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雷声乍现(庚寅辛巳丁卯卯时)
金子喜欢邓丽君的歌喜欢到痴迷的程度,也唯独不会改编她唱的歌,因为在金子心中,邓丽君的歌曲是完美无缺的艺术珍品,不容随意改动。而且金子学唱邓丽君的每首歌都模仿到极致,每个字的发音、语调都重叠到与原唱几乎一模一样的地步。
他会反复聆听邓丽君的每一首作品,揣摩其中的情感韵味,从那婉转的旋律中汲取无尽的灵感,在自己演唱时,无论是一颦一笑,还是气息的转换,都尽力向邓丽君靠拢,大概是通过这样极致的模仿与邓丽君的灵魂产生某种奇妙的共鸣,让那经典的歌声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在自己身上焕发出新的光彩。
当金子在电视上看到那则关于邓丽君离世的新闻报道时,他那会儿正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耳机里的歌声仿佛突然被按下了静音键,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而不真实起来。
金子很少心情低落的,邓丽君去世以后,他不停地翻看着自己收藏的邓丽君的唱片、海报和相关资料,独自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轻轻地哼唱着邓丽君的歌曲,表情无喜无悲,那种样子保持了很久很久。
我和母亲也喜欢邓丽君的歌曲,因为确实好听,还能让心境快速平静下来,但是,我从来没有痴迷到迷恋的程度。
我不追星,因为我懂得真正的价值不在于对他人的过度崇拜,而在于在这喧嚣的世界中,保持一颗清醒且独立的心,去探寻生命的真谛,去塑造一个更加坚韧、自信和智慧的自我,向着自己要完成的心愿前行才是正途。
此时,刚播放过《漫步人生路》、《月亮代表我的心》,坐着的几人都困得眼睛开始打架了,我催促他们回帐篷去睡觉,自己则是收拾凹槽里的篝火和周围的垃圾。
收拾完后,我抬头仰望天空,天上那轮圆月高高悬挂,宛如一面明净的镜子,映照着这片静谧的惊马坡峡谷和沙林山脉。夜风拂过,带着缕缕凉意,却也令我的头脑愈发清醒,“天气这么好,什么时候才会下雨呀”。
“不用着急,快了。”一个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原来是张小萱从帐篷里探出脑袋,微笑着接上了我的喃喃自语。
我没心思与她闲聊,在没摸清楚她背后那傀儡母虫载体究竟是何种凶狠虫兽之前,总得谨慎防备着她。
张小萱见我不吭声,接着问道:“你找傀儡虫做啥子呀?”
“救人。”我望着天空随口说道。
张小萱钻出帐篷,拿着一条毯子,与我一同披在身上,又问:“救谁呀?”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她背后的虫兽还关心这个?
张小萱往我身上凑了凑,“你说说嘛,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帮你进夜郎村。”
“夜郎村是什么村?”我满心不解。
张小萱笑笑,“没有我带你进入夜郎村,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傀儡虫所在地。”
心中不禁诧异,难道要找到惊马坡的傀儡虫还需要历经一番波折不成?为了稳住张小萱背后的虫兽主人,我简要叙述了一遍寻找十只傀儡虫救活心上人如雪的事。她听完我讲述的整件事情经过,叹了一口气,“这世间还真有你这种痴情的男人呀,能帮助你也许是我的机缘。”
我望着她,目光更不解了,“我和你的主人是敌对关系,你为什么要帮我呀?”张小萱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缓缓说道:“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也许把傀儡虫给你,能让我从无尽的折磨中解脱出来。”这句话明显代表了她背后的主人。
额,惊马坡的傀儡虫载体有着不一般的智慧呀,这难道是四叔说的好应付?
夜色更深,我和张小萱同时打着哈欠挪进帐篷去睡觉了。
天儿呢,还是那个晴朗的天儿,金子和胖子带着张兰、张露照旧满山谷里乱跑,能找的地方全找了,能翻的山头也都翻过了,愣是一点傀儡虫的踪迹都没发现,张天阳的影子也是连个边都没看到,会攻击人的骷髅兵更是没再次出现过。
张小萱乖巧了许多,没有难为我什么,也没再挑逗我,我在等阴天下雨,她好像也在等。偶尔上山路过的村民,看到有大活人敢驻扎在惊马坡,纷纷竖起大拇指,夸我们真胆大,不怕晚上被阴兵给掳了去。
转变发生在十七号凌晨,我们在帐篷里睡的正香,突听外面有“轰隆隆”的雷声,时不时的还从帐篷缝隙吹进来股股凉风。
我本来就睡的浅,两段雷声打过,猛的翻身走出帐篷,外面的天空阴得厉害,大片大片的乌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聚拢起来,似乎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住。远处的天际不时有闪电如银蛇般蜿蜒划过,瞬间照亮了那阴沉的云层,那刺眼的光芒一闪而逝,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闷的“隆隆”雷声传来,好像是天空在发出低沉的怒吼。
阴风开始呼啸起来,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我拉紧了身上的外套,目光紧紧地盯着天空中那不断闪烁的电光,心中满是喜悦。
雷声也吵醒了金子、胖子、张兰、张露、张小萱,他们赶紧收拾重要物品,如果一会风继续变大,帐篷被吹跑,重要物品可不能丢。
打雷下雨天会出现重大变故,我意念传音给张兰和张露,让她俩找地方去躲避,我会把自己的位置随时传达给她们,并传音给旅馆的张娜和张海伶,该让特战队准备一场生死难料的大战了。
闪电依旧频繁地闪烁着,雷声也一阵接着一阵,那震撼的声音仿佛要穿透我们的耳膜。但奇怪的是,尽管天空如此阴沉,雷声和闪电如此剧烈,却始终没有一滴雨落下来。那股股凉风在我们身边穿梭,带来了一丝潮湿的气息,仿佛雨随时都会倾盆而下,可等了许久,那雨滴却始终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