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修炼毁灭
当下不再迟疑，九龙齐出，翔于空，龙吟浩荡，舞动成九龙阵。
精神力只差最后一式，九龙阵的反噬，秦歌受得住。
黑白漩涡门浮现于背。
所有能量尽皆聚于左拳。
这一拳，是秦歌作为战者身分，目前为止能轰出来的最厉害一拳。
秦歌一拳轰出，如骄阳西移，九龙化阵，随着秦歌的拳头撞向前，黑白漩涡门光芒万丈。
真正的暗无天日。
轰！
声音震响，惊天动地。
本就不稳的特殊空间，被秦歌轰破了一个洞，而秦歌大吐一口鲜血，此刻也管不得许多，秦歌看到那条被他吞干了的血河，赶紧吼道：“师姐、冰儿，你们快点上来，从这里出去。”
秦歌疯狂炼化龙牙米，激发出黑白漩涡，维持住这个破洞的稳定，若是不能稳住，他们真的就要随着这片天地，毁灭了。
冰儿与若萱飞到上空，担忧地看着秦歌，秦歌忙道：“你们先出去，放心，我没事的！”
两女一听，这才相扶着走了出去。
走出破洞，两女受伤也是不轻，但好歹出去了。
陆亮中、常星辰等人依次冲出破洞，而灰袍老者那边，已经有人在死亡的压力下，等之不急，欲抢先冲出去，秦歌冷眼一扫，说道：“谁敢越雷池一步，死！”
声音冰寒彻骨，无人再敢动。
恶金刚是最后一个，他来到身
边时，秦歌将石佛扔给了他，说道：“想吃的时候，就将吃了！”
“是，少爷。”
恶金刚吃过圣佛塑像，吃过舍利子，再吃这个石佛，根本没有半分抵触，反倒是欣喜异常，一直等到恶金刚从破洞冲了出去，秦歌才招呼他们，让他们快点。
此时，空间的毁灭，已经到最严重的时刻，随时可能危及他们的生命，众人欣喜若狂，赶紧往破洞冲去，受到空间大毁灭的影响，那个破洞也是不稳定了，他们要冲出去，便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更有甚者，在冲过那个破洞时，身子被绞得稀烂。
当冲出去两千多人，秦歌不再维持了，他也准备冲出去，可就在这时，刚刚冲出去的那个人，却是没有立马远离，奔向血河，却是回头朝着秦歌一笑。
秦歌危机，涌遍全身，瞬间将十八式战技针对那人，而那人挣扎着，摸出一块东西，扔在了破洞处，当即炸开，被秦歌努力维持住的破洞，登时扩大数十倍，黑白漩涡门再也控制不住。
而这个人也被秦歌拖进破洞中，灰飞烟灭。
秦歌不知此人是谁，竟然能隐忍这么久，直到这个时刻才暴起出手，突下死招，让他都反应不过来；秦歌也不去想，一眨眼间，破洞又扩大了，与整个空间的毁灭，连接在了一起，还加快其毁灭的程度。
那些还没有出去的人，在这股毁灭威能里面，半点反抗力度都没有，便化成了尘埃。
外面的人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怔住，冰儿与若萱毫不犹豫冲了上去，可是，刚踏在空中，冲过血河，便有一股反弹之力，将他们弹了回来，羽先生他们冲上去，依然如此。
恶金刚试了几次都冲不进去，顿时暴怒了，“少爷救你们，你们却要恩将仇报，老子杀了你们！”吼着，恶金刚恶魔擒拿手疯狂抓去，几个呼吸间就生生捏死数百人，那些人全都跪倒在地，求饶不已。
曾家老祖费了好大的劲，制止恶金刚继续杀人，恶金刚冷道：“少爷若是不能出来，老子让你们的九族，全都陪葬！”
冰儿他们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地盯着那片动荡的空间。
在他们眼里，那片空间，有着无形的惊涛、骇浪！
特殊空间里面，秦歌想冲出去，可刚刚接触到，便发现外面碎裂空间的威能，比空间毁灭更骇人，只得退了回来。
此时此刻，无人可靠。
秦歌只有靠自己。
疯狂激发黑白漩涡，黑白漩涡门浮现，将秦歌笼罩，秦歌还不放心，又将九龙再次唤出，守护周身，更是连连召唤，无数召唤物重重守护。
空间毁灭降临于身，召唤物崩毁，九龙重损，秦歌将九龙收回，只剩下黑
白漩涡门抵挡，还有着他本身那已经达到道级巅峰的身体。
能不能抵挡住，秦歌信心不大。
但是，秦歌知道，必须要抵挡住，要活下来。
大毁灭，瞬息万变。
一个眼都没有眨完，毁灭已经从四面八方，将秦歌完全包围。
秦歌抵挡得好辛苦。
死亡压力之下，精神力方面的第十八式战技修炼大成，可情况也没有得到什么好转，他仍然在不停地受伤，还是重伤。
毁灭压身，黑白漩涡门不稳了。
秦歌感觉到有无数股威能，在撕扯着他的身体，就连那融进血肉的黑白漩涡门，与身子融为一体的精神力，包括体内的阴阳漩涡旋转，都要被扯出来一样。
所遭受的一切，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
秦歌拼命地维持着，那张椅子被取了出来，那支黑枪也刺在地上，仍然挡之不住。
坚持着的同时，秦歌发现这片毁灭的空间在变小，在压缩。
而压缩的中心，就是他。
来不及去细细思索，秦歌继续召唤着召唤兽布阵，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放弃。
就在这个时候，秦歌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声音，“小子，你看到了什么？”
秦歌一愣，遂即狂喜，“魂老，你醒了啊！你还好吧！”
魂老听到秦歌第一句就是问他
好不好，而不是他自个儿的安危，心中大为感动，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毁灭。”
“什么样的毁灭？”
“什么样的？”秦歌有些答不上来，吞着血，又打探了一番，“各种各样的毁灭。”
“杂乱无序？”
“对。”
“混乱不堪？”
“对。”
“如是换成轨迹，那就是各种各样，完全不一样的轨迹？”
“对。”
“很好，这样你就可以修炼十八式战技了。”
“恩？什么意思？”
秦歌不笨，可此刻确实理解不到魂老的意思。
魂老没有打哑谜，又说道：“本来，你修炼完精神力后，要修炼的，便是呼吸，要将你的呼吸，与十八式战技全都一致、协调，但是，你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修炼，就算是修炼会了，在这样的状况下，也不一定能救活你！所以，你需要修炼的，就是眼前的毁灭，属于十八式战技的最高一层，也是永无止尽的一层修炼！混乱无比的毁灭，没有轨迹可循，但事实上，混乱，就是他的轨迹，你要做的，就是用十八式战技去修炼出这些混乱的轨迹，把毁灭修炼到你的身体里，你的精神力里面，你的道里面。”
“道？”
“或者说，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