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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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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凌晨,这场团建才真正散场。
向宜原本以为他们就是吃一顿饭,结果临近尾声不知道是谁提议再开二场,向宜推脱两次还是架不住众人的热情,跟他们去了清酒,喝了一杯鸡尾酒。要说向宜的酒量很差,那也绝对谈不上,毕竟研究生期间,向宜的师门也总会去喝酒,向宜早就练出了一点儿酒量,但偏偏最近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晚饭时还喝过啤酒,掺和之下,向宜的脑袋也渐渐发晕。站在防盗门口,她戳了三次门,掉了两次钥匙,才勉强对上插口。刚想扭转开来,向宜感觉到面前有光打过来,她歪了下头,一点点的意识告诉她,这应该是庄单。
"向宜?"庄单看着贴在门边上的向宜,闻到空气里不轻的酒味,问,“你喝酒了吗?"
用食指碰了碰拇指,辩解:“就一点点。”
向宜哦了一声,想到庄单很不喜欢喝酒,还跟她说过喝酒会造成的影响,又常放松,跟这段时间庄单见到的向宜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向宜的脸上泛起了很漂亮的粉色,整个人看上去也非向宜的身体发热,晃进房间里,也不管后边的门到底要谁关,一只手随便地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胡乱拨了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可惜,围巾的解法她已经不太记得,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拨弄好几次,向宜也没解开,只能像是不甚在意地垂下手,说"算了这样也挺好的",然后问庄单:“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
己的理由:"你原先十一点就睡觉了啊。
不想知道庄单的答案,又或者是为了显得自己很清醒一样,向宜还说了自道,"也没告诉我去哪儿了。
"你还没回来呢。"庄单说着,抬手,去托靠在餐桌边上站不稳的向宜,又庄单的手很大,隔着棉服,抚在她的腰间,尽管并没有用什么劲,但向宜还是很清楚地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连接。
酒精的威力比向宜想象中的要大,她的脑袋很晕,有了新的支撑,人也就这么顺势转了过去。
她抬起头,面对着庄单。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这样正儿八经地对视,也许是因为对视了也聚不到一个焦点,向宜才没有躲避。
管你什么事儿啊?"又说,“我去哪儿凭什么告诉你啊。”她偏了头,说出的话也大胆,连哼一声都不经过思考,就问:“我回不回来样,才叫了她的名字,说:“向宜。”
向宜的语气有一点儿混,像是根本不愿意跟他扯上关系,庄单很讨厌这向宜停了一下,在看庄单的脸。
庄单没有再说话,表情也并没有很生气。
但相处太久,他们也足够亲密,向宜已经有一套自己的辨认方式,她猜想现在的庄单又有一点儿不高兴,所以只不过看了几秒,她就实施了自己的大脑里萌生出的幼稚想法,抬手,捏住了庄单的脸。
她的声音有一点儿黏糊,似乎是在撒娇,但更多应该是喝醉的后遗症,问他:“叫我干什么?”
向宜的手指也很烫,贴在庄单的脸上,尽管只是轻轻刮了刮,就很快地就擦落在了一边,但庄单的态度已经比之前好很多。次可不可以少喝一点儿酒啊?
"向宜。"庄单把脸又低了一点儿,似乎就可以找到先前的温度,道,"你下他补充,说:“对身体很不好。
"
是因为她确实明白了酒精的坏处,向宜只觉得自己没办法地感到了心软。说不上来是因为庄单的声音变小,听起来也像是很可怜地跟自己商量,还“好吧。"向宜答应庄单,说,“那我下次少喝一点。"
分了手还要相处的情侣真的有一点儿微妙,就像向宜觉得他们前一秒还要吵架,这一秒又变得轻柔。
庄单让她靠在餐桌边,伸手,动作很缓慢地帮忙解她没有解开的围巾,向宜很有礼貌地跟他说了"谢谢",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客气没有得到庄单积极的回应。
庄单把她安排到沙发上,固定好,让她别动,又去厨房帮她找自己先前放在冰箱里的蜂蜜,等热好水,倒腾好合适的温度,才递给窝在沙发里的向宜。不知道是酒劲应该是完全上头了,又或许是知道会有人撑着杯底,向宜抿完一口蜂蜜水,在放手时也没有很走心,一下就把杯子松到了一边。庄单觉得自己应该抱向宜回卧室,也知道自己不应该乘人之危,在对方喝醉的时候进行询问,但他确实好奇,也感到不解,所以像是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情,而不是一直萦绕在脑海里,问向宜,说:"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回我的消息?可能是在想之前带来的蜂蜜放的有一些久,水里也多了一点儿酸酸的味道,向宜没有说话。
"向宜。"似乎怕她不够理解具体是哪些消息,庄单看着向宜,还在认真地解释,“你为什么会开始抽烟啊?”
向宜是不讨厌庄单的询问,并且早就习惯于他的反复。毕竟庄单总是如此,对许多向宜随口一提并且认为无关紧要的小事没由来的记挂,很多时候,向宜已经要遗忘,但又会发现庄单已经替她完成,甚至做得很好。
他好像有很长的反射弧,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但只不过是在费劲地思考答案。
天真的语气,问庄单,说:"我不可以抽烟吗。所以这次向宜也没有计较他还会提及之前的事情,并且用一种几乎接近于庄单说:“可以。"他从来不勉强向宜做任何事情,又说,“可你不是不喜欢吗?"
离很近。
向宜愣愣地看着他,说不清楚是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还是因为他们的距庄单就在向宜的左边,只要向宜歪一点儿身子,就可以完全依靠着庄单,不用自己再耗费一点儿力气,她有一点儿依赖地去拽边上的庄单,也试图能把脸贴回他的脖颈间,闻到熟悉的味道就好像还能回到原先还在一起的时候。“但我们也没有和好。”向宜垂下眼,说,“不也还是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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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单,成年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向宜肯定,“烂的很。"向宜不知道自己之前在想什么,但她确实发现,酒真不是个好东西。第二天醒来,向宜拍了拍发疼的脑袋,第一反应是幸亏今天没有课,不然她这会儿肯定出了教学事故,连工作都保不住,然后抱住被子,准备打个滚,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向宜的床垫比这个要柔软,被子也不是生冷的灰黑色,翻滚的动作一僵,向宜默默地转回身,垂下眼,发现自己身上现在是白色小狗睡衣。脑袋里飞速回忆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向宜想起自己好像是喝过蜂蜜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把头贴到了庄单身上,庄单一开始没有管她,所以她很任性地朝他脸上蹭,碰了好一会儿,又得寸进尺地贴上他的嘴唇。因为跟庄单睡觉真的很舒服,她也一直说想跟他再试一次。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她似乎还扯过庄单的衣服,非要把他往床上摁,没忍住,向宜低叫了一声,有点儿崩溃。
也是因为这一声,让卧室外边的庄单察觉到了向宜已经醒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地推开了门。
四目相对,庄单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进自己的房间,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有些纠结地问向宜:“你是不是还很不舒服?’"
“.....没有。”向宜感觉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声音很小,问:“我就是......我怎么在你的房间?”她不是很确定,担心自己真的成为逼前为炮的坏蛋,试探地问道,"我们是不是一一
话还没说完,庄单已经给了她答案,说:“因为你昨天吐了。”向宜怔了怔,瞬间反应过来,脑袋里也出现了相印的画面,在昨天她强硬地把他摁在床上的时候,弯腰的瞬间好像胃里是不太舒服,有灼烧恶心的迹象。她的脸都摁进了被子里,向宜觉得这个结果还不如两个人睡了。能啊,我怎么可能吐啊?
“什么意思?"向宜不想承认,又想装傻,啊了一声,不解一样地说,"不可"向宜,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庄单并没有把这些当作什么值得害羞的事情,就跟原先一样,很真诚地在回答向宜提出的问题,道,“酒精本来就对胃刺激作用,会破坏胃黏膜上的保护屏障,幸亏你昨天晚上吃的东西可能比较多,所以在胃接受不了那么多酒精的情况下才能出现这种保护性反射,通过呕吐去排解一些消化不了的反应。”
"还有。"庄单又说,"向宜,我也不会在没有和好的情况下跟你做的。英雄,认真道,“你放心吧。”
“那样的行为很坏,既不尊重你,也很流氓。"他看她一眼,说得自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