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还要诛心
第45章
杀人还要诛心
[啊?这酒有毒?]
[这是从老大老四兄弟俩那学的吗?在酒里下毒。][也不是不可以,但感觉不是陛下的作风。]
[这是吓唬项羽的吧?不是真有毒吧?]
[香又咋了，哪个香?计时那个香?]
[你们是光顾着看二凤和项羽了吗?角落里那个金香炉都燃半天了。][可要是有毒的话，陛下不也在吗?]
[我还是感觉都没毒,只是一种委婉的威胁。]
[你管这叫委婉?]
[只要没动手，就是委婉。]
项羽的脸色微微一沉，先看了看手里的碎瓷片，又看了看屏风旁边那个香炉，而后狐疑道:“我怀疑你是在诓我。你现在说话，我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李世民一脸无辜:“信不信由你。”
清楚?
“我们离开高阳里之后，我都还没有联系上我叔父，你怎么对他的动向那么我都可以查出来。这很难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士。"李世民微笑，“只要我想知道，你叔父昨天吃了什么,别说他有系统的地图，就算没有，身为皇帝，追踪一个人有什么难度?雁过留声，
把自己隐藏得跟不存在一样。
人过留痕。不管项梁多么谨慎，只要有人的地方，他就不可能除非他永远活在山林里，像个野人。
但是看他们叔侄俩的生活状态就知道了，项梁没这个打算。李世民很早就在打项家的主意,也早通过张良联系项伯，把他们都弄到咸阳来。
乖乖盘着。
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是不好意思，入了咸阳城，毒蛇也得变成毛毛虫，五万精锐的中尉军，可不是吃素的。
项羽神色阴沉，没有说话。
[我以前真的以为二凤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那我要是说杨文干谋反事件，
二凤从头到尾都知道，并且还安插了间谍
推波助澜，你会不会觉得人设崩塌?]
前脚开完会，后脚所有会议内容，秦王府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热知识:太子府，齐王府，还有李渊身边，都有二凤安插的间谍，太子了那个船上，一个不漏。你猜阳光大男孩是怎么做到的?][玄武门事变那天一大早，李渊和三省所有高官，七八个人，都被控制在
[所以我一直觉得玄武门事变不应该叫玄武门事变，应该叫太极宫事变。明明李渊才是重点。]
[夸张点说，那时候整个长安都是秦王府。他们父子三人输得不冤。]李世民轻轻叩了叩桌子，漫不经心道:“你其实有三个选择，要么在这里杀了我，然后全家一起死，要么你不杀我，也不愿意为大秦出力，我放你走，但不能离开咸阳.......
“始皇陛下当年下过令，迁十二万户六国豪强到咸阳，没收所有土地分给百姓。你们项家本来就应该在名单上，但是你们没来，想必是花钱疏通了关系。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个政策我是不会动的，并且还会继续推行它。你们项家必须迁到咸阳，土地也会收走，重新分配......除了你们，还有从前六国的宗室，得过来，比如楚怀王的后人熊心......."
“你为什么也称呼‘始皇陛下’?”项羽奇怪道。
迁户和土地的事。
"...你小时候读书是不是经常被骂三心二意?"李世民无语，“我在跟你讨论反对就有什么用吗?
"那是叔父要考虑的问题。"项羽无所谓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句话能从项羽嘴里说出来。倒反天罡了家人们。][打土豪分田地!好耶!]
以后出乱子。]
[对对对，把六国宗室弄到咸阳来才一劳永逸，放眼皮子底下看着，省得“项梁那边，我会知会他的。你们家现在都在咸阳，沟通起来也方便。就这样，你想走就走吧。"李世民平静道。
“你会放我走?“项羽怔住，不确定道，“你不怕我日后再杀李斯?”“你们之间的恩怨摆在这里，我总不能保护李斯一辈子。你杀他或者他杀你，那都是你们的事，我忙着呢，没这个闲心再管下去。"李世民随意道，"不过我提醒你，李斯是大秦丞相。你若是杀他，死的只会是你自己。我阻止你其实是在帮你。
.....你真的会放我走?”项习将信将疑。
"门就在那里，慢走不送。"李世民随手一挥。
他越是坦荡，项羽反而越是摸不清虚实，不敢乱动。[我要笑死了，现在在项羽心里，二凤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一肚子坏水的大狐狸。]
[狐狸塑的二凤，还是第一次见。]
项羽几乎要起身了，却又忍不住问:“那第三个选择呢?”认真地看着他。
“许负说过的，也是我希望的。我希望你能放下恩怨，建功立业。"李世民“建功立业?"项羽嘲笑道，“建的是大秦的功，立的是大秦的业吧?”“你脚下站的是大秦的国土，吃的饭是大秦的粟米，写的字是大秦的小篆，用的尺度是大秦的度量衡，住的地方是大秦的郡县....."李世民慢条斯理道。“下相不是大秦的郡县!那原本是我们楚国的故土!”项羽激愤地反驳。“楚国?"李世民轻笑，顺手从边上拿了一幅卷轴，随意一推。卷轴迅速滚动，滚开一幅长长的地图。
"楚国现在在哪?你指给我看看。”
郡县罢了。
这是大秦统一后的地图，哪里还有楚国?只有分布在大秦国土上的一个个[杀人还要诛心。]
循善诱。]
[为什么对项羽就这么损啊?在子房面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温柔得很，循[子房受伤的手:???]
项羽红着眼睛，死死地攥住了桌角。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檀木的桌案，你别给我再弄碎.....“咔擦”
李世民的提醒还没有说完，那块可怜的桌角就已经葬身在了项羽手里。[小小的报复罢了。]
[咸阳宫今天报废的第二张桌子。]
[流血了]
区区桌子，当然不会伤到项羽，但他手里还攥着碎瓷片。“蒙毅。”李世民提高了一点声音。
蒙毅顿时一振，连忙进来，躬身行礼。
“陛下有何吩咐?”他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危险的项羽。“去收一下那几个举子的文章，我马上就到。”蒙毅略微失落:“喏。”
他迟疑地转身离开，又看了一眼项羽。
[蒙毅:原来不是让我动手吗?失望......
[我要是蒙毅，迟早找个机会坑死项羽。]
蒙毅刚走，李世民就向项羽招了招手。
“干嘛?”项羽警惕道。
“单打独斗我又不是你的对手，你紧张什么?"李世民失笑。项羽一想也对，疑惑地靠近。
“把手伸出来。”
"怎么?你懂岐黄之术?”项羽嗤之以鼻。
“我还真懂一点。”李世民煞有介事，“放心，我不至于把你手砍了。”项羽犹犹豫豫地伸出手，碎瓷片和木屑扎得掌心和手指鲜血淋漓，一道道血迹蜿蜒着，将落未落。
李世民隔着手帕，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一谁一激动要动手反而被项羽伤了，更麻烦。
他倒不是洁癖，是不想等会殿上诸位看见他手上有血迹又一惊一乍的，万[今天的治愈功能还可以用吧?]李世民在心里默念。[回宿主，可以。]
[那就用吧。]他毫不犹豫。
初，只留下斑驳的血迹。
于是项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上的伤口逐渐愈合，眨眼之间就恢复如项羽的表情定格了许久，因为过于震惊，甚至接近于一片空白。[第二次了，又是用在项羽身上。]
[项羽的三观都炸了。]
“你....这.....怎么可...这也是梦吗?“项习惊讶语无伦次。费功夫。
"不少
这是现实。"李世民摇头，收回手，"所以我才说，你杀不了我，别白“可是....等等，上次我头上的伤也是你帮的忙?”项习惊觉。吧?"李世民笑吟吟。
"我没想过要伤你，自然该治好你。在你动手之前，我们依然算是朋友。对“谁跟你是朋友?我们有血海深仇。”项羽不屑。"讲道理，你的祖父项燕是战败自杀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恨王翦将军没问题，迁怒始皇也没问题，再迁怒于我多少有点过分，那年我也才十几岁。"李民幽幽地说。
"这是什么歪理?"项羽很不满。
[这是什么歪理?]黑金弹幕也很不满。
呦，这两人居然还挺有默契?
咕，把染血的手帕扔火盆烧掉。
"其实李斯也是一样，李由都死了，你找他复仇，也有点过分。"李世民“哼，好像我不杀李斯，李斯就不会杀我似的。”项羽不以为然。“他现在不会杀你。"李世民许诺。
“我只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凭什么?他儿子就是我的弓箭射伤的，他怎么可能放过我?"项羽不信，仇。'
“凭我。"李世民笃定道，“李斯是个聪明人，我说不许，他就不会找你复“就这么简单?”项羽一愣。
你麻烦。"
“就这么简单。"李世民点头，"至少目前，如果你不找他麻烦，他就不会找难的事。
让项羽这样桀骜强横的人，去理解李斯的隐忍退让、委曲求全，是一件挺但李世民这样许诺了，项羽听在耳里，却觉得他能做到。明明被一直骗到现在，但项羽居然愿意去相信他。的。
“项羽你有这样的神仙手段。
....你有这样的神仙手段，怎么不去帮韩信?我今天看见他走路一瘸一拐李世民:“.....""
[因为你比他重要?]
有这么多破事。]
[瞎说!我还是觉得韩信重要，至少他家世清白，给口饭吃就能干活，没[难道不是因为一天只有一次机会，还没来得及给韩信用吗?][这个技能有点太bug了，给韩信用了确实也不好解释吧?]信才刚刚认识，不想这么早暴露。
李世民当然不会顺着弹幕说这么煽情的话，他只是轻巧地解释道:“我与韩手，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杀不了眼前这个人。
项羽神情莫测地注视着他，扔掉了那个染血的手帕，握了握毫无疼痛感的“上天真是不公平，凭什.......他愤愤不平地小声。持一下第二场殿试，一起走吗?
“对别人来说，你的天生神力，也挺不公平的。"李世民笑眯眯，"我得去主“我可不参加。”项羽冷漠地扭头。
“你随意吧，你不参加，第一名正好给韩信。"李世民很淡定地表示。项羽冷漠的面具瞬间裂开。
李世民却好像没看见似的，悠然地回到正殿，从蒙毅手里接过三份策论，一目十行地扫过。
作战方法;至于韩信.....
"英布的文章泛泛之谈，勉强算是中平;灌婴的还不错，提出了精兵强将的他立刻放慢速度，一字一句地看着，连连点头，赞不绝口。这个有空我们再详谈。一-这兵法考试一项，以韩信为第一。"韩信这文章写得很好，言之有物，尤其谈到了百越的征服和控制问题终拿在手上。
李世民把另外两份文章交给宫人，让其放到御案上，唯有韩信的那篇，始“第二场比的擂台赛，点到为止即可。请诸位移步殿外.....项羽板着脸从偏殿走出来，大步流星，面不改色地走过李世民身边。众人纷纷侧目。
“陛下.....他.....蒙毅很然
“他想走就让他走，不必拦他。"李世民摆摆手。项羽路过韩信身边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让给我，项兄真是慷慨大度，成人之美。
韩信却低眉顺眼，用只有两人两人听到的音量，谦恭道:“多谢项兄把状元项羽气得牙根痒痒，下意识握紧了拳，凶狠地瞪着他。李世民看到了，连忙走过去:“韩信受着伤呢，你别欺负他。”项羽暴跳如雷:“我欺负他?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难不成是他欺负你?"李世民反问。
在项羽和韩信产生矛盾的时候，李世民肯定是向着韩信的，这都不用思考。羽比，那看起来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韩信十分乖巧地拢着手，垂首站立，一点也不为自己争辩，跟凶巴巴的项点韩信。
哪怕李世民知道他是装的一一对，他知道，但这不妨碍他不自觉地偏心一看人家韩信多懂事啊，一个人千里迢迢跑来咸阳，穷得都快饿死了，好不容易被魏征捡到，二话不说就来参加武举，多清白妥当的身份，还是个平民，关键还年轻，长得还不错，这就是妥妥的宣传蓝本哪。信，思路无意间就靠向了他们。
许负总喜欢说这样的话，再加上弹幕叽叽喳喳，李世民本来就很喜欢韩里的文章卷起来，安慰韩信道，“别放在心上，等会擂台赛.....“你既然都弃权了，就赶紧走吧，别吓唬韩信，影响他考试。"李世民把手“哼。”项羽发出不屑的声音。
摆、目中无人地在章台宫掀桌，还能不受一点惩罚?“陛下，项羽委实放肆，不能一味纵容他......蒙毅哪见过有人这样大摇大这让大秦的脸往哪搁?
冯劫给魏征递了个眼神，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开口的意思，顿时含怒道:“蒙将军所言甚是。陛下对项家如此宽仁，此人却不领情，当廷犯上，不斩不足以平众怒。请陛下允准，斩杀此人。
“两位爱卿稍安勿躁。"李世民笑吟吟，却似乎已经看到了项羽的结局。去疾，年事已高的李信老将军，都会狠狠记项羽一笔。项羽竟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得罪了这个殿上所有人。哪怕是最有涵养的冯么还不走?是打算留在咸阳宫吃午饭吗?
但李世民若无其事道:“项习只是一时失手罢了，倒不是有心的。--你怎很想暴打韩信一顿。
项羽本来是准备走的，可他临走时瞟了韩信一眼，就这一眼，就气得他心梗，
己被他算计一次又一次的事。
韩信越是装模作样，露出一副受害者似的驯服表情，项羽就忍不住想到自凭什么?
凭什么韩信能踩着他的失败上位?
这个阴险狡诈的死狐狸!
项羽咽不下这口气。
“三个人的擂台赛怎么打?混战吗?”项羽忍不住问。李世民惊奇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不行吗?"项习不服气。
继续战，直到打完为止。"李世民解释道。
“不是混战，是守擂，最先上台的人，要一个一个打下去，输的下台，赢的“那第一个上台的人，岂不是最吃亏?”项羽问。想要博名，自然......你做什么?
"对。"李世民点头，"但是众目睽睽，首先上台者，定然能最出风头。若是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叫项羽!
项羽跳上了那个擂台，环顾四周，指着韩信，傲气凌云道:“你!过来!我[陛下又用的激将法吗?]
[韩信真会配合啊，这仇恨拉的。]
[打擂台，没有人能胜过项羽吧?]
[我简直要怀疑陛下和韩信商量好了。]
韩信失落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我.....”
“我先来。”灌婴率先走出去，“可否?”
李世民同意:"可。"
灌婴拿到了他的长矛，沉稳地踏上擂台。
他摆开架势，步步为营，以守持攻，在项羽的铁戟横扫下坚持了几个回合，
及时调整姿势卸掉对方排山倒海般的猛力，哪怕手臂被震得麻痹，也坚持着拿稳长矛，且战且退，且不认输。
有一种就算屡战屡败，也可以屡败屡战的坚韧劲儿。[有点像二凤手下的屈突通，老是输，老是向二凤求援，但啃的都是硬骨头，反而功劳很大。]
[因为换了别人，连坚守阵地求援的机会都没了，早被打崩了。]颤起来，脆响铮铮。
人人都看得出项羽厉害，他那铁戟沉重结实，一戟砸下去，地面好像都震灌婴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却能这样拖着，守着，缠着，每一招都像是深思熟虑，用最适合的角度，迎难而上，及时避开自己要害，和项羽过了十几招，才被打下擂台。
即便如此，他也较为平静，没有怎么受伤，还保留了一战之力。气度磊落，荣辱不惊，让人大生好感。
[能跟项羽打这么久，真厉害啊。]
[灌婴近战比二凤还强?]
杀他不成?]
[不是这么比的，上次是战场，这次是擂台。项羽跟灌婴无冤无仇，还能[就算这样，也很厉害了，秦末武德真充沛，一个武举都这么卷。]项羽高傲地斜指铁戟，挑衅道:“下一个谁来?”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台。
英布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但事到临头，总不能还没打就认输，那像什么他用的是双刀，往那一站就像个江湖草莽，一股子头铁倔强的游侠气。更别提脸上那块黑乎乎的刺青，三岁小孩都知道他犯过罪，罪名还不轻。就像将门出身。
跟英布的混不吝比起来，项羽大开大合的气势，都显得正统了很多，瞧着[什么时候我玩游戏也能像项羽一样，虐谁都跟虐菜似的?][灌婴和英布，也都是勇将，被项羽一衬，全都黯淡无光了。][可惜有勇无谋。]
李世民无声地走到韩信边上，低声问:“你还能上台吗?”“能。”韩信坚定道。
为状元。"李世民道。
"别勉强，项羽的兵法考试交了白卷，就算擂台赛勇猛无敌，我也可以点你“我知道。”韩信回答，“只是他心有怨气，我总要给他发泄的机会。”“你也不怕他把你往死里打?“李世民略有担忧。是为了项羽设的吧?
"有陛下在，我不怕。"韩信轻声道，“也不必为我打破规则，这擂台赛本就“但你比他重要。”李世民肯定道。
“谢陛下抬爱，草民有分寸。”韩信忙谦恭道。
[我属实没想到，韩信你竟然能茶到这种地步。]血才好呢。]
[其实应该把治愈功能用在韩信身上的，项羽一个坦克，皮糙肉厚，掉点[谁说不是呢?可惜已经用了。]
[为韩信祈祷一下。]
他们不过才聊了两句，台上的英布已然连人带刀，被项羽扫落。他在地上打了个滚，灰头土脸地捡掉落的双刀，两只被打中的手一直哆哆嗦嗦，使不上力气。
你了，韩信!
“哼!”项羽扬眉吐气，豪气干云，冲着韩信道，“碍事的人没了，现在轮到李世民微微摇头:“要不还是认输吧?没必要和他硬碰硬。”韩信也摇头，小声道:“我总不能认输一辈子。”[原来陛下知道不要和项羽硬碰硬啊?巨鹿战场上也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儿地莽，差点吓死我。]
[得亏魏征不知道这事。]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不是智者所为。"李世民提醒。“我知道。”
避不了多久。
韩信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跟项羽结了仇了，就算能避开一时，也能的。
依项羽的性子，脾气上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当街拦路把他打死都是有可好歹这里是咸阳宫，有秦君在，项羽多多少少还是会收敛一点的。-光看他俩独处这么久，李世民一点擦伤都没有，韩信就肯定项羽没有对秦君动手。
这说明，项羽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他其实也很聪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既然如此，韩信就可以赌一把，赌项羽会揍他，但不会下杀手。秦君看着温和，笑吟吟的，被项羽三番两次挑衅都不生气，似乎宽容大度到了极点，但韩信可没忘记，这位秦君是怎么当上秦国皇帝的。廷尉的命。
中车府令赵高和十八公子胡亥的血，还没干呢，就又垫上了法家的上卿和如此举重若轻、雷霆手段，谁敢小觑这位和蔼可亲的秦君?项羽若是下死手，必然会惹怒秦君。
所以韩信有恃无恐地上了台。
[我都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