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感到不值
漫长的沉默之后，刘珊知道了答案。
她知道顾堇接这通电话的意思，让她知难而退。
有些人就是坏的格外坦荡，偏偏还让人无法拒绝。
电话挂了，刘珊却是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院子里逛，碰到佣人推着
刘婷自从被接回来之后，精神就不太正常，被关在后院，也没有人主动接近她。
“姑姑。”刘珊上前打招呼。
刘婷眼神浑浊的看了一眼，好半天才认出刘珊，点了点头，断气似的说了声，“好。”
刘珊接过佣人手里的轮椅，“我来推吧。”
“小姐，可是……”刘安平是吩咐过的，任何人不准靠近刘婷。
“我就在花园里逛一会。”刘珊道。
刘珊推着刘婷到处逛了一会，起初刘婷并不说话，眼神呆愣。
半晌之后，她问刘珊的近况，“你跟顾堇怎么样了？”
“啊？”刘婷愣了一下，含糊其辞的说道，“没怎么样呀。”
之前刘婷跟顾堇闹得很不愉快，刘珊是知道的，这几乎是刘家现在的禁忌。
刘婷哼了一声，便没问了。
自那晚之后，顾堇便从刘珊的世界里消失了，她闲得无聊，天天偷摸着去看刘婷。
一天，刘婷看刘珊一直在盯着微信发呆，说道，“你想不想让顾堇娶你？”
刘珊乍一听这个名字，摇着头下意识想否认，然后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姑姑，“他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有什么打紧的，你喜欢她就够了。”刘婷道。
“姑姑……”
“你要想嫁给顾堇，就听我的。”刘婷道，她唇角勾起，一抹阴狠隐藏在笑容里。
……
自那天医院之后，宋岁欢就没再见过顾堇。
丁助理倒是时不时来，打着各种名义送各种补品。
这天，丁助理送来两盒上好的燕窝，他放在桌上，抬眼看去，宋岁欢在沙发上睡着了，肚子已经显怀，上面盖了一层薄毯，她蜷缩着，身形单薄。
正打算走时，丁助理听到她问，“他最近在做什么？”
那个他，就是顾堇。
丁助理自然不会透露顾堇最近的行踪，只说，“处理公司的事情。”
其实，顾氏集团现在和霍氏斗的你死我活的，警局那边找不到证据，霍其跟疯了一样，他在交涉广，找人盯死了顾氏。
各方面都被查管得很严。
这些无疑加重了集团上下的工作量，顾堇跟上了发条一样，吃住都在集团里。
他在空闲之际，都在看孕妇和教育孩子相关的事情。
宋岁欢哦了声，背过身去。
顾堇废了霍其，没留下把柄，现在都没事，她放心了。
丁助理出门，顾堇坐在门外的劳斯莱斯里，正在抽烟。
见丁助理上车，他问道：“她怎么样了？”
“挺好的。”丁助理摸摸鼻子，心说您都在房子里安装了监控，宋岁欢的活动一天都不止看八百遍。
“她问你什么？”顾堇说。
“她问你最近在做什么？”丁助理如实汇报，“我说处理公司的事情。”
“嗯。”
房间里，宋岁欢静静的趴在沙发上，听见了车子离开时，车轮碾压过路面石头发出的声音。
顾堇来了吗？
她摸了摸腹部，闭上了眼睛，大抵是倦怠了，不想面对。
……
蒋音来得勤，时常带给宋岁欢外面的消息。
宋娟仪确实是把东西给出去了，但是给谁，她没说，宋岁欢不愿意往最坏的那方面想。
“霍其最近有什么动向？”
“跟顾堇斗的你死我活的。”蒋音道，“出了两趟国外，大概是去看病吧。”
说到这个，她来了劲，“顾堇是真狠啊，一脚把人家男人的尊严都踹没了。”
蒋音思想很开明，而且看过很多世事之后，她觉得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守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宋岁欢默默听着，不置一词。
蒋音待了一下午，她心思细，慢慢察觉出几分宋岁欢的不对劲，“你怎么病殃殃的，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宋岁欢只是犯懒，特别是怀了孕之后，她把它归结于孕妇都有得症状。
“这怎么行呢？”蒋音看了一下这四角天空，只觉得压抑，虽然她没有经验，也觉得孕妇应该四处走动才是。
等告别了宋岁欢，蒋音跟人打听了顾堇的行踪，这两人闹误会，她得去说说不可。
蒋音在风月山庄等了两个小时，等里面应酬结束，她看到顾堇出来。
以及站在他身边的刘珊。
蒋音挑了挑眉，游说的心思顿时少了一半。
“顾总真忙。”她略带嘲讽的说。
“找我？”顾堇道。
“你要是腻了，就放她走，把人关着像什么事？”蒋音扔了手里的烟，用高跟鞋踩灭。
“我用过的东西，就是腻了，别人也别想沾染半分。”顾堇道。
闻言，蒋音心里啐了一口，奈何顾堇气场太强大，她不敢付诸实践。
这男人果然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她一个孕妇，你把她关着，不怕关出事吗？”蒋音还是忍不住道。
顾堇高大的背影顿了顿，一言不发走了。
刘珊跟了上去，蒋音嗤了一声，直接嘲讽，小三当的开心吗？刘安平把你捧在手心里，就是为了给别人当后妈的？”
对于刘珊，蒋音自然是知道几分，以前看这姑娘心思单纯，可能因为她那个姑姑的缘故，蒙了层滤镜。
可这会看她，明明就是蒙着层单纯的皮子做婊子的事情。
哪有在别人都不清不楚时还去纠缠的？
“你……”刘珊哪听过这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脸憋的通红，“我不是小三。”
“你是不是想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蒋音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一席旗袍将她的身段衬得姣好，她红唇一勾，“可惜你就算当小三也不被爱。”
刘珊眼圈通红，跟要哭了一样，她打听了顾堇的行踪跟过来的，确实存了几分心思。
这会被挑破，难堪和屈辱都涌了上来，不过她不急着反驳，要看顾堇怎么说。
“说够没有？”顾堇眼眸很冷，看向刘珊时柔和几分，“走把。”
看着两人的背影，蒋音蹬蹬上前两步，“我真替岁岁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