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偷监控
第五十二章 偷监控
回去休息的意义简单来说就是睡觉，我花了大把时间与精力在案子上，思绪已然紧紧绷成一根线。
陈星然和我半路分开，我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我没有多半，安分回家倒头就睡，门口的油漆有工人正在帮忙扣。
大片的红已经被擦去，露出大门本来的褐色，那些红片片被碾成粉末在地上，看起来有些骇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凶杀现场。
钥匙串在我手里叮叮咚咚作响，我摘下包。
我记得自己没有叫过人来，我本打算过几天再处理门的事情，可能是物业实在看不下，才找来的，于是我顺嘴问：“师傅，怎么来做这个了。”
师傅一边忙活一边应答我：“老板喊来的噻。”
老板？这样的话就不是物业，我于是多嘴一句：“那个老板呀。”
师傅瞄我一眼，给我让路，然后才回复：“男的，高高的。”
这样说我怎么清楚，但昨天来过的只有蒋时川，我打算改个时间问问。
回屋一打开短视频，我就看见营销号已经开始播放我们的录音，他们这些人风声嗅得紧，动作也迅速。
还是有人质疑文件的真实性，但是大多人开始思考这件事情我作秀的可能性，丁河源的口碑刹那间两级反转。
我关上手机闭眼小歇，紧促的电话铃声却打断我短暂的放松。
不用看也知道是蒋光远，他在电话那头怒不可遏，咄咄逼人质问我要做什么。
我被网曝期间他不曾露面，不曾对我说些什么，火烧到他家门口了，他终于才想起我还是他养女。
这通电话打得不及时，我凑巧要睡觉，于是用一个悠长的哈欠声回复他，语调夹杂笑意。
“蒋叔叔，你着急什么，你们丁河源律师不是国内最权威的律师吗。”
“这点小事也会难倒他吗？”
蒋光远被我呛上两句，说话跟连环炮似的，一点也不带停。
“死丫头，我们蒋家从来没有亏待你，你到底是抽什么疯要这样对我们，宋清渔，你就是个没有心的白眼狼！”
“蒋叔叔，你省省力气吧，这些话都留到地底下，见到我爸后再和他说吧。”
蒋光远听不得我爸名字，他还有一点良心，知道是他对不起我爸，但很快这点良心都被他的野心吞并，他继续骂着我，用他这辈子可以想到的所有污秽词语。
我勉强听见那头孟晴的声音，应该是距离隔得很远，她声音也不真切，朦朦胧胧的。
她叫蒋光远：“叔叔，我东西丢了，想去找一下监控。”
蒋家的丑事已经够多，周边再无可信任之人，为此蒋光远不顾一切想要抓紧对他而言有用的人，孟晴就是的。
他停下骂我的话，允许她：“让刘姨带你上去。”
而我则掐断电话，手一松，手机掉在沙发上，再也没有动静。
耳根子终于清静，我开始期待孟晴在那边的动作，我似乎可以看见孟晴蹑手蹑脚，用一个又一个谎言编织成大网，把蒋家人的双眼都蒙闭住。
太好玩了，但是我实在太累，把头靠在沙发上浅浅睡着了。
那边的孟晴可不好过了，她听着电话声装样子上楼去，蒋韫然这两天没回家，不知道又是去哪家酒吧厮混，那天她放了陆天豪鸽子，被对方闹半天一阵威胁。
简直就是出门都会踩狗屎的倒霉。
孟晴轻手轻脚跟着刘姨，楼下的蒋家人还在骂，蒋光远甚至动手砸东西，蒋老爷子的叹气声也不停。
刘姨把她带到监控室，一路盯着她，孟晴装模作样开始找时间，刘姨留了个心眼：“孟小姐，要不我来帮你吧，你找哪一天的。”
孟晴自认为是要做蒋家接手的，哪里容得一个下人这么和她说话。
就算自己是要偷摸做事，她还端着架子。
“用不着你，做下人的拦主人家？”
刘姨却冷笑，睨着眼睛看她。
孟晴被看得不自在，本就心慌此刻更是难受，于是转过身捏紧怀里的手机。
刘姨听着楼下蒋光远喊她，侧头出去看时孟晴火速摸手机录视频，急得满头大汗，她也是运气好，再过两天监控就要被覆盖了。
她走得匆忙，蒋光远还热心肠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孟晴答得极快：“找到了，麻烦孟叔叔了。”
她攥着手机，心里冷意蔓延，一直把四肢都浸没，就算在太阳底下也还是浑身发冷。
她哆嗦了一阵子，而后站定脚，在拐角处，迫不及待一个电话打给我。
我一下被她闹醒，多少还有些起床气，运气不佳：“干什么。”
她声线有些颤抖，很明显现在都还在紧张：“左岸见。”
又去这里，我伸个懒腰，一想到之后的好戏憋不住笑出声来，懒洋洋应付她时，才发现她已经仓促把电话挂掉了。
见她时孟晴还在抖，我上下扫她一眼，跷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
她握住手机，对着我放视频，那天蒋韫然醉醺醺上楼的丑样不断回放，正巧就是我需要的那一段。
她不愧是个小网红，拍照有一手，人物正脸一点也不落下，蒋韫然就是想狡辩翻身都没机会。
我乐呵呵一笑，满意她表现。
孟晴却还在抵抗，试图和我平视，站在一个位置和我谈条件。
她还在担心我说出她和陆天豪的关系，因而吸着气和我道：“你说好了，不会说出去。”
“是。”我摊开手掌看指尖，隔着指缝看孟晴因紧张而惨淡的脸，再艳色的唇釉都挽救不了她。
我难得有心思和她闲聊，我想起她的画廊，笑了笑：“陆天豪去过你的画廊吗？他是不是也投资了。”
“对了，你的粉丝还蛮多的，我刷到你的账号了。”
孟晴想要吃互联网这碗饭，在网上喜欢发自己创作的视频，不少人叫她新时代美女画师，这几个字越看我越觉得好笑。
孟晴的额头开始冒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滑。
她瞪着我：“宋清渔，我现在在和你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