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办公室
清晨的阳光再次升起，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何劲打开门，伸了一个懒腰。
余光处，戚潇潇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戚医生，这么热吗，睡姿挺独特！”
冯媛懒洋洋的走出门，因为她昨晚根本没听见任何动静，除了何的鼾声有点大。
昨晚睡的还不错。
她托起戚潇潇，只感觉她浑身冰凉。
“晕了！”
何劲抗起戚潇潇，将他放在床上。
他们的房间门根本就没锁，陈凌依旧还是之前那副样子，背对着戚潇潇。
如同死了一样。
“小哥，醒醒！”
陈凌翻过身，平淡看向晕倒的戚潇潇。
冯媛有些不认识陈凌了，按照他之前的习惯，根本不可能抛下队友。
这次却让戚潇潇一人晕倒在走廊上，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陈凌坐起，双手撑在床沿，片刻后看向冯媛。
“你们昨晚就没听见什么动静？”
两人都机械的摇摇头。
陈凌小声嘀咕。
“难道是我猜测错了？”
“还是罗莹根本就是吓唬人？”
声音小的只有陈凌自己听得见。
外面传来嘈杂，似乎是在下面的院子里。
陈凌眼神闪烁，快步走向阳台。
下面围满了人，在议论什么。
“死了，一个女人！”
两人齐刷刷看向陈凌，因为下面的情况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根本看不见人群中发生了什么。
“下去看看！”
何劲费力扒开人群，一个裂口女死在了楼下。
她的下巴是被硬生生用利器切开的。
“小哥，你真神了！”
“真是个女人！”
人群中，陈凌注意到了罗莹，她对这样的事情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
人群里的罗莹同时也注意到了陈凌。
她拿起一张照片在胸前晃动。
陈凌很熟悉，是罗海房间里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陈凌穿过人群，停留自己罗莹面前，罗莹将照片递给陈凌。
“那女人死后，在她旁边出现的！”
陈凌接过照片，上面沾满血迹，右下角有半个血色指纹。
“她是被人杀的！”
人群中，有部分人打过照面，陈凌有点印象，剩下的全是马戏团回来的工作人员。
“到底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陈凌自言自语，冯媛在旁边接话。
“不知道！”
陈凌意味深长看向冯媛。
“凶手……只针对女性！”
冯媛感觉背后一凉，细思极恐。
这种情况下，可能下一个随时是自己或者戚潇潇！
“小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凌回想起在古宅的时候。
“古宅里，厨师婆婆和那女鬼，都是女性，小朋友却完好无损。”
“包括来到这里，我们一直都是被那鬼脸吓唬，可并没有对我们动手！”
“戚潇潇上次蜡像馆差点遇害！”
“只能说明凶手目的很明确，就是针对女性！”
何劲对陈凌的话更加费解。
“小哥，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陈凌摇了摇头，淡淡回答道！
“不知道，里面肯定存在某种联系。”
“罗海，肯定有办公的地方。”
陈凌回想起昨晚鬼打墙的一幕，像是某种指引。
他来到442室门口。
“这里，或许是罗海办公室！”
“让我来！”
何劲中气十足，看样子，他又想暴力拆门。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
陈凌倒也没有阻止，站在一旁，以免妨碍到何劲。
“八十，八十！”
门重重的从里面扇开，扑出一股霉味。
开门是一台饮水机，正对门口的是一张檀木办公桌。
后面窗户不知道被哪家调皮小孩打破，窗帘角诡异的扇着。
右边里面是一间卧室，看起来是故意这样做的。
中间的墙壁打穿，能很清楚看见和旁边一间房贯通，做成卧室的样子！
陈凌翻动抽屉，都是一些发票和文件。
“惊喜马戏团！”
陈凌擦去一件用塑料袋包裹文件上的灰尘。
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叫惊喜马戏团。
文件都是一些关于马戏团发展的资料，无关紧要。
何劲刚想跨进卧室，被陈凌一把拉住。
“有痕迹！”
地上能很模糊的看出几双杂乱的脚印。
一直延伸到卧室的一个小衣柜里。
其中有一串鞋码很大的痕迹，看上去跟罗海老婆的鞋子很像！
陈凌跨过脚步痕迹，来到衣柜面前，柜子门因为变形虚掩着，陈凌已经能闻到一股莫名的血腥味。
柜门打开。
是一具白骨，他的脚下有个森白的头颅，背后是根很长的钢针，一直贯穿到胸前。
“这……不会是罗海吧！”
陈凌跟何劲想的一样。
他拉开床头柜的一个小抽屉，里面有一本黑色外壳包裹的笔记本。
“工作日记？”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照片，右上角字迹有些褪色。
“宝贝女儿，罗萤，今年八岁。”
“老爸爱你！”
照片上的女孩眉间一点红心，婴儿肥显得异常可爱。
陈凌其实早就猜到这个身份，不过，看时间上，根本对不上。
这个时候的罗莹，应该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楼下的罗莹，估摸着也快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
在照片后面，记录着他对工作上的内容，以及少数的生活碎片记录。
陈凌快速翻到后面。
“2014年7月13，老婆生日！”
“2014年8月，因为马戏团名字的事，我和老婆大吵一架，我最终还是妥协，将马戏团改为惊悚马戏团！”
“2014年9月，我可爱的女儿八岁了，我爱你，宝贝！”
“2014年10月，我该离婚吗？”
……
内容突然断裂，时间止步在十月份。
何劲在床下找到一个脸盆和没用完的牙膏。
“看上去，罗海经常住办公室！”
陈凌猜不透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变故，能让痴情的罗海萌生离婚的想法。
这个答案，陈凌想到在马戏团工作的老员工，可能他们在熟悉不过。
整个马戏团的工作地点就在对面楼内，想找到办公室不是什么难处。
重要的是找到工作年限最久的一个人。
陈凌大致将目光锁定在二楼靠尽头的一间房，那间门一直关着，不像其他门一样敞开。
观察几个小时后，果然从门内走出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大的人。
陈凌将那人堵在走廊上，那人看上去约莫五十出头的样子。
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印象，有些秃顶。
“大爷，我想知道马戏团往事！”
陈凌语气很具有压迫性，不容反驳。
大爷根本不吃这套。
“神经病！让开！”
大爷脾气还有些火爆，根本不想跟陈凌多费口舌。
陈凌拉住大爷手臂，并慢慢收紧。
一股痛感传来，大爷表情扭曲，龇着牙。
“轻点，轻点，哎哟！”
陈凌冲着大爷冷笑一声。
“请吧，大爷！”
陈凌跟着大爷进到房间。
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大爷，这么喜欢喝酒！”
“偶尔喝点！”
大爷揉着刚才被陈凌捏痛的手臂。
“想问啥？”
“就罗海和他老婆的事！”
大爷点点头，似乎在想着从哪里讲起。
“罗老板，对我们真不错，如果还活着，也差不多四十多了吧！”
“他老婆叫王丽，一个很富态的女人，泼辣，不讲理，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母老虎！”
“也只有罗海能受得了王丽那个脾气。”
大爷话音一落，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