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回幸福者原理
翘着二郎腿,旁边小炉子上温着热水,刘佳佳一大早吃好饭、上完茅厕,就这么在后院里心平气和的‘躺平’着;想起以前的瑜伽课,又改成盘腿坐着,静静的吐气、吸气;
没多久,山伢子回来了,还说今天去不成了;
刘佳佳问他为什么?
山伢子说:虎头把他的三叔公打了,现在被一家人揪着耳朵去认错了;
刘佳佳一惊,道:“这孩子怎么可以打长辈呢?三叔公,他没事吧?”
“没事。。。也就挨了一拳,又被踢了一脚;”
“这虎头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打长辈呢;是要家里人好好管教管教;”
山伢子不服气,说道:“是他的三叔公不好,抢他的糖豆吃;虎头急了,才揍他的;”
刘佳佳笑道:“这三叔公是逗他呢;”老人家肯定是逗他才做做样子,没想到虎头急了;
“他的三叔公经常抢他零嘴吃,还喜欢到他家爷家奶那边告小状;”
经常告小状的老人,好像是不太可爱;
山伢子又说道:“虎头也没使什么劲,他三叔公就满地打滚,又哭又喊的; ”
这。。。刘佳佳有点短路了。。。这三叔公是失智老人吗?
“然后他三叔公就哭着跑回家,把他娘喊来了。。。”
刘佳佳,一脸懵逼的问:“三叔公今年高寿啊?”
“八岁。。。”
刘佳佳呆愣几秒后,笑了出来;想起来了,这所谓的三叔公不是年长,而是辈份大;三叔公的父亲是郭老三曾爷爷那一辈其中一脉的老来子,两三代人下来,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子,按辈份是虎头的爷爷辈,这一脉一直是被偏宠偏爱的;国人的称呼可从来不按年纪来的,都是按辈份来称呼,就像原主刘桂花虽只比山伢子大三岁,但原主是和郭大昌一辈的,郭大昌又是和山伢子老爹一辈的,所以山伢子要随着春妮和春娃喊桂花‘姨’;
又好比,很多富豪娶了比自己年轻近二十多岁的美娇娘,到了女方父母面前,一律要喊女方父母‘爸妈’,哪怕女方父母比他大不了几岁。。。有些甚至女婿年纪超过了岳父母,还不是照叫不误?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刘佳佳轻轻说了句:打得好;
正说着呢,芦花母女俩来了; 哟,这两人倒是好几天没来了,刘佳佳穿上鞋,笑着走出后院,进了堂屋;
刘佳佳问芦花娘:“彩云姐,最近都忙些啥呢?”
芦花娘笑着回道:“我能忙个啥?东家走走、西家串串。。。我昨天来过了,你不在家;”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孩子们在前院嬉笑打闹;芦花娘现在有余粮又有余钱,腰杆比以前硬了,眉眼也舒展开了,本就是个泼辣的人,现在看上去更是精神;刘佳佳很喜欢她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愿意和她多说话、多走动;
芦花娘告诉刘佳佳,男人们走了一个月了,现在就看哪个播种成功了?说的眼睛鼻子都在动,一脸期待又三八的样子,刘佳佳看着她,也忍不住的好奇起来。。。
第二天天一亮,阿强的马车就停在院门前,刘佳佳和春妮已经穿戴收拾好了,她把罗瑞丰母亲送她的玉镯戴在左手手腕上;送公爹的红茶、家婆的观音、寿星公的老山参都已经包好放进了背篓里;交待了山伢子几句,就抱着还没睡醒的春娃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春妮兴奋异常,她的大喊大叫成功的弄醒了春娃,两个孩子在马车上又蹦又跳,让刘佳佳头疼不已;
上次去兴合村的时候,刘佳佳是坐在轿子里,所以她不认识路;她报了罗瑞丰的名字后,阿强一路走一路打听,到夫家时,差不多是要早上八九点的样子了;和阿强约好下午大致二三点的时候来接她;
等刘佳佳拿着背篓带着两个孩子下了马车后,罗家众人表情各异,有些很客气有些只是敷衍几句,倒是罗瑞丰的父母很热情,对两个孩子嘘寒问暖,让有些后悔来这一趟的刘佳佳心情好了些;
罗瑞丰的幼弟虽然年少,但父母对他管教的很严,礼数上面非常周到,对着刘佳佳嫂子长嫂子短;刘佳佳感叹,这肯定就是大号练废了,所以对小号严格要求;
孩子的世界是又单纯又质朴,在刘佳佳浑身还不自在的时候,春妮与春娃已经和一大群孩子玩成一片了;
刘佳佳想着自己来者是客,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晒会儿太阳什么的;正扭头想找一处安静位置坐着呢,大姑子来喊她去厨房帮忙,刘佳佳看了一眼,满屋子正坐着聊天吹牛的大老爷们,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情不愿的进了厨房,二婶娘小姑子各种各样的大嫂子小嫂子一屋子,正忙的热火朝天。。。
“我去。。。”刘佳佳心下凉凉,还以为让她来吃饭呢,看来是让她免费干活来着;
一看到她,小姑子尖锐的嗓音响起:“桂花弟媳,我的亲弟媳,你怎么才来啊?活都干了一半了;”
大姑子,面目表情,说:“她不光自己来的,还带了两个外甥。。。”
前面小姑子说的刘佳佳可以不理,但一说到两个外甥,她就不开心了,冷冷说道:“我两个外甥要是不来,我也不来。。。”
也不知道是谁在边上插了一句:“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嫁人不到三天就回了门,到现在才露面,怎么还有理了?”
厨房里油烟太重,有点呛,也让她看不真切,刘佳佳看向声音处,说道:“这里这么多盆水,应该不差我这一个了,我还是出去吧,就辛苦各位了;”
说完,也不理屋里其他人的反应,直接走出厨房,忍不住咳了几下。。。一群劳碌命,得瑟啥呀;这么重的油烟,她们怎么受得了的?知不知道,油烟会加速女性的衰老?
想起自己的背篓还在堂屋外面呢,赶紧拿着去找自己的家婆,老人家正在外屋和其他几个老人做‘寿糕’,刘佳佳走到她边上,很不习惯的喊了声‘娘’后,就小声说自己带了点小礼品过来,不知道合不合适,让她作主看看;
罗瑞丰母亲笑呵呵的站起,用旁边的汗巾擦了一下手,想起身进屋; 这时边上大伯娘瞄了一眼刘佳佳,不冷不热的说道:“什么小礼品啊?让大伙一起瞧瞧呗;我听我的一个亲戚说,牛头村的刘桂花可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呢;”
“什么亲戚?”刘佳佳问道;
“我那亲戚不在牛头村,在你们邻村。。。这个你不用管,我亲戚平时很老实,她不会诓我的;”
边上另外一个大婶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大伯娘,示意她不要说了;
大伯娘却不乐意,也不理罗瑞丰母亲尴尬的脸色,继续说道:“祖宗的规矩都被她祸祸了,也没人管管,这个家是没人能作主了是吧?”
刘佳佳,看着天边的白云,轻轻淡淡的说道:“我婆母都没发话呢,你着什么急啊?”
拉着罗瑞丰母亲的手,直接进了三房家的屋门;
罗瑞丰母亲进了屋后,叹了口气:“对不起,桂花,委屈你了;”
刘佳佳耸耸肩,说道:“无所谓,让她咬去吧;我反正,吃好中饭,就要带着春妮和春娃回牛头村的,实在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
“都怪我,她是长房长媳,从我嫁进门的那一天,我家婆就提醒我长幼有序,说这样才能家宅安宁,所以我一直让着她,没想到,这一让就是一辈子;” 罗瑞丰母亲叹口气,无奈的坐在一旁;
“娘,她的那些话对我无用,因为我不和她日日相处,这里的人能聊得来就多聊几句,聊不来,我就无需搭理;”
这不是软弱,这是幸福者退让原理;生活幸福愉快的人,如果遇到生活不顺的人,和他们(她们)过多纠缠,就会沾染上他们(她们)的不幸,所以不要和这些人争、不要和这些人闹,不要打乱自己的磁场,让自己继续幸福快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