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囚禁起来当个工具人
凤鸾殿。
“报！”
“启禀陛下，北凉王疯了，他在宫门外淋雨，仰天大笑不止！”
“报！”
“启禀陛下，北凉王没疯，刚才天空惊现一道闪电劈下，他恰好躲开了！”
两士兵一前一后进殿汇报，引得百官脸庞抽搐。
这叫什么事？
武曌面色绝冷，袖袍一挥，负手踏上御阶，帝王之气环绕周身。
“至今日起，由北凉统军王林忠暂管北凉，褫夺楚湮王爷及国公待遇，贬为庶民。
他不是想解甲归田吗？他不是清风傲骨吗？那朕便如他所愿，赐他一介白衣。
当他流落街头，饥寒交迫的时候，朕等他跪着来求朕！”
振聋发聩的怒声响起，一点不输男子威严，百官瑟瑟发抖。
武曌面对百官的行礼，满足的同时若有所思。
这楚湮若再不好好敲打，以后岂不是直接骑到她头上？
还想像从前一样，让她冒着大雨去寻他吗？
不可能。
完全不可能。
哪怕君王让楚湮死，他都必须感恩戴德。
只有君负臣，绝没有臣负君！
殿前武官列。
一个身着金甲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女帝。
镇国公二孙子。
大雍第二战神。
虎威将军朱沸。
他从小便爱慕女帝，更是把其当做九天之上的仙女。
那烦人的楚湮终于走了。
哪怕女帝和龙傲天联姻，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做裙下之臣。
为此，哪怕放弃生命。
他认为像武曌那样的天之骄女，无论是龙傲天还是楚湮这种小白脸，都不如他这样威武雄壮的男子配得上。
“陛下，如今楚湮已辞官，祖父素来能力出众，定能为陛下分忧，接替他的变法。”
百官面面相觑，纷纷附和。
他们不相信朱震天能搞定，单纯只是不想揽下这苦差事。
武湮抬起凤眸，莞尔一笑，“镇国公以为如何？”
若他能做出政绩，楚湮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朱震天闻言，吹胡子瞪眼，面色很是为难。
这二孙子是真坑爷啊！
但他没办法，人赶走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
楚湮离开皇宫后，感觉浑身真力格外膨胀，肉身壮了一圈，充满力量感。
这就是肉身成圣吗？
真她娘的爽啊！
砰！
他当即对着门口的石狮子来了一拳，不仅将它击得粉碎，甚至还把地面凿出个凹坑。
“驾！”
楚湮面色一紧，骑着白马呼啸而出，逃离现场。
“沧海潜龙翱云端，今日方知我是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如今那些繁琐的政事都烟消云散了，这一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雍的鸟气谁爱受谁受！
该死的王林忠，妄我如此信任！
大闹天宫就从北凉开始吧！
出城路上，百姓们见到策马奔腾的楚湮，眼里满是浓浓的敬意。
从前，他的政策皆利于民，换个人来做，真怕没他做得好。
所以，百姓们对这个女帝多少有些怨言。
“恭送王爷出城！”
“王爷一路顺风！”
百姓们跪在两侧街道，完全没因为对方庶民的身份有丝毫的轻视。
楚湮是个利己主义者，对这一幕早已看淡。
如今离开大雍，大雍百姓死活早已不关他何事。
他是想传一段君臣佳话，但记住是佳话，不是带上枷锁来一句。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御书房。
女帝武曌听到禁军的传信后，面色巨变，十分凝重。
她完全没想到楚湮离开皇城一年多，声望丝毫不减少，甚至比她这个皇帝在民间的声望还高！
“好啊，若是在给他几年时间，恐怕整个大雍只知北凉王，完全不知朕了！”
“陛…陛下，他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还高呼：吾辞大雍人，再见陌路人……”
禁军士兵小心翼翼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武曌面色冰冷，不断压制心中火气，可始终压不住。
她将御案上的奏折，唰的一下推到地上，怒道：“好啊，朕倒是想看看文人傲骨到底能值多少钱！”
…
五日时间匆匆而过。
御花园。
武曌一身红色紧身衣，手持红樱枪在园内肆意挥舞，每一枪都带着凌厉的刚猛之势。
“曌儿，你心不稳，今日别练了，容易走火入魔。”
凉亭处，老者发现不对后，捋着白须劝说。
武曌将红樱枪靠在一旁，不悦道：“师父，我就是气不过，也想不通楚湮为何如此无情？
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就多一个人而已，他就不能跟乾国太子兼容吗？
一朝天子岂能被儿女情长所困住，等以后慢慢补偿都不行？
师父，你告诉我，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老者轻抿一口茶水，幽幽道：“曌儿，这天下是非哪有对错，如今不是该纠结的时候。
当年，雍国何其弱小，甚至版图没有现今的三分之一，如今挤入七国之列，国强民富，大多来自楚湮的功劳。
这样聪明且有傲骨的人，哪能承受与人分享，此事既然做了，那就得做得彻底，方为上策！”
武曌听到这，神情严肃了几分。
师父是她最信任的人。
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过很多世面，眼光相当毒辣。
“师父，那你的意思是，我要亲自去跟他道歉，让他回大雍？”
老者面对武曌虚心请教的目光，胸有成竹的解释道：“晚了，这样的人一旦离开，很难在劝回来。
为今之计，绝不能让他投效别国，否则以他桀骜不驯、心狠手辣的性格对大雍后患无穷。
试想一下，既能处理朝政又懂兵法，这样的人才其他国家不会抛出橄榄枝？”
武曌闻言，瞳孔渐渐放大，似乎想到了恐怖的事情。
对！
他绝不能投效别国！
“快去吧，即便再不忍心杀他，也要将此子脚筋挑断永远囚禁在大雍，还能做一个帮你处理政务的工具人！”老者催促道。
武曌不敢犹豫，匆忙离去。
在她心中，大雍皇室重于一切。
尽管……脚筋挑断……工具人……囚禁这些词汇。
听着有些过分。
啪！
“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老者一拍木桌，茶杯腾空而起，水花被真气化作水珠驰去。
下一息。
院子里的大石头出现五个水珠般大小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