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背叛的代价
实验室的蓝光闪烁，裂隙装置的脉动声像一颗心脏在跳动，整个空间被笼罩在一种诡异的静谧中。
秦洵缓步靠近装置，目光冷厉，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他脑海中的低语愈发清晰，仿佛整个装置在呼唤他靠近。
“宿主……连接……开启……”
“闭嘴。”他冷冷地低语，强行压下裂隙化的躁动感，转头对身后的牧岩说道：“守着入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牧岩没有立刻回答，他站在门口，背对着秦洵，手中的武器低垂着，显得若有所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秦洵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皱起眉头：“牧岩？”
牧岩转过身，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懒散和不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冷漠。他盯着秦洵，目光中透着几分怜悯，又夹杂着一丝嘲讽。
“洵，你知道你现在的价值有多高吗？”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宣告什么。
秦洵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抬起匕首，冷冷地注视着对方：“什么意思？”
牧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讥讽。他抬起手中的武器，对准了秦洵。
“裂隙化到你这种程度，还能保持理智，甚至能用抑制器稳定住低语。”牧岩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猎手组织可不只是想研究你，他们想拥有你。”
秦洵握紧了匕首，眼神如刀般锐利：“你想说什么？”
牧岩没有回答，反而走近了几步，脸上的冷漠愈发明显：“你以为影蛇的情报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陪你到现在？”
“你从一开始就是猎手组织的人。”秦洵语气冰冷，声音中带着一丝克制的怒意。
牧岩耸了耸肩，摊开手说道：“准确来说，我只是他们的‘合作伙伴’。洵，这个世界早就没什么对错可言，只有赢家和输家。”
他用枪口指了指裂隙装置，目光中带着一丝贪婪：“猎手组织想要这东西，也想要你——宿主、裂隙化者、低语的连接点……你知道这些标签意味着什么吗？”
秦洵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渐渐沉稳下来，目光却愈发冰冷：“所以你选择背叛？”
牧岩摇了摇头，叹息道：“洵，你该知道这不是背叛。这是交易，是生存。我帮猎手组织带回你，他们许诺给我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资源。”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欲望：“你一个人能对抗裂隙化的宿命吗？你以为自己能赢过母系统？不可能的。”
空气中的低语突然加剧，仿佛在回应牧岩的话：
“归位……接受……平衡……”
秦洵微微皱眉，耳边的低语让他的思维短暂混乱，但很快他稳住了心神。他直视着牧岩，声音冷得像冰：“所以，你为了活下去，选择把我交给猎手组织？”
牧岩沉默了片刻，目光复杂地看着秦洵：“我不想这样。可惜，你的价值太高了，高到让我不得不这么做。”
秦洵冷笑一声：“你以为猎手组织会放过你吗？你不过是他们用完即弃的工具，和裂隙低语没什么区别。”
“或许吧。”牧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至少我能活得久一点。而你，洵，你的命注定要被裂隙吞噬。为什么不换一个更有意义的死法？”
话音未落，秦洵的匕首突然出手，寒光划过空气，直逼牧岩的喉咙。
牧岩反应极快，举枪挡住了匕首，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连退了两步。他咬牙瞪着秦洵，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洵，你非要这么固执？”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我只能把你当敌人。”秦洵声音低沉，眼神如刃，握紧匕首猛然冲了上去。
牧岩迅速后退，同时扣动扳机，蓝色的能量束划破空气，直指秦洵的胸口。
秦洵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闪避，脚下发力迅速逼近牧岩，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直取对方的侧腹。
“砰！”
匕首和能量枪的碰撞激起火花，牧岩勉强挡住了致命一击，却被震得手腕发麻。他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还是这么拼命，但你打不过裂隙化的恶化。”
秦洵没有回答，裂隙痕迹的蓝光在他的手臂上微微闪烁，裂隙抑制器也发出了轻微的嗡鸣。
“我从不打算赢过裂隙化，我只打算赢过你。”秦洵冷冷说道，目光中带着无法动摇的决心。
牧岩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疯狂：“洵，你不懂。这是你的命运，你抗不过的！你越挣扎，裂隙化越会吞噬你！”
秦洵的匕首没有丝毫停顿，再一次猛然刺出，这一次，直指牧岩的胸口。
牧岩举枪反击，但秦洵的速度快如闪电，匕首精准地刺入护甲的薄弱处，裂隙能量的脉冲瞬间瘫痪了牧岩的动作。
“结束了。”秦洵低声说道，手中的匕首用力一绞，牧岩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
牧岩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愤怒，反而透着一丝解脱。
“洵，你太固执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疲惫，“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改变你的命运吗？”
秦洵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牧岩的呼吸逐渐微弱，目光渐渐涣散，但嘴角却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猎手组织……很快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会知道，你的命运根本不在你手里……”
他说完这句话，身体彻底瘫软，失去了所有生机。
秦洵缓缓直起身，低头看了一眼满是裂隙痕迹的手掌，目光冰冷而坚决。
“命运？那就让我亲手改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