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义犬流泪
眼前人就是收留、帮助妹妹的大恩人,洪大楼连忙向刑惠生鞠躬问好:“刑大叔,谢谢您收留我家大鼎,帮助我家大鼎。”
洪大楼虽然满脸风霜,可他穿着讲究,谈吐清丽有礼,刑惠生知道他必有背景,就是没有背景,必然是个有钱有身份地位的人,就非常客气地说:“互相帮助,是做人的本分,不用谢。有功夫了,和大鼎到我店里玩儿呀?”
洪大楼一抱拳道:“改天一定登门道谢。”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刑惠生拉着猪离开了。
水清泉走了老远,回头见二人还站在那里没完没了地说着,就叫道:“大鼎,你和二哥慢慢说吧,我先走了?”洪大鼎说:“你先走,我们马上就回来了。”
水清泉赶着三头猪,快步离开了。
“女学士肉店”在老街西头的第五家。那是两间简陋低矮,毫不起眼的瓦房,和一个小副食店毗邻,如果不特别留意,街上的行人,谁也不会多看它一眼。肉店的门面是两间小房,每间房的前面都有一个升子口大小的灰黑色的窗户,正对着街面。
兄妹俩几年不见了,自然有说不完的酸甜苦辣。洪大鼎见水清泉走得看不见了,就慢慢地迈步了,洪大楼也跟着慢走。他们一边走,一边不断地说这说那。当洪大鼎得知飞彪因为让自己逃跑而被穆功成活活砸死的时候,眼前立即浮现出飞彪和穆功成搏斗的凶悍身影和被穆功成砸死的,血肉模糊的惨象,她心里的惊、佩、恨,死死地交织着,为那个义犬的义举而潸然落泪。
“女学士肉店”的招牌,挂在右边的一间,这间房被两条接在一起的床单从中间隔开,前面是肉案,后面是洪大鼎和水清泉的“闺房”,不卖肉时,还能看出一点儿空间,如果挂上两头猪的肉扇,就没有一点空闲地方了。左边的一间是厨房兼仓库,里面盘了一个很大的灶台,上面安着三口铁锅,大锅三尺八寸,专门烧水,小锅一尺二三,专供炒菜,另外一口二尺一寸的中锅兼备着烧水和做饭。两间房临街很长,宽度却不大,因而面积很小,加起来,也就五十多个平方。
二人回到肉店,夏梅已经烧好了开水。洪大鼎给二哥介绍说:“这是夏梅。”洪大楼说:“夏小姐好。”她正要给夏梅介绍她二哥,夏梅却接上洪大楼的话说:“洪二哥好。”
洪大鼎正奇怪,想问夏梅怎么知道她二哥的,夏梅却说:“二哥别奇怪,,清泉姐一回来就给我说了。”她接着洪大楼肩上的褡袋,给他攒好了椅子,把搭带放在柜里。洪大楼刚坐定,她又端上茶水说:“二哥,你喝水。”洪大楼说:“谢谢。”夏梅又说:“大鼎姐,你陪二哥坐,我去帮清泉姐做饭。”洪大鼎说:“多闹几个菜。”夏梅“哎”了一声走了,洪大鼎吹了吹茶,喝了一口,见还很烫,就起身说:“让茶凉一会儿,我到你的后院看看。”洪大鼎就陪着二哥来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