能没人照顾。你留在这里吧!”
楚晋骁眉峰动了动,眼睛盯着岑晞的头顶看,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深意,淡淡的说:“我陪你一起去,让墨玉的女朋友帮忙照看女儿一晚上。现在也不能确定是脑颅出血,有可能只是被吓晕了,要是不用住院的话,天亮之前就能回来。”
岑晞看到李夏的眉毛跳了跳,握着她的手便收紧了一下,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却没敢再拒绝楚晋骁。
直升机已经准备就绪,钱颂动作小心的将李夏抱了出去,李斯诺率先跟了出去,楚晋骁搂着岑晞的肩头跟在后面,。
在直升机上的一个小时过得十分漫长,李斯诺靠坐在椅子上,有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眼睛不时的往躺在长椅上的李夏身上瞟。
楚晋骁不动神色的将李斯诺的一切举动收入眼底,嘴角隐隐藏着一抹淡淡的笑。
岑晞一直陪在李夏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不放,想悄悄跟李夏说话,可是李斯诺那个私人医生一直在旁边看着,于是她只好安静的坐在一旁。
一个小时之后,直升机降落在一个大草坪上,那是一个高尔夫球场,旁边就是一家规模很大的私立医院。
这个高尔夫球场是李斯诺名下的产业,事先就联系了这边的负责任将车子开到附近等候。
下了直升机,开车五分钟就到了私立医院的大门口。
现在是深夜,连值班医生都趴在值班室里睡觉了。
可是接到院长打来的电话,四个值班医生还是八个护士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去门口接病人。
钱颂是国外很有名的医学院毕业的硕士生,医学技术超群,仪器设备也会用,其实根本用不着那些医生,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来医院不过是借用他们的设备做一个脑颅ct而已。
被院长特意叮嘱过的,要尽量满足这些人的需要,值班的医生自然不敢多言,毕恭毕敬的将人带去检查室。
被抱上推床的时候,李夏拉着岑晞的手不肯放的一幕被楚晋骁看到了,他眼神闪了闪,淡淡的垂下眸来。
跟在后面的李斯诺,见此,拉牛牛的闪过一抹异色,然后平静的跟了上去。
李夏被推进检查室的时候,岑晞要跟进去,被李斯诺挡住了,他看向楚晋骁,话却是对岑晞说的:“我和钱颂进去就行了,嫂子跟骁爷在外面等吧!”
楚晋骁朝李斯诺点点头,走过来将岑晞揽住,半拥着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伸手拢拢她的衣服,说:“晚上气温低,别着凉了。”
换衣服的时候太着急,又没想到李夏会伤得这么重,所以身上只穿了单件的长袖针织衫,夜深气温低,凉意袭来,让岑晞冷得起鸡皮疙瘩。
楚晋骁身强体壮,又十分耐寒,这么一点儿冷当然算不了什么。
见到岑晞冷得打哆嗦,便将岑晞抱起来,让她做到自己膝上,他像抱孩子一样的将她抱住,自己的强胸贴紧她的后背,希望能渡给她一点儿温暖,给她驱寒。
“以后不能给人出这种主意了,知不知道?”楚晋骁将脸贴在岑晞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声音轻柔的在她耳边说。
岑晞低着头抠着手指,一脸的愧色,许久才低低的说:“我真的没想到李斯诺会对李夏动手的,要是知道他是个那么危险的人物,我打死也不会同意李夏这样做的。”
楚晋骁在她腮边亲了亲,十分认真的说:“斯诺十多岁就混黑道,身手厉害,手段也狠。在刀剑枪口上舔血十多年,树敌不少,所以他习惯性的小心谨慎,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害他。”
楚晋骁揉了揉岑晞的头发,叹了口气,说:“三年前,我要不是因为喝了酒,恐怕在你拉我进去的那一秒钟,你的脖子断了。”
他是最锋利危险的尖刀,但凡出手从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