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拼命抵抗雾气的柳如烟浑身颤抖了一下。
头顶的雾气突然更加凝重了几分。
顾凡声音异常冰冷。
“作为你的师尊我并不欠你什么。”
“当初收你为徒，只是看你可怜和那股子疯狂的求生欲。”
随着顾凡的话引动柳如烟内心，雾气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那时的柳如烟并不明艳动人，反而脸上带着疯狂的执拗。
顾凡冷笑道：“当你偶然知道我是修行之人后，便不顾一切要拜我为师。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你有个好赌成性的爹爹，贱卖完了家产。”
“还有个地痞流氓的弟弟，好吃懒做。”
“更有那生病的母亲，奄奄一息。”
“为了照顾他们你自甘堕落，俯身在烂泥之中。”
“但你说你不想死，要变得强大。”
“所以不惜装疯卖傻，撕破衣衫耍无赖也要拜我为师。而我是不是收下了你？”
柳如烟颤抖着看着那些画面，似乎回忆起了某些压在心底的秘密。
柳如烟愤怒了，那些不过是往事。
她现在是准圣女，洁白无瑕，地位崇高，就算有那样的过往又怎样？
他顾凡怎么能因为这件事嘲讽她呢？
“师尊，觊觎就是觊觎。我的出身低微也不是让你随意猥亵的理由！”
顾凡吐了一口冷笑道：“呸，惺惺作态！”
“可谁能想到，你弟是因为你勾搭赌场老板儿子被强行抓去当龟奴打手；
谁又能想到你爹是因为你一边勾搭赌场老板儿子，一边又和赌场二老板偷腥被发现。才导致你爹被扣押，还被迫欠下高额赌债；
至于你娘，
更是因为你不止一次带这两人回去鬼混，甚至还想左右逢源，才被气得重病不治。”
“猥亵？你是什么货色！”
“我没有未婚妻吗？我没见过女人？”
“你觉得你和某些人是一个水准？”
顾凡的话意有所指，高台之上，白如意的脸色有些发白。
“你也配？”
顾凡的话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刺进了柳如烟的心头。
更是将在场众人雷的外焦里嫩。
随着顾凡的话语，雾气中的画面也在疯狂跳动。
柳如烟的思绪被撼动。
那些埋在内心深处的画面一一被揭露出来。
嘶——
周围顿时吸起凉气。
呼声最高的莲花准圣女，玩的竟然这么花！
心底的秘密竟这样被揭开，柳如烟顿时惊恐万分！
双手灵力挥动，企图搅乱雾气。
她尖叫道：“不！你们别信！都是假的！”
“师尊在诬陷我！”
周围已经有弟子不忍直视，默默退了一步。
而顾凡在说出这话之后，看着周围人的反应，突然内心舒爽了一丝。
沉寂在心神中的浓郁心魔黑气更是消散了一丝。
他明悟了。
心魔一定要一寸寸的粉身碎骨才能让他道心通明。
而也正是此时，虚空道果颤动。
他的周身突然爆发出一阵金光。
经脉丹田周围更是浮现出了浓重的生机之力。
顾凡的原本萎靡如风中残烛的身躯开始换发出活力。
神识力量更是被道果疯狂灌注。
而他周身三尺之内。
更是出现了枯草抽芽、铁树开花、百花盛开的异象。
单单是那生机的气息一出现。
就让在场本来有些寿元无多的长老多了一丝清明。
恐怕至少能多活好几年。
异象：“枯木逢春？”
这是？
天道祝福……
有几个长老努力的往顾凡身边蹭了蹭。
眼神中带着激动。
恩人呐！
长老们如饥似渴，恨不得生吞了顾凡。
那陶醉得模样更是像吃饿了十全大补丹一般。
看向顾凡的眼神也越发顺眼起来。
谁说这小顾废了！
废物能引发这样的天地异象？
如此看来这柳如烟确实垃圾。
见几位长老都跃跃欲试的想要开口，代宗主白如意脸色发冷。
她没想到，顾凡都废了竟然还这么能折腾。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就掌握不了主动权。
顿时打断说道：““谁没有几件旧事？谁没有凡俗过往？”
“你这是在收买人心吗？”
“顾凡，现在是在审判你的无耻行径，你不要混淆视听！”
“如烟是白莲剑宗中最无限接近白莲圣体的存在。”
“以她的资质，必将成为最耀眼的圣女。”
“你不要说那些无所谓的废话。”
来了！
她果然忍不住！
就算只是看到她开口，心魔都会滋生。
重生前，她的背叛，还有那副爬上高位就趾高气昂的嘴脸真是让人作呕。
看来就算他做出改变，后面的事恐怕也会如期发生。
正好，那就让心魔贱人们来得更猛烈一些。
唯有他们都跌入深渊，才不负这重活一世。
顾凡顿时再度冷笑：“哦？”
“无限接近白莲圣体？”
“这么说，你很欣赏柳如烟咯？”
白如意有些不习惯顾凡突然强势的语气。
但还是说道：“不错，柳如烟天资超绝。”
“白莲圣体必能让我们白莲剑宗发扬光大。顾凡你不过是个废人，竟然妄想污蔑圣女，未免太可笑。”
顾凡笑了起来：“未婚妻大人，看你的模样，修为应该突破至天星境初期了吧？”
白如意皱了一下眉，但是听见周围弟子长老直吸冷气还是嘴角泛起弧度自得：“是又如何？”
修行境界分为：练气、灵台、神府、归海、天星、洞天、化神、返虚、合体、真灵、大圣、至尊、主宰、仙帝、帝尊、道祖…
能达到天星境界她确实足以自傲。
顾凡笑道：“柳如烟的体质无限接近白莲圣体。只要有人能为她付出三成精血和不低于天星境修为跌落一阶的代价，她就可以彻底完成蜕变。”
“我看你很勇！”
“要不你来帮她完成白莲圣体？”
白如意顿时愣住了。
三成的精血？
那可是要气血大亏，估计两三年都缓不过来！
还要跌落修为！
修为就是她的命。
没了修为，那她还怎么坐稳代宗主的位子？
跌回归海境，简直比死还痛苦。
白如意眼神微缩，但还是强自镇定道：“如烟自然会自己完成蜕变。就算以她如今资质，她也是白莲剑宗第一。”
顾凡哈哈大笑，也不戳破。
“剑宗第一？资质逆天？”
顾凡的表情突然多了一丝讽刺。
“柳如烟，你敢不敢告诉大家，你的资质是靠我这十五年来不断洗经伐髓，以精血和修为为代价塑造出来的呢？”
“我花这些功夫就是为了猥亵你？”
“你脸真大！”
顾凡的话语一出，全场哗然。
如果说之前大家只是对柳如烟的人品有所质疑。
那此刻更是平地生雷。
这样的恩情已经不亚于父母生养再造之恩。
而柳如烟居然能如此恶毒开口？
反倒将身为师尊的顾凡举告到正气堂！
还是人？
还踏马是~个~人？
柳如烟显得有些癫狂。
被揭露了所有底细。
又有窥心镜佐证。
她就算是想抵赖都没有办法。
她的表情变得狰狞，狠狠说道：“那又怎么样？”
“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你分明就是对我有私心，否则怎么会帮我塑造根骨？”
“现在你不过是个废物，我劝你还是把你的宝物都传给我，就当是你偷窥我的补偿。”
“这样等你死了之后我或许还能帮你烧上两柱香。毕竟我是你的徒弟，东西给我天经地义，不给我你给谁？”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吗？
即使顾凡知道柳如烟过往，依旧觉得他可以用关怀感化。
但他也没想到这个养了十五年的徒弟竟如此恶毒。
前世他被柳如烟搜刮尽所有宝物。
然后推到后山自生自灭。
要不是他机缘逆天，早就成了一堆枯骨。
没想到在揭露柳如烟的行径后。
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顾凡顿时感到心魔再度作祟。
果然，永远不该对某些人抱有幻想，垃圾堆才是贱人的归宿。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他的目光变得冰冷，淡淡说道。
“既然你说出这样的话，那便将我给你的宝物全都还回来！”
柳如烟顿时像炸毛的刺猬一样哼道：“老东西，你说什么？”
“我柳如烟的所有法宝和资源，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你有什么脸面跟我讨要？”
“你给过我什么？”
顾凡冷笑。
给的确实不多。
“你身上的风灵剑、挽香扇、千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