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看你表现
到后半夜，宋岁欢睡熟后，顾堇起床到客厅里坐着。
他一个人拿一瓶度数不高的酒，在某种程度上，酒可以麻痹神经，能缓解一些他的痛苦。
只是酒会上瘾，还伤身体。
喝到第二瓶，侧卧的房门打开，宋岁欢出来。
“还没睡？”顾堇以为那一番折腾，她应该是睡很熟了。
宋岁欢看了看倒在桌上的酒瓶，她盘腿到沙发上坐下，拿起顾堇手里的半杯，喝了一口。
“你睡不着？”
顾堇手掌微微蜷缩，最后嗯了一声。
宋岁欢又喝了一口，酒是荔枝味的，清爽中带着果香，这种酒很好喝，也容易喝多。
她把剩下的喝完，头歪斜着靠在顾堇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的，健壮有力。
接着，她又拿起顾堇的手指把玩，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玩着玩着她莫名脸红。
“岁岁。”顾堇出声，声音有些嘶哑和脆弱。
“你的手真好看。”宋岁欢说。
“嗯？”
“你的鼻子也好看。”宋岁欢跨坐在顾堇腿上，完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她指尖点上他精致的鼻头，然后往下，“嘴巴也好看，喉结也好看，你说你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顾堇感觉身上痒痒的，他抓住她的手，“你也好看。”
话说出口，他有点后悔。
“我联系了一个很有威信的整容专家，看看，嗯？”
宋岁欢垂眸，他手指戳向他心口，“你觉得我丑？”
“我在露营那天晚上就找好人了，只是，我怕你难过，你想我们就看，不想我们就不看。”顾堇诚实的说。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宋岁欢再次强调，虽然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但是她知道，他会宠着。
顾堇看着她的眼睛，“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宋岁欢咬唇，鼻尖有些发酸，她想肯定是夜晚太容易让人伤春悲秋。
“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
“嗯，那我们就不看。”
顾堇手指抚摸到她脊椎的位置，虽然做了修复，一模还是能摸到不平整的痕迹，“疼吗？”
“疼。”宋岁欢说，“很疼，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怎么熬过来的？”
宋岁欢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想把某个王八蛋千刀万剐。”
顾堇笑了一声，“那你现在实现了吗？”
“快了。”
“……”
说到后面，宋岁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发现顾堇抱着她睡得正熟。
之前的种种，她很敏感，一早发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
她帮不了什么，只好陪伴。
顾星澄上学还是丁助理送的，他们睡到下午，简单吃了个饭，顾堇带宋岁欢去工商局做公证。
盖章，签字，流程很顺利。
宋岁欢在拿到文件的一瞬间觉得百感交集，雯达真的回到她手里了。
顾堇牵起她的手，“可还喜欢？”
宋岁欢点头，又说：“你应该会协助我的吧？”
现在要她搞这么大个公司，还真是能力有些不足，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她开始依赖他了。
“求我。”顾堇刮了刮她的鼻子，看她有几分不高兴，又说：“看你表现。”
两人刚出工商局，在门口撞到了警察。
“宋小姐，你昨天是不是见了刘珊，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说。
宋岁欢有些懵，“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
……
半个小时后。
警局。
宋岁欢做了笔录，刘珊是被人掳走的，不过跟她无关。
她和顾堇往门口走，遇到了赶来的刘安平，他苍老了很多，上位者的气息愈发重，头发花白了一大半。
刘安平突然冲宋岁欢道，“是你？”
顾堇挡在宋岁欢前面，“刘珊的事情，跟她无关。”
“呵呵。”刘安平额头青筋暴起，“珊儿喜欢你那么多年，为了你不惜欺瞒我，这次又是为了你回国，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愧疚吗？”
顾堇没说话，他带着宋岁欢往外走。
这时，警察出来，把宋岁欢叫住，“你再进来一下。”
“不是都问完了？”顾堇沉声道。
“没事。”宋岁欢摆摆手，“我不会怎么样的。”
宋岁欢又被重新叫进去问话，刘安平看着顾堇，眯起了眼睛，“要是珊儿有什么问题，你知道后果的。”
顾堇舌尖寮过牙齿，他的压迫感不比刘安平少。
“刘市，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是稻草。网上都说你心胸宽广，怎么，绷不住了吗？”他寸步不让，“你这么着急，不就是怕那么报应都到她身上吗？可是，真到她身上，你也应该安心，那是你们活该。”
“你……”刘安平握拳。
“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就应该夹紧尾巴做事，你们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真的像往别人嘴巴里塞屎，很恶心。”
“顾堇！”刘安平哪里听得这些话，当即就想发作。
旁边的助理帮拉住人，示意这是在警局，很多人看着。
刘安平忍住，几年前顾堇无能为力，几年后还能翻出多少风浪。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宋岁欢出来，没看见顾堇，霍其倒是坐在外面，他还穿着工作的制服。
衣服有些古板，倒是挺搭配他的容貌和气质。
“你怎么在这？”宋岁欢问。
“过来做笔录的。”霍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在这干嘛?顾堇打你，你来报案吗？”
这次，宋岁欢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霍其做戏的成分有几分。
“宋小姐还真是鲜活，我的提议你再考虑考虑，我可以加钱。”霍其道。
宋岁欢低头，“信不信我告你骚扰？”
霍其头往后仰，斯文的脸上带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怎么能算是骚扰呢？”
宋岁欢不想跟他多话，扭头看见顾堇进来，她快步走过去。
“好了？”顾堇问，他看了霍其好几眼。
宋岁欢点头，他们朝外面走，到车上，顾堇给宋岁欢系好安全带，脸上神色郁郁，“你跟他很熟吗？”
“不熟。”
顾堇目不斜视的开车，面上有几分不高兴，宋岁欢戳了戳他的胳膊，“生气了？”
“你说呢？”
“刚好碰上而已。”
“你离他远点。”顾堇沉声道，他轻叹一口气，“刘珊失踪可能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