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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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岳很自觉地上了驾驶座:“我真是欠你的!”
乔岭南笑了笑, 老岳又问:“这孩子没事吧?”
乔岭南抱着白澈, 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估计是真喝醉了。他还感觉到, 白澈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乔岭南心里很奇怪,但他没有说出来。
“没事, 应该就是醉了。”乔岭南叹了口气,“他也挺不容易的, 我估计他是心情不好,才去酒吧放松。结果喝醉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认识的人, 就扑过来了。”
“我可不认为会这么简单。”老岳摇摇头, 道,“我看他对你还挺依赖。”
她顿了一下, 又问:“要是白澈真喜欢你, 你怎么办?”
乔岭南低头看了一眼, 白澈眼睛闭着, 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呼吸平稳, 像是睡着了。
乔岭南道:“他不可能喜欢我的,他要是不喝醉,绝对不可能和我这么亲近。我对他也没别的想法,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老岳对他的回答没有发表意见, 换了个话题道:“你年纪也不小了, 总要找个人陪你过后半辈子吧?”
乔岭南全不在意:“一个人多自在。”
老岳把车开到白澈公寓楼下的时候,白澈是真睡着了,乔岭南叫了两声他都没醒。乔岭南无奈,只得把他抱上楼,结果等在家里的燕燕一看到这情形,直接把乔岭南大骂了一顿,赶出去了。
白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燕燕在床头柜上蹲着,看到他醒来,立刻道:“阿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白澈撑着坐起来,扫了屋子一圈,没看到乔岭南,问道,“乔岭南呢?”
“我把他赶走了。”燕燕说。
白澈看了它一眼,燕燕有点不安:“你生气了?”
“没有。”白澈摇摇头。
“你……”燕燕犹豫了一下,说,“你不是去测试了吗?怎么又碰到乔岭南了?”
之前燕燕说,乔岭南抱白澈的时候,白澈心会跳可能是因为不喜欢和人靠近的正常反应。所以,白澈才会去找陌生人拥抱,想看看自己的心脏到底是不是只有和乔岭南拥抱时才跳。
事实证明,他的心脏,还真是只对乔岭南一个人才会跳动。
“我去了酒吧,刚好乔岭南也在,我喝醉了,所以他送我回来。”白澈也有点懊恼,昨天晚上,他确实喝了酒,后来被乔岭南抱着抱着就睡着了。
但是,他清醒的时候感觉得无比清晰,他被乔岭南抱着的时候,一直是有心跳的!
那种心脏会跳动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想起来什么?”燕燕又问。
如果乔岭南能够让白澈心跳,应该也能够让他恢复记忆吧?
白澈摇摇头,心跳是有了,但记忆却一点恢复的痕迹都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呢?”燕燕苦恼起来。
白澈没吭声,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从乔岭南身上去找原因。如果乔岭南能够让他恢复心跳,应该也能让他恢复记忆吧?
“哎呀……”燕燕忽然叫了一声。
白澈:“怎么?”
燕燕盯着白澈,焦急地道:“你不会是喜欢上乔岭南了呢?”
“嗯?”
“我听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靠近对方也会心跳加速的。”燕燕说,“会不会,是你喜欢上乔岭南了,所以才会开始心跳?别人是心跳加速,你是开始心跳。”
“这……”白澈觉得这不大可能,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阿澈你可千万别喜欢上乔岭南。”燕燕紧接着又道。
“为什么?”白澈奇怪了,在他看来,乔岭南很好啊,为什么不能喜欢?
“先不说我们还不知道乔岭南是敌是友,就算他是好人,可他太风流了,不适合你。我听说,他的情人每个月都在换的,谁喜欢上他谁倒霉,他太花心,而且无情。”燕燕道,“真的,你别不相信我,我最近打听了许多他的消息……”
“我相信。”白澈说,“我亲眼见过。”
“额……”燕燕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它忽然又问:“那你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吃醋吗?”
“吃醋?”
“你心里有没有很难过?很生气?想把他身边的人赶走?”燕燕以为他不知道吃醋的表现,解释道。
白澈只是在回想那天的感受,然后他摇了摇头:“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燕燕松了一口气,“你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都不吃醋,那就不是喜欢了。”
白澈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乔岭南和老岳的对话,缓缓道:“可是,如果我喜欢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一直在他身边了?”
如果他的身体一直这样,他这辈子是不是就只有在乔岭南身边,才能感受到心跳了?
“啊?阿澈,你想干什么?”燕燕有些惊慌地看向白澈。
“我想要心跳。”白澈说。
他太想要心跳了。可是,就算是在乔岭南身边,如果两个人靠得不是很近,自己好像也没有心跳。似乎至少要到拥抱的地步,才能明确感受到心跳。
可时不时地拥抱,大概是恋人才有的权利吧?
“我要努力喜欢上乔岭南。”白澈很认真地道。
“可是……”燕燕有点懵,“万一他是坏人呢?”
“算我活该。”白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他不像坏人。”
燕燕也无奈了,它清楚白澈的性格,做了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
“好吧,可是你也不能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燕燕叮嘱道,“你可以和他接触,但是要多留个心眼,万一发现他图谋不轨,你要及时抽身而退。”
“好。”白澈点点头,心里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么一想,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着手。乔岭南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性格能力,全都是一流的。白澈本来就对他有好感,要喜欢上他似乎很容易。
可是,恋人应该是互相喜欢才行吧?白澈想起来昨天晚上听到的话,乔岭南对自己,根本没意思。
好在,乔岭南至少不排斥男人。上次看到的那个,就是个男人。问题是,白澈觉得自己完全做不到上次那个男人的举动,他甚至连平时聊天都往往接不上话。
白澈忽然发现,让乔岭南喜欢上自己这件事情,可能比寻找记忆还难。而问题是,要寻找记忆,就要在乔岭南身上找原因,这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他完全没发现,在乔岭南身上找让他心跳的原因和跟乔岭南成为恋人,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必然联系。饶是白澈平时再冷静,面对心里最渴望的东西,也乱了阵脚。
乔岭南却不知道白澈正在苦恼,他出门的时候,还想着待会儿顺路去看看白澈,再问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乔岭南没有想到,他在门口的包子铺就碰到了白澈。这家包子店是离乔岭南小区最近的早餐店,乔岭南平时基本上都是在这里买早餐吃。可是说实话,这家店的东西,味道很一般。
虽然之前乔岭南帮白澈找房子的时候,特意找了离他家比较近的小区,可认真走下来,起码也得十分钟。而且,这两个小区中间有很多早餐店,乔岭南不觉得白澈有什么理由来这里买早餐。
不过,乔岭南心里虽然奇怪,却也没表现出来,他主动过去打了个招呼:“我还想买了早餐去看看你呢,没想到你比我还早。你身体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头疼?”
虽然对白澈昨天晚上的行为感到很奇怪,但是乔岭南也没打算直接问,他得先看看白澈的态度,要是他不想提,那乔岭南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澈还是戴了口罩,只留了一双透澈的眼睛,看向乔岭南的时候,微微闪躲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
乔岭南只当他是因为昨晚的事情难为情,也没多想。
乔岭南将两人的早餐钱一起付了,正要说话,旁边忽然涌过来几个人挤了一下,白澈脚下一个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乔岭南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拉,白澈就跌进了他怀里。
“后来啊,那男的也不见了,然后这屋子就开始闹鬼。”旁边有人抢着说,“特别恐怖,都没人敢到这片来。”
乔岭南又问:“你们见过那位高人吗?能不能形容一下他的长相?”
“高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清瘦,留着把三羊胡子,可精神了……”大婶说,又强调,“一看就是位高人!”
乔岭南在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听了大婶的描述,更是可以确定,那位高人就是王丁了。
扭头看了一眼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王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王丁这个人,就和某些电视小说中的顽固派一样,学了一点法术,就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到处收鬼除妖。乔岭南曾经劝过他,并不是所有的鬼怪都是坏的,可老头完全听不进去。
现在王丁死在这个屋子里,还是那样奇怪的死法。很显然,大婶故事中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也可能是鬼,他回来报仇了。
不过,乔岭南当然不会相信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复仇故事,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鲜若的事儿。
乔岭南又问:“那你们后来还有见过这位高人吗?”
大婶摇头:“没有,高人哪里是想见就能见的?他除了鬼就走了。”
乔岭南还想再问,就听到了消防车的声音,刚才看到屋子起火,就有人打了火警电话。
等到车子开到,乔岭南却发现,后面还跟了警车。
当乔岭南看到鲜若也在其中的时候,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鲜姐姐刚好在我们局里交接工作,听说那屋子曾经闹过鬼,便跟着来了。”和鲜若一起来的警察帮着解释。
“鲜姐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乔岭南绷着脸,冷笑了一声,让高小狩把王丁的尸骨打开给他们看。他和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没见鲜若对案子这么积极过。
等他们看完,乔岭南又道:“王叔曾经帮过我的大忙,所以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鲜若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人命关天,我们一定会查出凶手来的。”
她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回头问白澈:“白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澈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鲜若:“有人塞了这张纸条给我。”
鲜若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并没有特别表示:“是谁给你的纸条?”
“没看清。”白澈说。
鲜若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又问了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白澈自己都一头雾水,鲜若当然问不出来什么。
大火已经被扑灭了,但是那屋子基本上已经被烧完了,什么都没剩下。鲜若朝围观的村民走去,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她走到人群面前,忽然愣了一下,然后指着人群中一个年轻男人道:“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出来一下?”
她这个动作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围观的村民忽然惊慌起来,飞快地跑开了。
乔岭南正莫名其妙,白澈忽然在旁边轻声道:“他不是人。”
乔岭南很快醒悟过来,那个男人只怕就是之前故事里的那个男主角了。没想到,他一直隐藏在人群里,居然没被人发现。
“他用了幻术。”白澈又说,“他是鬼。”
可是,一个鬼,怎么能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站在太阳底下?白澈也不知道,他还发现,他刚进村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男鬼,只是他那时候并没有发现不对。看来,这鬼的道行不浅。
人群已经散了,那鬼慢慢走过来,看了眼地上王丁的尸骨,仰天长笑,全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鲜若看着他:“王丁是你杀的?”
那鬼承认得很痛快:“是我。”
“为什么要杀他?”鲜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