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乞丐女孩
何劲把那块婚纱布放进自己口袋，蹲下身去。
“这里经常有车开出去，所以轮胎摩擦痕迹比较深。”
“里面有人住！”
陈凌冷笑一声。
“恐怕不一定是人！”
冯媛听见陈凌的话，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的推断。
“如果有人，远远比没人要难缠的多！”
何劲龇着大牙乐呵。
“没鬼就行！”
陈凌站起身，看上去做好了准备。
“进去看看！”
由于铁门生锈，挂着铁锁，四人只能从旁边稍微矮一点的围墙上翻到里面。
整大门里的建筑很多，各式各样，不过和其他建筑风格完全不同。
“有这么大的马戏团？”
何劲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这些建筑，堪比富人区的面积。
何劲正感叹的起劲时，旁边突然蹿出一个女孩，紧紧抓住陈凌的衣角。
“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女孩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陈凌有些不太理解。
女孩看上去年纪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浑身脏兮兮，头发打结，有些扭结的地方看上去还会反光。
“妹妹，为什么不能进去啊？”
冯媛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脸，让她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女孩看上去有些神智不清，甚至有些痴傻的样子。
不过，她面容姣好，五官立体，即使浑身脏兮兮也能看出底子不错。
“妹妹，里面有人吗？”
女孩摇摇头，胡乱扎的两个马尾辫不停甩动。
“没有，这里面没有人！”
冯媛继续重复刚才的一个问题。
“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拦着我们？”
小姑娘低下头，扣着黑漆漆的指甲，指甲看上去很久没剪的样子，藏满污垢。
“因为…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冯媛眉头一皱，思索片刻。
“陈凌，你怎么看！”
陈凌双手环抱胸前，眉毛上挑，坏笑道。
“我站着看！”
冯媛白了一眼。
“你自个儿问去！”
陈凌没有刚才冯媛那番温柔的姿态，半蹲下身子。
“妹妹，既然不能进去，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面？”
“之前你都看见什么人进去了？”
女孩眼神闪躲，此刻又表现出一副狡黠聪明的样子。
“我在这附近乞讨，经常看有人进去，所以我每天都在这附近碰运气！”
“之前进去的人都跟你们差不多！我只是个乞丐！不太清楚。”
这个回答天衣无缝，油腔滑调，俨然一副老手的样子。
陈凌嘴角上扬，开始有些压迫性问道。
“如果我强行要求你带我们进去呢？”
戚潇潇拍了拍陈凌，有些看不下去。
“你别吓着人家，人家也是好心提醒！”
小姑娘眼神中立刻饱含泪水，满是惊恐。
“我不去，里面不能进去，会死人的！”
这个回答和之前古宅小朋友的那句话一模一样，带着死亡预感一样。
“你既然没进去过，怎么知道会死人，骗人可不是好孩子哦！”
小女孩有些语塞，眸子左右转动。
陈凌怅然一笑。
“逗你呢，既然会死人，以后就别来这地方乞讨了，我多给你一些钱！”
女孩开心点点头，将那个满是污垢的破烂瓷碗双手捧到陈凌面前。
陈凌有带钱包的习惯，看了一眼钱包里面几张钞票，索性一次性放在女孩碗里。
女孩开心一笑，快步跑到围墙，动作老练，很快翻出墙去。
戚潇潇竖起大拇指，嘴唇拱起。
“卖内衣这么赚钱吗，出手这么阔绰！”
陈凌嘿嘿一笑，顺便做一点侦探赚了点外快。
几人往里面走去，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陈凌，你看上去不像个卖内衣的，更像个侦探！”
冯媛的话让陈凌有些意外，不过陈凌并没有表现出来。
“说说看！”
冯媛摸着下巴，上下打量陈凌。
“你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很不一样。你有时候冷漠的更像一个杀手！”
陈凌无奈笑着说道。
“什么年代了，还有杀手这种职业？”
戚潇潇也对陈凌身份好奇起来。
“陈凌，你是不是做侦探的，一般接的什么活，查案？”
“给人家抓小三的！”
陈凌毫不避讳说出自己之前做过的侦探工作。
“如果你有需要，我给你打八折哟！”
戚潇潇明显有些微怒，不愿意搭理陈凌。
开够玩笑，陈凌收起笑容，正色道。
“冯大心理专家，说说对刚才女孩的看法！”
冯媛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陈凌观察这么细微。
“你看出来了问题？”
陈凌点点头，不过看上去想先听听冯媛的想法。
“小姑娘，是个撒谎老油条了！”
“她在说到里面没人时，眼神往右上方看，明显有撒谎表现，跟后面的话前后不搭！”
何劲有些质疑冯媛这话的说服力。
“进去里面的人都没出来，说不定全死了，不就是没人嘛，有啥问题！”
陈凌没急着反驳，因为他的观察点根本没在女孩话中，而是在女孩的身上。
“冯媛说的也不算没有道理，不过，证据不足，不能断定她在撒谎！”
冯媛有些不服，下巴偏向陈凌。
“你有更好的解释？”
陈凌平静的开口，似乎没有人能反驳他接下来的话。
“女孩的每个指甲都一样长，并且是呈现倒三角形。”
冯媛点点头，更不服气。
“所以呢，有啥问题！”
陈凌看向冯媛。
“说明那女孩做过美甲，他的指甲里虽然全是污垢，但是指甲边缘光滑透亮，是做过美甲的一种特点！”
没等冯媛接着反驳，陈凌又继续说道。
“她脖子里挂着一包香囊，走路的姿态有种高傲感！”
“乞丐可不是这样子的，乞丐只会关心今天吃什么，你见过哪个乞丐会跟你聊那么多？”
这几条都有一定说服力，冯媛没有反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终于几人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到一间马戏团门口。
陈凌接着说道。
“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毕竟第一次见，保持警惕，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几人打开马戏团门，往里走了进去，所有座位都破烂不堪。
舞台中央堆满灰尘，摆放着几个笼子。
几人靠近笼子，里面只有一些小动物的森森白骨。
这个马戏团的面积明显比之前看的更大，看上去也更为“正规”
几人朝着后台走去，没有最开始那般恐怖景象，只是一片黑暗。
陈凌摸索到一个门把手，推开门后，是一段玻璃走廊。
往下看还有一层，马戏团和另外一栋大楼连接。
戚潇潇也忍不住感叹。
“马戏团这么赚钱，能自己盖大楼？”
走过玻璃走廊，来到另外一栋大楼的一楼，旁边就是楼梯口。
对面还有一栋四层楼，抬头能零零散散看见几个人在走廊上。
两栋楼组合成【八】字的形状！
“这不是有人嘛！那姑娘果然在骗人！”
何劲看向远处，想寻找更多的人影，不过除了这两栋楼，其他都是烂尾的废墟楼。
陈凌看着旁边狭长的走廊，缓缓开口。
“过去看看！”
几人快步来到对面楼层的二楼，果然有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
等几人走到一半时，陈感觉有些不对劲。
“等一下，不是人，我们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