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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034章(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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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盛夏虽过, 午后屋外依旧热气蒸腾。太和殿里放了不少冰, 倒是凉爽得很, 可跪在地上的冯九珍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惬意。

她在城门口等来了鲁国公的车马, 可却没能护送平王的棺椁回府,而是被鲁国公直接带进了宫。

王妃与人私通,事关皇室颜面,自然是要皇上亲自过问定夺的。

皇上和兰贵妃端坐在上首,鲁国公一身戎装侍立在旁,而那个揭发冯九珍的小丫鬟风陵,也跪在冯九珍身旁。

此时门口“吱呀”一声轻响, 接着便是一串稍显踉跄的脚步声。

贤妃匆匆走进来, 满脸悲切地指着冯九珍问道:“九珍,本宫问你, 你到底有没有对不起完儿?他的死又跟你有无关系?”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给皇上和贵妃行礼,几句话问得又气又急,仿佛一口气不慎就要背过气去。

兰贵妃抬了抬眼皮说:“姐姐赶紧先坐下缓缓吧, 年纪也大了, 别再气出个好歹来。而且这案子还没开始审呢, 姐姐倒是又给平王妃加了一条罪状。”

那个小丫鬟揭发的是平王妃跟侍卫私通,可贤妃最后问的那句,却是直接告诉在场的人说, 平王妃极有可能因为跟人私通而害死平王。

贤妃快速地看了皇上一眼, 然后擦着眼泪道:“并非是臣妾小人之心, 只是完儿死得太冤了, 作为一个母亲,臣妾不想放过任何可能杀害他的凶手。”

“作为一个母亲?”兰贵妃冷笑着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问道:“姐姐这话莫不是在嘲讽我没有生养过孩子吧?”她生平最恨别人在她面前提两件事,第一便是子嗣,再则是立后。

“臣妾不敢。”贤妃求救地望向皇上。

皇上皱眉道:“好了,还是先问问平王妃的事吧。”说完,他拉过一旁兰贵妃的手轻拍了两下,算作安慰。

“你是平王府上的丫鬟?”李享看着低头发抖的小丫鬟问道。

风陵微微抬头点了点。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是——”李享警告她道,“皇室颜面容不得玩笑,若是让朕发现你有半句虚言,朕诛你九族!”

风陵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干涩地开口道:“奴婢是在平王府负责照料花草的……王妃的院子,除了她的陪嫁丫鬟和随身侍卫,平常是不让人随意进入的。那天,奴婢被余管家派去王妃院里修剪花草,无意间听到王妃寝室里传出来一声异响,因为动静有些大,女婢一时担心,便想上前去问问怎么了,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隐约辩得屋内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奴婢当时正犹豫该不该敲门进去,谁知道竟又听到了男女……那个的呻吟声……”

听道此处,兰贵妃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断风陵问道:“本宫看你年纪不大,该是还没有出嫁吧?”

风陵点点头。

兰贵妃又问她道:“你一个不曾婚嫁过的小姑娘,又如何懂得男女之事?莫不是听岔了吧?”

风陵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婢……奴婢未被买进平王府之前,从爹娘那儿听过。”

“倒是受启蒙的早。”兰贵妃嗤笑着低语一句,示意她接着先前的话往下说。

风陵咽了口唾沫,又道:“奴婢当时十分害怕,却又觉得难以置信,便暂时躲在了一旁,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范侍卫衣衫不整地从屋里走了出来,随后,平王妃也跟着出了寝室……打那以后,女婢便时常做梦梦到平王,梦到他指责奴婢知情不报,奴婢日夜心神不宁,所以才会选在今天揭发此事。”

“平王妃,你可有什么解释的?”皇上又朝一直不曾说话的冯九珍问道。

冯九珍方才在一直偷偷观察风陵,风陵方才的那番话条理清晰,并不像是紧张之下临时说出来的,倒像是事先背过的。而且,她在说话的过程中,不自觉地朝贤妃看了好几次。

该不会是因为她上次拒绝跟宁王合作,他们就起了杀心吧?可杀了自己宁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她的嫁妆依然不会是宁王府的。

冯九珍膝步上前,朝皇上磕了个头道:“妾身冤枉,范错曾在尧县救过妾身一次,妾身见他居无定所,便招揽他来平王府做侍卫。妾身跟他之间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还望父皇明鉴。抓贼尚需人赃并获,若是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人罪过的话,那这王城还不知要出多少冤案来。”

李享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道:“人赃并获?你的意思是,只要没有捉奸在床,你就不会承认,朕也就不能治你的罪了?”

“妾身绝无此意。”冯九珍再次磕头,哭诉道,“父皇何不反过来想想,此等莫须有的罪名,妾身同样没有证据来自证清白。不论范错与妾身有无私情,私通的污名都会笼罩妾身一生,不论何时,父皇和两位娘娘想起来妾身,都会忍不住疑心妾身是否真的背叛了平王,必不会再与妾身亲近。造谣之人心思歹毒,可见一斑。妾身已经没了夫君,此后若不能得到父皇和母妃的信任,还不如即刻死了,一了百了。”

冯九珍涕泪交流,李享心中不忍,待仔细一想,这事也是蹊跷地很。

那个小婢女早不揭发晚不揭发,偏挑中平王棺椁回城的时机,怕也太巧了点。而且,她还故意选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冯九珍察言观色,又接着哭道:“平王生前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军营里,因此府内的小厮丫鬟们云龙混杂,妾身之所以不让人随便接近妾身的院子,是因为妾身不知道他们哪个是真心向着平王府的,尤其在平王过世后,妾身心里害怕,就只敢用自己从甲州带回来的人了。”

顿了顿,她又小声道:“其实,妾身对风陵还是有些印象的,她的父亲和哥哥好像都在帮着靖王做事。”

风陵的身世是范错告诉她的。

她和范错一起被带进了宫,她跪在太和殿内,范错被捆在太和殿外。进门之前,范错悄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说得就是风陵父亲和哥哥的事。

“靖王?”李享稍一联想,就想到鲁国公早先递的有关兄弟阋墙的折子,一想到今天这事有可能是靖王栽赃,他竟连个遗孀都不肯放过,登时心头火起,一拍桌子,起身怒道:“朕真是养了几个好儿子!”

贤妃在擦眼泪的间隙,皱眉朝冯九珍瞥了一眼,并未吭声。兰贵妃则上前柔语劝皇上道:“事情都还没有定论,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

李享深吸一口气,转身向一直不曾说话的赵桓问道:“鲁国公,此事你有何看法?”

赵桓自从听到“靖王”这两个字起,就一直皱着眉头,此刻依然蹙着眉道:“臣也觉得此事有诸多蹊跷,不宜草率定论。”

李享道:“那好,现在你就把那个婢女拖下去,严刑拷问,生死不论,朕要知道到底是谁在骗朕。”

“是!”赵桓拱手领命。

风陵听到那句生死不论,整个人猛地一颤,竟是吓得呆住了,直到侍卫进来拉她出去,她才大喊道:“皇上饶命!娘娘饶命!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可接下来的话却被堵回了喉咙里。

看着赵桓离开的背影,兰贵妃忍不住嗔怪地看了皇上一眼道:“哥哥才从尧县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甲衣还没脱呢。”

“是朕糊涂了。”

李享知道她是心疼哥哥,于是叫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你去追上鲁国公,传朕口谕,让他先回家好生休息,审讯婢女的事……”他想了想道,“就交给鲁国公世子去办吧。”

小太监领命退了下去,冯九珍却还在太和殿内跪着。

李享转身坐回座椅上,瞥了她一眼道:“朕让人审讯那个婢女,并不表明朕就相信你了。”

冯九珍道:“父皇英明睿智,总有还妾身清白的时候。”

兰贵妃看了眼冯九珍,又看了看一旁的贤妃,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哎呦,瞧我这记性,臣妾竟然才想起来,当初闲话时,平王妃曾跟臣妾说过,她还没跟平王圆房呢。”

李享不可思议地挑眉,连贤妃也忍不住朝兰贵妃看了过来。

被李享盯着,说小辈们的闺房之事,兰贵妃不由有些脸红,她轻咳一声,解释道:“说是平王早先受了伤,太医叮嘱不宜行房,伤好后又被皇上派去了尧县,更是没机会了。按理说,平王妃现在仍是处子之身,叫两个嬷嬷过来验身,即刻便能知道平王妃清白与否,姐姐你以为呢?”

贤妃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

兰贵妃又看向李享,李享毫不吝啬地夸赞她道:“爱妃真是冰雪聪明,就照爱妃说的办。”

兰贵妃又道:“为了公正期间,那便由臣妾跟姐姐各指定一位嬷嬷吧。”

“好。”贤妃应道。

冯九珍跪在地上,一时没能跟上兰贵妃的节奏。为什么三言两语就决定要验她的身了?

她直觉兰贵妃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落井下石,可她从没说过自己没跟李完行过房啊!他们早已经睡过了,虽然她看过李完信上说的那些小册子之后,也有些怀疑自己那晚是否跟李完做到了最后,但床上的血是货真价实的啊!

为什么连问她这个正主一句都不,就把她架到了耳房去啊!这也太草率了吧?

当裤子被两位嬷嬷合力扒掉的那一刻,冯九珍任命地放弃了挣扎,任由她们施为。

检查很快就结束了,冯九珍又被两位嬷嬷架回了太和殿。

“如何?”李享起身问道。

“回禀皇上,奴婢两人均已检查过,平王妃确是处子无疑。”其中一位嬷嬷答道,另一位嬷嬷跟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平王没有选错人啊。”李享叹息一声,挥退了两个嬷嬷。

冯九珍却一脸呆滞:兰贵妃是如何知道自己仍是处子之身的?平王又为什么要骗她?

李享误以为她还在为今天的事委屈,于是安慰她道:“你放心,只要有朕在一天,朕不会让你再受今天这样的委屈了。不过,那个叫范错的侍卫却是不能留了。”

“父皇莫不是要我……杀了他?”冯九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享点点头:“你若是不便,朕可以派几个大内高手去。”

“皇上让人杀了范错,不正应了那句做贼心虚?依臣妾看,这范错杀不得,不但杀不得,还要嘉奖他救了平王妃的性命,唯有光明正大,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李享想也不想地应和道:“爱妃言之有理。不过,你以前可是不在意这些事的。”

兰贵妃闻言,垂下眼睛道:“皇上是在嫌弃臣妾多事吗?”

李享急忙连声否认:“没有没有,朕不过是随口一说,爱妃千万别往心里去。”

看着皇上和兰贵妃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地互动,即使伪装地再好,贤妃脸上也现出几分嫉妒的神色。

察觉到冯九珍在看自己,贤妃歉疚地笑了笑,上前拉过她的手,刚要说话,却猛地听见外头的太监传话说:“皇上,平王府的余福余管家说有要事要向您禀报。”

冯九珍听见余福的名字,不由皱了皱眉——要惊动圣驾,不知道府里又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宣他进来吧。”李享道。

余福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年轻的时候也在李享跟前伺候过。

“皇上!”余福甫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李享被他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这是?府里出事了?”

冯九珍也挣开贤妃的手,走上前去。

余福又喊了声皇上,才说道:“平王母家的表妹许小姐一直住在平王府里,方才给王爷哭灵的时候,她突然晕倒了。”

“晕倒了你应该去太医院请太医啊,怎么?平王不在了,平王府连个太医都请不动了?”李享疑惑地又问。

“不是不是,”余福连连摇头,“大夫已经请过了,诊出了喜脉,说是约莫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许小姐说……孩子是平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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