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偷看人洗澡?
一路抓着那个药瓶,手指摩擦着光滑的瓶身。
她的脚步匆忙而坚定,惜容的药她是用过的,效果很好,再能配些,以岁荷年的身体会恢复的很快。
穿过曲折的走廊,绕过临近的庭院,沿着那天的记忆,一直向着百里惜容的院子奔去。
对了,正好有个借口看看小竹。
害怕归害怕,看看又不摸它。
一进院子,跟他的人一样,冷冷清清,不说种个树吧,连个花花草草都没有。
上次抓贼,并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院子。
铺着满满的青石板,一片连着一片,缝隙很小。
青石板看起来很古老,不知道从哪选的石块,表面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发亮,泛着淡淡的青光。
真像是一个巨大的神秘拼图,拼凑出一个偌大的院子,拼凑着她不知道人和事。
这是流光监督而建的嘛,确定不是他自己再加工改造?
太冷清了,安静的她都不敢呼吸。
“有人吗”她小声问道。
别不是还在大堂和流光一起吃饭没回来吧。
没人,她还是别进去的好,要是被他抓住从屋里扔出来,她可受不了再被冤枉。
忽然听到什么声音。
她往房屋一侧走了走。
那声音更近了,像是水流的声音。
再往前走,她看到了一片竹林。
竹林正包围着的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温泉。
怪不得他自己一个人住这么远,要她她也愿意。
不用去离寝室那么远,足不出户就能享受温泉,实在是人间美事。
平静的水面并没有什么,那刚才的水声是怎么来的。
她上下左右,四处打量,什么也没找见,他这里竹林茂盛,说不定是跑来的野猫。
天还黑了不少,要是他不在这,她还是早早回去吧。
正要转身,一个头从水中冲出。
好漂亮的头。
发丝如墨,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绚丽的晚霞倒映在水中,也映在了他迫人的眸子里。
他往上游了游,微乱的发丝,垂在他精壮的胸膛。
说他像君后,是埋没了他的美貌,他与君后,完全不是一个人,美的又怎么能一样。
璀璨的水珠,从他的额角滑下,再滑下,他从水中突然站起。
就在她以为要一览无余,还好,还好,他穿着睡袍。
可是他要干什么?
他竟然两手就要把睡袍拉开。
这哪是她能看的,不行不行,得喷鼻血,她忙捂住眼睛。
慕曦灵懊恼,现在一动就会被发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咬咬牙,豁出去了,不看白不看。
嗯?
人呢?
百里惜容怎么不见了。
一回头,眼睛发了晕,整个人便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听到什么敲打声,她从床上醒来,只见屋里摆满了木架,正有一个人在捣着什么,叮叮哐哐的。
待看清,那不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百里惜容。
她睡得也是他的床?
赶紧在地上找鞋,她刚偷看了他洗澡,就被他迷晕了过去,要是再弄脏他的床,真不敢想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别找了,公主今晚就睡这里”百里惜容眼都不抬,只是捣药。
慕曦灵怎么听起来,很是害怕,他捣的仿佛不是药,而是她。
不行,光脚直接踩在地上,“我还有事,我得走了”。
找不见鞋有什么,人又不是非要穿鞋子才能走。
刚一落地,脚边来了一条小蛇,正吐着舌头,嘶嘶嘶嘶。
吓得她连忙又跳回床上。
待定了定神,那不是小竹吗?
“它好了?”她望向地上的小竹,见它慢慢的又爬回到了他的手上,转眼又成了戒指。
“嗯”百里惜容轻轻嗯了一声,再不回话。
整个房间冷的不能再冷,冰的不能再冰。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拿小竹说事,“你的医术真高,小竹都被你治好了”
回应她的还是沉默。
她终于弯腰在床底瞅见了自己鞋,脸上一笑。
见他没有看过来,而是专注的捣药,她迅速穿好鞋子,慢慢朝寝室的门走去。
“公主怕我?”
“啊,一点点,你是有点可怕”慕曦灵没想撒谎。
“可今晚是我侍寝,公主想去哪里 ”
慕曦灵顿了顿脚步,他,他,他侍寝?
还没见着人面呢,就把她迷晕了,今晚可怎么过呀。
“要不,改日,你这不是忙着嘛”说着转身抬步就要走。
“这屋里是药也是毒,公主走不出去”
慕曦灵回头,见他将捣好的药送入瓶中。
现在还不走,更待何时。
快步加小跑,还没出院子,浑身就痒的不行。
她终于知道了,他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身上抓心的痒,让她不得不又回了他的屋子。
“给我解药,痒死我了”。
“公主进了这个屋,安静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听他的话。果然如此。很快身上的奇痒就消失了。
心里叫苦,这人,也太神了吧,他哪里能逃出去。
认命一般,也不走了,到他跟前,看他在干什么。
“荷年的药好了,我明儿自会送去,公主快睡吧”
他迷晕她时,一瞬间看到她手里的药瓶,就猜出她的来意。
知她不是特意来偷看,他下的迷药也少了三分。
于是趁她晕睡过去,他将药材找齐,重新配好。
还没弄好,她就醒了。
他下的药,虽不多,但也够她睡几个时辰,还没一炷香便醒,她的身体远胜于常人。
想着,突然想起什么,那日小竹受伤,他明明看过,最少也得好上半个月,没成想,三日便已痊愈。
这其中奥秘,难道与她有关?
将瓶子放好,突然拉过她的手,两指不经意摸向她的脉搏。
“怎么了?”她疑惑。
“我给公主看看脉”他刚才一下,居然没有探出她的脉来。
待坐好,百里惜容闭着眼,两指轻扣她的手腕。
慕曦灵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结果。
他仔细把过,与平行人的脉象并无什么不同,若非要说不同,只有一样。
“怎么样?”惜容的任何微表情,都让她紧张,也不知道紧张什么。
“肾火较旺”惜容幽幽吐出四个字,像对着普通病患一般。
“肾火旺是什么意思?”他并不解释,她只好自己追问。
“多情多欲”
多情多欲?
瞬间明白过来,抽回手,脸上一红。
一屋子男人只能看不能吃,她不得多情多欲,无处释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