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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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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气走?

少女檀口微张,杏眸如猫儿般睁圆,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徐向她走来的男子。她的神情落入徐淮止眼中,颇引人发笑。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看向梳妆台上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胭脂水粉,"那些都是在码头做过工的妇人,她们走了,谁来教你。胆子大些的来。

“她们胆小,压根都不敢看我,哪里教得了。"周芮嘟囔着,“你便不能寻一些“你怎的不说让我给你寻些真正的男子来。

"

男子?

周芮咬唇,忽的变了脸色,眸光潋滟,“可以吗?

’"

徐淮止搭在妆台上的指尖忽的一用力,他眯起黑眸,看向周芮,“眼下这般情形,你竟还想着情爱风月?

"

男子,这样我还能学得快些。”

周芮不以为然,"不过吟诗作对,看花赏月而已,左右都是学如何扮成一个“你.....”郁火于心,徐淮止神色间的从容寸寸瓦解,许久才恢复如常,“我不跟你吵,此事何等重要你心中有数。

"

“自然,所以徐相记得找一个不畏皇家身份,身子模样上佳,最好还听话的男子来。

徐淮止轻声冷嗤。

这些条条框框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寻入幕之宾。“倒是有一合适人选。”

周芮问:"谁?"

她这些时日全身心都耗在徐淮止这根木头身上,那些从未在男子身上栽过的跟头,几乎在徐淮止这里尝试了个遍,如今有这等机会,在祈福灯会来之前,她总要让自个儿放缓下心情才是。

“殿下心里想着谁?”

周芮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从前那些入幕之宾,或者说玩伴,几乎都是她下边的人替她搜罗来的,有许多她都记不清面容,更别说名姓,唯一能想起的也都打发走了,不知现在何处。她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平息了徐淮止方才的郁气。见她迟迟不语,满脸斟酌犹豫的模样,徐淮止大抵能知晓她心中的挣扎,她不敢开口,但看在同盟的份上,他主动一回又有何妨,"罢了,我亲自教你。”“啊?”

周芮错愕的模样取悦了徐淮止,他眉梢轻挑,面不改色道:“还愣着干什么。”

要忙朝堂上的事情吗?”

周芮稀里糊涂的起身,一时想不明白他怎会接下这个活儿,"你近日不是还“嗯。”他拿起妆台上仅有的牡丹纹绣团扇,“不耽误。”他自个儿揽下此事,周芮心中隐隐有些失落,长叹一声后,才重新打起精神头,“来吧,我要如何做?"

徐淮止对她的衣裳颇为不满,但眼下重要的,却不是此事,"先走两步瞧瞧。’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已近晌午的天色早已大亮,立在枝头打瞌睡的鸟儿忽然被一声大喊惊飞一一“徐淮止,你在故意耍本宫是不是!”

吹,这才重新扔进笸箩里,紧接着,屋内又传来徐淮止隐忍的声音:几近破防的声音吓掉了顺玉手里的长生果,他连忙将其捡起放在嘴边吹了“天下没有哪个男子在行走时,会扭腰甩胯。”“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明明是这衣裳太大,届时我在腰上缠一些棉花不就瞧不出来了,你非要对我如此严苛!

"

“严苛是为了谨慎起见,你连走路都学不会,午膳便不用吃了。”“你敢......."”

茶盏落地发出的破碎声吓得顺玉手一抖,刚剥好的长生果又掉了出去。屋内,周芮看着被自己不小心撞掉的满地狼藉,眼里的怒火在瞬间化作了委屈。

凝滞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

徐淮止收回冷凛的目光,弯腰一点点拾起碎成瓷片的茶盏。他一个朝中宰相,连这等小事都要亲手做,无形之中,显得好似是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始终不曾歇息的双脚在行走半个时辰后,酸痛不已。可周芮还是咬着牙,自个儿弯腰去拾起地上的碎片。

底还是低估了身子在疲惫之时,弯腰那一瞬间的眩晕。这是她不小心的结果,与方才所争执的无关,她才不要落人口舌。可她到裂后的圆口凹凸不平,锋利的碎片定能在瞬间刺穿她的掌心。她下意识的用手撑地来稳住身子,可正对着掌心的碎片乃是茶杯底座,碎可周芮来不及思索,眼见着掌心要狠狠覆盖在碎片上,落得个鲜血淋漓的下场时,右边手臂忽然被人猛地捉住。

原本用来支撑身子的右手在被人桎梏后,下意识换作了左手,以一个极度诡异的姿势摔的跪趴在地,她顺着被抓住的右手臂看去,男子深邃的黑眸中是还未平息的紧张与恼怒。

好在,她并未受伤。

徐淮止扶着周芮起身,见她垂着眼睑,凌乱的发丝贴在双颊,狼狈的像是刚刚跑了二里地,连水都不曾喝一口的小可怜。周芮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出来,专心的整理自个儿的衣衫,徐淮止低头看了一眼还留有余温的掌心,站在她身后,始终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与方才的吵嚷争执相比,此刻屋内寂静的可怕。周芮重新将歪歪扭扭的衣裳整理好,这才小声道:“方才谢谢你。”徐淮止紧绷的脸色顿时缓和过来,他轻轻应了一声,"今日便先这样吧。"不用。"周芮强忍着双脚不适,重新摆好身姿往前行走,脑中始终记着徐淮止方才教她的步子,端方与威仪并存,轻盈与飘逸同在。她一个女子,想要走出男子的阳刚之气,又得同时维持住皇室礼仪,比只学男子坐行站立更难。

她倔强的背影让徐淮止长叹一声。

可他到底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屋子,任由周芮自个儿将方才的东西琢磨透。

徐淮止无话可说,无刺可挑后才能消散。

听着身后传来关门的吱呀声,周芮咬牙硬撑,心中堵的一口气仿佛只有让一直到午膳,周芮都不曾离开屋子。

徐淮止看着桌上的菜肴,并未动筷,“让殿下来用膳。”顺玉去而复返,只回道:“殿下说她不饿。”

先前在家里一日三餐次次不落,甚至还要用些茶点的人,竟会不饿?徐淮止不信。

菜便凉了。

他沉着脸低头看了许久都不曾吃一口,顺玉忍不住道:"大人,再不用,饭层油面。

先前盛上来还冒着热气的菜,眼下已经静置许久,连那碗鱼汤都凝固了一"拿去热热吧。”

顺玉连忙上前,刚端起一盘肉糜,便听徐淮止道:“热好了给她送去。”"

“啊?”顺玉着急道:“那您呢?

徐淮止起身,头也不回道:"近来事务繁忙,不必挂心我。"顺玉瞧着那抹清泠端方的背影,又低头瞧了一眼手里早已凉透的食物,垂头叹了一声。

直至月上中梢,徐淮止才从外边儿回来。

本就不大的院落,刚踏进门来,便能瞧见灯火通明的那间屋子里,有一人单手平放与腹前,正不疾不徐的来回走动。

位权贵家的小公子。

她挽着一头道髻,瘦弱的身板挺得笔直,只见窗上剪影,或许还以为是哪待徐淮止回过神来时,嘴角不知何时挂上浅浅笑意。他落下略有僵硬的嘴角,纤薄的唇轻抿,这才看向朝他走来的顺玉,问:“她今日,一整日都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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