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恶化
聂昭阳接过紫檀木匣子捧在手里,手指轻轻一动,那匣子上虚虚扣着的双鱼小锁便啪嗒一声弹了开来。
看到聂昭阳的动作,雨馨马上起身,将马车内壁上嵌着的风灯取了下来,双手托着送到聂昭阳的跟前,方便聂昭阳能够更清楚的打量。
眼前光芒一盛,聂昭阳抬眼冲着雨馨递过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便重新低下头去。
只见那已经打开的紫檀木匣子里衬着暗红色的丝绒内里,一只婴孩拳头大小的扁平白玉盒子正稳稳当当的躺在丝绒之上。
机关还挺多。
看到这精致更胜过紫檀木匣子的白玉盒子,聂昭阳眉头一挑,脑海中浮现出孙若愚那张总是含着淡淡笑意的俊逸脸庞。
随即便也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去拨那白玉盒子。
身边举着风灯的雨馨也是兴趣浓浓的瞪大了眼睛望过去,只见那白玉盒子的盒盖在灯光照射之下几乎薄如透明,不由的暗暗感慨,连只盛放膏药的盒子都做的这么精巧,想必里头的东西真的是大有来头的。
这白玉盒子上是没有锁扣的,聂昭阳手指轻轻一拨,那薄薄的白玉盒盖便被推到了一旁。
盒盖刚被推开,一股淡淡的香气便飘了出来。
聂昭阳鼻端一动,只觉得这药膏不像平日常见的那些,任是添了再多的香料,也还是遮盖不住那浓浓的苦药味。
身边的雨馨也闻到了这股味道,只觉得一股幽而不散的香气窜入鼻中,平日里觉得闻起来苦涩的药气竟也觉得好闻起来,不由的瞪大眼睛满眼好奇,“大小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一点药膏子的苦腥气都没有啊!该不会是孙公子将脂粉香料给弄错了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这么粗枝大叶的。”
不等聂昭阳开口,雨洁便抬手撞了雨馨一下。
聂昭阳将白玉盒子从那紫檀木匣子里取了出来,托着白玉盒子举到灯下细细打量。
灯光下,那如雪似冰的雪凝膏晶莹一片,剔透莹润。
举着风灯的雨馨正满眼好奇的凑在跟前,一口热气正好轻轻的呵在那白玉盒子上,里头的雪凝膏便像是淡淡的蒸腾着冰雪的寒气,看上去竟不像是人世间的凡品俗物一般。
见雨馨满眼称奇的啧啧出声,聂昭阳轻笑一声,伸出没有包裹药棉的小指从那白玉盒子里小心的勾出一点,然后轻轻的涂抹到自己并未受伤的手背上。
将那雪凝膏涂抹均匀之后,聂昭阳抬起手来,一面将手背送到鼻端嗅闻,一面仿若自语一般对着雨馨雨洁说道,“放出话去,就说我手上的伤势越发严重了。”
“啊?”
雨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聂昭阳。
倒是雨洁猛的一皱眉头,看了看聂昭阳一脸的淡然平静,又对着那白玉盒子里晶莹一片的雪凝膏扫了一眼,然后轻声说道,“大小姐,这东西怕是真的像那小厮说的西藩国献上来的贡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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