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魇妖崔灿
就在这时,一只身形巨大的灵鸟从众人头顶飞过,它的模样有点像金雕,周身羽毛泛着奇异的光芒。
“是老宗主派来的接引灵鸟,少宗主,快上去吧!”
傅千迦被强行扶上灵鸟,众人御剑跟在其后。
幽莲趁机转身,施展幻影诀迅速离开。
等傅千迦反应过来想要寻找她,却已不见踪影。
此处增加过度……原书中傅千迦随……回到万剑宗……
幽莲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让傅千伽觉得她是不愿让他为难才不告而别,以后有缘再见没准还能让他多帮自己一把。
然而,离开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她饿了,奈何身上空空没有钱,路过一家包子铺,只能盯着刚出锅热气腾腾的包子直咽口水。
就在这时,一段原主的记忆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
原主小时候的皮肤异常白皙,走在人族的街道上,常常被人族厌恶地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朝她泼脏水,骂她是“怪物”。
而到了妖族,她也备受欺凌。妖族的孩子们会故意朝她扔石子,嘲笑她的与众不同。
成年的妖族则对她充满警惕和嫌弃,认为她的半妖之身是对妖族纯正血脉的玷污。
每当妖族有重要的活动或者集会,她总是被无情地驱赶出去,一边驱赶还一边恶狠狠地叫嚷着“一股子人味儿,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幽莲想到这些,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狗系统自从坠下往生崖也没了动静。她暗暗咒骂,肯定是摔坏了吧。
她不能修炼,也无法吸收天地灵气,靠冥思打坐根本无法缓解饥饿。没办法,她只好去找些野果充饥,结果果子一个也没看到,倒是遇到一个樵夫,名叫崔灿。
虽说是樵夫,但长得十分俊朗,皮肤也异常白皙。身着一袭粗布麻衣,背着一个大筐,里面装了些看似沉重的柴火。
“姑娘是迷路了吗?”
幽莲已经快饿死了,虚弱地点点头。
“我家就在附近,姑娘若不嫌弃可以去我家坐坐。”
这樵夫一见她就十分热络,还要带她回家。
幽莲觉得他有点可疑,但她实在太饿了,也无处可去,于是跟着他回了家。
到了崔灿家中,幽莲看着他家房屋高大,院落都十分宽敞,心中更是不解,暗自思忖:现在连樵夫都这么有钱了吗?
崔灿妖孽一笑,说道:“姑娘,先进屋歇息。我去准备饭菜。”
幽莲似被蛊惑一般,跟着他走进了一间屋内。
幽莲打量着四周装饰十分华丽,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这时,崔灿殷勤地给她端来茶水和点心,目光却始终在她身上游离。
“姑娘,你且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崔灿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幽莲谢过之后,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崔灿的眼神变得异常炽热,仿佛在看着一道美味的佳肴。
幽莲心中一惊,放下点心,警惕地问道:“崔大哥,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崔灿微微一愣,随即掩饰道:“姑娘莫怕,只是觉得姑娘生得美丽动人。”
“哦?仅仅是因为这个?”幽莲直视着崔灿的眼睛。
崔灿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别过头说道:“姑娘聪慧,实不相瞒,我见姑娘孤身一人,心生怜悯,想收留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幽莲心中冷笑,怜悯?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但她还是说道:“多谢崔大哥好意,只是我怕会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姑娘能留下,是我崔某的荣幸。”崔灿连忙说道。
幽莲眼珠一转,说道:“那好吧,只是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崔灿笑着说:“姑娘无需报答,只要能陪我说说话便好。”
幽莲暗自警惕,这崔灿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到了晚上,崔灿殷勤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幽莲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看着她全无防备的模样,崔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本是一只魇妖,一眼就看出幽莲的妖身是千年雪莲,可以极大地提高他的修为。
所以他用了点魅惑之术就把她带回了家,眼看着这到嘴的“肥肉”马上就要下肚,可当他看到幽莲那格外清澈的眼神时,心中却莫名地生出了不忍。
用过饭后,幽莲坐在椅子上,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心里想着,就算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这时,她开始仔细观察起崔灿来,崔灿也同样在观察着她。
他假装不经意间衣袖滑落,故意露出了手腕上一道奇异的印记。
那印记像一道紫黑色的纹身,诡异地散发出丝丝寒气,顺着他的手腕脉络一路蜿蜒,最后盘亘在他的手肘内侧。
【宿主,小心,这是妖印,此人是魇妖。】
“什么是妖印?魇妖是妖怪吗?”
幽莲心中一惊,身体微微一僵。
【妖印乃是妖怪与生俱来的独特印记,每个妖生来便有,其形状和位置各不相同。就像宿主锁骨处的莲花,那就是妖印。
魇妖最擅长操控梦境,蛊惑人心,看他的妖印,至少有着千年修为,极其危险。】
“那我能打得过吗?”
【宿主,以您目前的实力,恐怕很难。】
幽莲无所谓地耸耸肩,就她这具不能修炼的半妖之身,就算再给她万年也难以抗衡。
反正打不过就躺平,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于是,她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表现出害怕,反而平静地看着崔灿。
崔灿本以为幽莲看到他的妖印会尖叫着逃离,却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说:“原来你是魇妖。”
崔灿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不怕我?”
幽莲轻轻一笑:“怕又能怎样?我这一路经历的危险多了去了,你若想害我,刚才就动手了。”
崔灿倒是没想到她会这般镇定,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原本以为幽莲会像其他人一样,在知晓他的身份后惊慌失措、苦苦求饶,可眼前的女子却如此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