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掌门身份暴露
几日后,医门张灯结彩,四处都挂着红色的绸缎,整个医门都陷入了一种喜悦的氛围之中。
“阿满,今日我继任掌门之位,你陪我一起,好不好?”故里那如墨般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正端坐在那里,任由侍女小川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乌黑亮丽的长发。
“好。”一旁的阿满微微侧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如磐石般的身影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宣誓一般。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需要,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继任大典开始,由医门大长老主持,毕竟故渊已经不在了,他作为医门资历最老的长辈,自然是要替故渊完成这个心愿。
“医门第一百三十五代门主故渊之女故里,自幼聪慧过人,天赋异禀,医术高超,深受众人爱戴,今故渊掌门仙逝,由故渊门主之女故里继任医门第一百三十六代门主之位,愿故里门主带领医门走向更好的未来,保修真界一方安宁!”
“恭迎少主继任掌门!”医门众弟子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身红衣的故里站在高台上,受众人朝拜。
阿满站在她身边,目光温柔地望着她,眼中皆是她的身影。
“恭贺故掌门!”
随着医门弟子话音落下,其他门派掌门纷纷起身祝贺。
这几日,修真界大半的门派掌门都莅临医门,参加故里的继任大典,医门一时之间,风头无两。而早早就到此并住在医门一段时日的荣泽,也已经准备好一份“大礼”。
只见荣泽一身白衣,站在人群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故里,那眼神中满是阴鸷。
“诸位掌门,今日除恭贺少主继任之外,本座还有一桩事,需要揭露。”
荣泽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荣泽,不知道他突然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荣掌门这是何意?”故里疑惑地问道。
荣泽的目光依旧没有从故里身上移开,他缓缓开口:“诸位可知,医门前任掌门故渊,为何会突然身死?”
荣泽这话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哗然,众人自然十分好奇。“荣掌门的意思是?”
“本座查到了杀害故渊兄的凶手!”荣泽冷冷地说道。
“是谁?”人群中有人问道。
荣泽的目光终于从故里身上移开,他看向站在故里身边的阿满,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他!”
“什么?”众人纷纷转头看向阿满,脸上皆是震惊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荣泽口中的凶手,竟然是故里的未婚夫婿。
正要开口的阿满被故里示意让她来。“荣掌门,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故里开口提醒道。
荣泽冷冷一笑:“本座自然有证据。”
说着,荣泽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晶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云隐宗的掌门玉佩,我曾在故渊兄的遗物中见过它的图纸。而这块玉佩,便是在阿满身上发现的!”荣泽的话音落下,现场瞬间一片唏嘘。
被灭门的云隐宗,那可是修真界第一大门派,而云隐宗掌门令牌,更是象征着身份和地位。
“荣掌门,仅凭一块令牌,可不能说明什么。”医门大长老说道。
荣泽冷哼一声:“自然不止这些。”
说着,荣泽又拿出了阿满那日在密室里用过被震断的佩剑:“这上面是长生诀灵力的气息,想必各位应该不陌生吧。”
众人纷纷看向阿满,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诸位,他不仅是凶手,还是云隐宗的长安。”
荣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众人都回不过神来。
“不,他不是。”故里再次开口,她目光紧紧盯着荣泽,声音十分坚定。
荣泽看向故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少主不相信?”
故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荣泽。
荣泽继续说道:“本座知道,少主和此人关系匪浅,但还请少主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私人感情,而放过真正的凶手。”
“我说不可能!”故里突然提高了音量,她目光紧紧盯着荣泽,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他就是阿满,不是什么长安!”
荣泽冷笑一声:“少主这是在包庇凶手吗?”
“我说了,他就是阿满!”故里再次重复道。
荣泽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阿满身前,一掌拍出。阿满身形一晃,险些被击中。他连忙运起功力,与荣泽对峙起来。还未痊愈的阿满自然不是荣泽的对手,在打斗中不得已使出长生诀灵力。
“荣泽,你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是想挑起两派之战?”故里怒喝一声,身形一动,瞬间加入战局。
荣泽冷哼一声:“故里,你若是识相,就乖乖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故里毫不退缩:“今日,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荣泽没有再和故里废话,而是直接看向台下的众人:“诸位,如今真相已经大白,还请诸位掌门,为本座做个见证,让医门给一个交代。”
荣泽这话,已经是在逼迫医门了。
台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虽然他们心中也有疑惑,但荣泽拿出的证据,的确是无法反驳。
而医门作为修真界有头有脸的门派,若是真的包庇凶手,那日后在修真界,怕是也无法立足了。
“荣掌门请放心,我等定会为故渊掌门讨回公道。”终于,有人开口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就有不少掌门纷纷表态,表示会支持荣泽。
荣泽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众人议论纷纷,此刻,长安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
“没想到,我们居然找到了云隐宗的余孽。”
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杀了他,夺得长生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刻有人附和。
“对,杀了他,夺得长生诀!”
“……”
众人纷纷朝着阿满而去,此刻的阿满在他们眼里,就是行走的秘籍,只要得到他,他们就能得到长生诀,从而称霸整个修真界,成为万人之上的存在。
阿满看着朝着自己而来的众人,眼神冰冷。
这些人,真是贪婪又可恶!
他如今刚恢复不久,但到底根基不稳,这些人若是真的不要命的往上冲,他也讨不到好处。
“阿满!”
故里大喊一声,朝着阿满而去,将他护在身后。
“你们若想要他的命,先过我这关!”
故里目光坚定,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阿满!
“故掌门,你当真要护着这个魔头?”
有人看着故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不是魔头!”故里大喊一声,目光如炬:“他是我夫君,你们要杀他,先过我这关!”
“故掌门!”
“少主!”
“……”
众人再次震惊,他们没想到,故里居然会承认阿满是她的夫君!
“哼,真是可笑,故里,你身为医门掌门,居然和一个魔头在一起,你对得起医门吗?”荣泽冷笑着讥讽道。
有人看着故里,眼中满是失望。
“我对不对得起医门,不劳你费心,倒是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江湖除害,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长生诀吧!”
故里看着那人,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真面目。
“你!”
荣泽被故里戳穿心事,脸色变得铁青。
“怎么?被我说中了?哼,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实际上,不过是一群贪婪自私的小人罢了!”
故里看着众人,眼中满是不屑。
“故里,你休要胡说!”
故里重重地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她心中坚定无比,压根就不会惧怕眼前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胡说?哼,你们要是真没打长生诀的主意,那又何苦这般处心积虑、大费周章呢?何必在这里假模假样地惺惺作态!怀璧其罪这种说法简直荒谬至极,云隐宗向来以济世救人为自身使命,一直以来都是秉持着这份初心,在云隐宗的庇佑之下,昼城的百姓们过着安稳祥和、安居乐业的生活,可如今却落得个民不聊生的凄惨境地,还有那些无辜逝去的云隐宗弟子的性命,这一切的根源不就是因为你们对这虚无缥缈的长生诀趋之若鹜吗?你们一个个义正言辞地称呼他们为余孽、魔头,我倒想问问,他们究竟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值得你们这样毫无底线地污蔑和诋毁?”阿满静静地注视着为云隐宗挺身而出的爱人,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敬佩之色,那爱意如同炽热的火焰在心底燃烧。
“你!”
众人被故里怼得哑口无言,他们确实是为了长生诀,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荣泽看着愣在一旁的众人,大声喊道。
众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着故里和阿满攻了过去。
故里一边抵挡着众人的攻击,一边看着阿满,说道:“阿满,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不,我不能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阿满看着故里,坚定地说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走,去找你师父。”故里看着阿满,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不行,要走一起走。”阿满看着故里,语气十分坚定。
故里见状,也不再劝说阿满,她和阿满背靠背站在一起,共同抵挡着众人的攻击。
然而,这些人的修为都不低,故里和阿满虽然修为不弱,但也渐渐落入下风。
“哼,你们真是不知死活,简直是自寻死路!”荣泽那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盯着故里和阿满,脸上的狰狞之色愈发明显,仿佛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他那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杀意。
说着,荣泽便如同一头狂暴的猛兽般,再次朝着阿满狠狠地攻了过去。那攻击之势迅猛无比,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开来。
故里眼见此景,心中陡然一紧,来不及多想,连忙毫不犹豫地转身,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阿满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那股巨大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波涛般袭来,故里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仿佛被巨锤击中,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噗!”故里再也无法抑制体内翻涌的气血,一口鲜血猛地喷溅而出,染红了她身前的地面。她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失去灵魂般瘫倒在地上。
“故里!”阿满目睹这一幕,心中犹如被千万把利刃刺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眼中瞬间涌起无尽的怒火。顾不得其他,他连忙不顾一切地朝着故里冲了过去,紧紧抱住故里那渐渐冰冷的身躯,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看着故里那受伤昏迷的模样,阿满心中疼惜不已,他深知此时的故里需要他的帮助。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调动起全身的灵力,强行提升自己的修为。那灵力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凭借着这突然暴涨的修为,阿满抱起故里,宛如一道闪电般突出了重围。
在那片熟悉的故土的默默指引之下,他们如同离弦之箭般一路疯狂奔行,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如获至宝一般,找到了故里师父云游四方之前长住的那间温馨的茅草屋。
阿满神色凝重而又小心翼翼地将故里轻柔地放置在了茅屋内那张简陋的床上,他那原本坚毅的眼眸之中此刻满满都是关切之情以及深深的担忧之意。他缓缓地伸出手,仿佛生怕弄疼了故里一般,轻轻而又缓慢地抚摸着故里那略显苍白的脸庞,带着一丝颤抖,轻声呢喃道:“故里,你一定一定要撑住啊,我们还未完婚,你还未嫁给我,你绝对不可以就这样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你可是亲口答应过要做我的娘子的……”
说完这些话后,阿满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全身心地运转起自身的功力,为故里全力疗伤。阿满也在这茅屋之中仔细找寻到了故里师父曾经留下的一些珍贵草药,悉心地为她进行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三日之后,故里那紧闭的双眸终于微微颤动起来,渐渐地苏醒了过来,然而她的身体依旧显得十分虚弱,仿佛一阵微风都可能将她吹倒。
故里静静地看着眼前那面容憔悴、疲惫不堪的阿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之感,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那满是沧桑的脸颊,用那极其微弱的声音缓缓说道:“答应过你的,我肯定不会失约的,你就放心吧,夫君。”话语虽轻,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阿满那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