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遇恶人,陷险境
街头深巷里,一处隐秘的宅子坐落于此。
院门前是两棵开得郁郁葱葱的杨柳,院门已经掉漆,显得十分破旧不堪。
院墙不算高,青砖墙上隐隐看得出来有些被刻画过的痕迹。
嘎吱一声,院门被打开。
手拿画纸的男子走进房门。
他并未在院子里多停留而是直接上到二楼阁楼。
他手捧图纸,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动静才推开房门。
“权叔!”冲里面站着的一位老者喊道。
老者渐渐转身看向他。
“若风!人找到了吗?”
若风瞄了一眼手里的图纸说:“在醉风楼。”
权数点点头语重心长道:“不错。”
若风思量几秒后问:“那边的人意思找到人第一时间就要通知他们,如今人已经知道行踪我们?”
他话没说完,试探性的语气,权叔自然明白。
权叔摆摆手:“不急,人必须要确认好,我同你一起再去醉风楼。”
若风不明白画像之人究竟有何重要,但他可以肯定托付之人不是一般人,那是大梁皇宫的那位。百晓堂的规矩是不做皇宫的生意,这次却破天荒和皇室交易,其中一定有原因。
不过,他没问只是他点点头应道:“是。”
在屋顶听到这一切的百里寻欢急忙往醉风楼跑。
不对劲,不对劲,他和楚霖峤刚入这里百晓堂的人就紧随其后。
他仔细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一定是有人托百晓堂寻找楚霖峤的下落。
毕竟在百里寻欢看来想要杀楚霖峤是人多的很。这一路走来,虽然楚霖桥没有和他透露过他的来处,他大概也能猜到几分楚霖桥身份不一般,绝对不可能是一间客栈老板那么简单。
糟了,百里寻欢越跑越急,楚霖峤此时一个人在醉风楼里不会有危险吧。
醉风楼里方寻同眉婼交谈一阵,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准备离开。
哪知道刚想要推开门,老鸨和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眉婼!”
眉婼听见老鸨的声音紧张地看了眼方寻,指了指床后面方寻赶忙起身躲了进去。
眉婼整理一下情绪淡定走过去把门打开:“妈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眉婼打量了一下老鸨身后之人,忽然生出一丝丝畏惧和胆寒。
因为这男子不像是寻常贪花好色之辈,他极为阴沉一举一动都带着嗜血般的恐怖。
目光中透露着阴鸷。
老鸨将眉婼拉到一旁低声说:“眉婼,这冯公子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咱们得罪不起。今夜你就好好陪陪他。”
眉婼当即拒绝:“妈妈,我不卖身!”话这是她一早和老鸨就说好了的,况且今日她……
眉婼在醉风楼多年,老鸨也是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她若是不同意旁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可今天的人点名道姓要她陪,她得罪不起,只能转而安抚眉婼:“你放心,这些我都和他讲好了。他只是找个人陪自己喝喝酒聊聊天。绝对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眉婼皱着眉头瞟了眼男子,她直觉告诉自己,他很危险。
可她也不能拒绝老鸨,只能答应。
犹豫再三后才点头应下。
老鸨看眉婼答应顿时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地朝冯公子说:“冯公子,今晚就让眉婼好好陪您聊聊天喝喝酒。”
冯公子朝屋里瞄了一眼随后看向眉婼意味深长地说:“放心,本公子少不了你的好处。”
眉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尴尬一阵后侧身伸出手:“公子请。”
男子大步走了进去,他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只有一只,但桌上隐隐看得出一些水迹。
他不动声色地坐下自顾自地喝起茶:“姑娘叫眉婼?”
眉婼局促回道:“是的!”
“好名字!”男子抚摸着茶杯,“我叫冯瀚。这名字如何?”
眉婼疑惑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尽管这样她也还是收起所有疑虑走过去坐下:“冯公子人是最好,自然名字也是最好。”
她拿出往日的路数,笑得勾人心魄。
冯瀚哈哈大笑几声后伸出手在眉婼脸上细细抚摸着:“美,的确美。可这种美就该我一人看,旁人一眼都不行。”
眉婼内心虽然疑虑但明面上依旧淡定:“公子此话何意。”
冯瀚又笑了几声并且撤回了手,拿出一张丝帕擦着刚刚摸过眉婼脸蛋的手指。
他一边擦着一边说:“旁人看过就脏了,所以……”
他说着停下动作看向眉婼。眉婼注视着他眼底渐渐浮上邪恶,刚才还收敛几分现在已经是全然暴露出来。
“我从来不给其他人看的机会。”
眉婼愣了愣,没有彻底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下一秒方寻已经冲了出来。一把拉过眉婼,紧紧盯着眼前冯瀚。
眉婼紧张地拽着方寻的衣袖。
冯瀚打量一阵方寻后叹道:“不错,看来今夜本公子没有白来,收获颇丰。”
方寻冷声道:“你是在找我?”
冯瀚毫不避讳地点点头:“不错,我见你第一眼便被吸引,尤其是你的十根纤纤玉指。虽然刚刚夜黑里看不太清,但我这个人就喜欢探寻,因为总有惊喜。”
“哼,”方寻冷哼一声,“怎么?想把我手砍下来,还是把我抓走。”
冯瀚忽然来了兴致,笑得猖狂,像恶魔的笑声。
“不抓,不砍,但为了不让旁人有机会看,所以我一般选择直接……杀了。”
听到这里眉婼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惊恐又担忧地看向方寻。
方寻表情冷淡,一静静地注视他。
“你和她不一样,她被无数男子看过碰过,再美也算不上一件珍品。”
方寻看了眼眉婼,随后目光扫过男子头上戴着的发簪凝视几秒后说:“你这发簪是用女子人骨做的!”
眉婼心中一惊,她看向方寻,只见方寻神色严肃,一手拦在她身前,一手按着腰间。
她的鞭子就挂在那里。
冯瀚完全没有被人识破的愤怒和难堪,反倒是很有趣的样子。他爱美,尤其是美人,只是他爱的方式不同寻常,寻常男人只求风流快活,他看中的东西他只喜欢把他们永远留在身边,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
“你很聪明,我就喜欢这样聪明的人。你这双手我会替你好好保存起来。”说着他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就像我的簪子一样。”
“恶心。”方寻推开眉婼抽出鞭子一挥而去。
男子见方寻攻来,也不急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方寻挥出第一鞭子察觉不对,她隐隐感觉内力似乎被压制住致使她难以使出。
冯瀚躲避着方寻的鞭子气定神闲道:“慢慢地你就会什么都不知道永远地睡着。”
方寻察觉不对收回鞭子,按着胸口:“你下毒?”
眉婼焦急地走上前扶着她:“方寻,你没事吧。”
眉婼疑惑不解方寻怎么会中毒,而她自己没事。
冯瀚看出眉婼的心思他不紧不慢地朝她们走去:“你们肯定很好奇为什么她没事,我不妨告诉你们,这毒我是下给她的。”
冯瀚看向方寻,他嘴角扯着邪恶的笑意。
“从我撞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感知你功力不浅,要是对你硬来恐怕浪费不少时间我也没有胜算。”
方寻扯了一下嘴角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冷笑:“你错了。”
话落她站直身子,盯着冯瀚,一旁的眉婼算是松了口气。
冯瀚看着方寻站起身,已经不似刚刚那般面色苍白,看不出一点中毒的样子。
他敢肯定自己进屋时已经下毒,方寻肯定也中了毒。如今这般迹象只能说明她刚刚在刹那间已经解毒。
他扭头看向眉婼,不可置信。怎么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