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信飞
尤雅不知道紫衣就是怎么判别的,但是他的确看到了紫衣眼中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
他沉吟片刻,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身。也是,能够跟在主神身边的仙女,又怎么可能是长得好看的花瓶呢?
很快,我们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实验室门口。
这里的安全级别已经很高了,几乎每个拐角都会有士兵看守。
富商将自己的手按在了一块石板上,面前的空间果然出现了扭曲。
我就知道,这种重要的地点,一定不可能像宫殿一样,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外面用结界隔开。
堵上富商朝前走着,大家都很忙碌地在做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
“主神,您跟来了吗?”富商小声地询问我。
我轻轻嗯了一声,打量着四周。
这里倒是挺像模像样的,好几只壁棺人此时都被绑在中间的手术台上。
有人员将一些液体从壁棺人的身体中抽取出来,然后转身就注入到几个普通人的身体里。
尤雅感到胃里一阵翻腾,没曾想到,机构居然已经开始进行活体实验了。
“这些人,都是你们从哪儿找来的?”我皱着眉头,这里发生的一
切,也太不人道了。
“这些人都是死囚,身上有着足够额度暴力因子,主教相信这样会更有助于把壁棺人培养出来。”
富商对这个研究的了解并不多,他只负责出钱就是了。
有时候主教也没有告诉他这些钱会用到什么地方,他虽然说是能够参与议事的人员之一,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在被主教压制。
那些被注射了奇怪液体的人,身上都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们痛苦地嚎叫着,但是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无动于衷。
因为对弱者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研究不出结果,他们的下场只怕也和这些人差不多。
我刚想讲这些壁棺人都回收,但是尤雅却突然拦住了我。
“主神!抱歉,我看到了我朋友。”我这才发现,尤雅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角落的一个研究人员。
那个人看起来已经很多天都没有休息了,他双眼通红地看着面前的数据,身体摇摇晃晃好像已经快要睡着了。
尤雅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信飞!是我!”
听到尤雅的声音,信飞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在信飞以为自己
是因为太累了出现了幻觉的时候,尤雅连忙说道:“信飞,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将尤雅的身形变幻出来。
信飞瞪大了眼睛看着尤雅,连忙将自己身上的研究服脱下来罩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疯了吗?不要命了?”信飞眼中的担忧不是假的,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富商,连忙就将尤雅拉到了自己身后挡住。
“别抬头,假装跟我一样在一起做实验就好了。”他低着头避开富商的目光,额前的碎发都已经被冷汗所浸湿。
“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尤雅连忙问到。
“主教把我们所有研究者都关在了这里,没日没夜地让我们研究出把人类变为壁棺人的方法,最近更加变本加厉了。”
信飞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该来这里,来这儿就再也出不去了!”
“没事的,我遇到了主神,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尤雅眼中的光让信飞产生了迟疑。
“主神……你在开什么玩笑?”虽然信飞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语气还是切切实实地产生了松动。
“现在打算怎么做?”我手中
光芒涌动,等着尤雅决定。
我倒是可以直接简单粗暴地将壁棺人回收,但是按照主教的手段,就算没了壁棺人,也会想出别的办法来压迫普通人的。
如果我现在将这些壁棺人带走,那么这些研究人员都得死。
尤雅有些感激地看着我,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我还会考虑他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先不要动手,我们得先解决了主教。”
“尤雅,你在和谁说话?”信飞一脸茫然地看着尤雅。
信飞没有得到尤雅的回复,因为他现在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反应,毕竟这是在麻烦我。
解决一个人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现在却是有些犹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紫衣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并不是很好,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只要做一件事情,就会影响很多事情。”
比如说我本来只是回收了壁棺人,关闭了通往空间缝隙的通道,可是却让这么多研究人员处于猝死边缘。
那如果我抹去了主教的存在,又会发生什么呢?
紫衣点了点头,她刚开始也没有想到,但很快
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可以先不回收,但是主教的事情,得你们自己解决。”我转头对着尤雅说道。
尤雅愣了一下,不过他转念一想,我的确没有什么义务要帮他们除去心腹大患。
“好!”尤雅点了点头,现在这情况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他转头看着信飞说道:“信飞,我现在得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信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尤雅的身形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只在桌上留下了那件白色的研究服。
“谢谢主神,我们回去就会让罗哥去安排这件事情的。”
我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开口了:“也没有这么容易吧?如果主教那么好刺杀,你们早就得手了。”
尤雅讪讪地笑了笑,我说的的确是事实,他们现在别说是暗杀主教了,就连是想要混进宫殿都很难。
“我无法直接影响你们世界的人,不过我应该也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点帮助。”
听到我这句话,尤雅脸上立刻重新露出笑容。
“这个人,或许能够帮到你们。”我指了指走在我们前面的富商,他虽然不知道身后的情况,但还是本能地打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