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寻好友,误以为他春风一度
嘭,就像一束烟花在空中绽放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强烈且躁动。楚霖桥默默收回手,心绪不宁的他默默将头扭向一边。
反观方寻没觉得这话有任何不妥,自顾自地解着衣服。
耳边已经传来衣服摩挲的细微声。
方寻坐直身体,解开自己的外衣。解到只剩里面一件里衣时她不放心的抬起头看向楚霖峤:“你的眼睛当真看不见。”
楚霖峤轻笑一声郑重道:“你放心,若是骗你天诛地灭。”
方寻解开单薄的里衣干脆道:“来吧。”血越流越多,她可不想失血过多而死。
楚霖峤点点头手伸向方寻。
手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方寻身体一颤。
楚霖峤的手很凉,指腹下似乎微微湿润。
“怎么?我碰疼你了?”
方寻刚想说自己是被冷到一颤随后一想这话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也没说出口。
“没事,你继续。”
楚霖峤找到伤口的位置后一只手轻轻按着一只手从怀里掏出药瓶。
“这个有点疼,你忍一下。”
听到有点疼三个字时,方寻这才注意到药瓶上的字—凝露散。
这个药她太熟悉,毕竟她有,而且想要多少有多少。
只是这瓶身上贴着的纸条字迹看过觉得有些眼熟,她还来不及细想,药已经被楚霖峤撒在伤口上。
清晰强烈的疼痛感从伤口蔓延,她咬牙轻轻斯了一下。
楚霖峤一边包扎一边说:“这伤口很深,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方寻听后苦笑一下:“你是在哄我!”
虽是问句却是陈述,这是方寻一贯的语气。
楚霖峤快速地包扎时也不忘回应她:“不算!”
这么直接就回答。方寻忽然来了兴致:“为何不算?”
楚霖峤继续道:“哄人总不能是口头说说,我想应当实际行动。”
“什么实际行动?”方寻被楚霖峤的话语吸引一时间自己都忘了疼痛。
“你喜欢什么?”
方寻想了想说:“糖葫芦算吗?”
毕竟她除了习武练功以外也找不出其他钟爱的东西。
“算。”楚霖峤撤回手松了口气,“包扎好了。”
方寻诧异地低头一看果真包扎好了,伤口处的疼痛在此刻竟然减轻许多。
她穿好衣服对楚霖峤说:“多谢你救我一命。”
楚霖峤轻轻握着拳头放在膝盖上:“是你救我一命,替我挡这一箭。理应我谢你才对。”
方寻淡淡一笑:“此事与你无关。你本就受我牵连。”
“先不谈这个。此处可做休息之地。你先好好休息。等明日天亮再回镇上。”
“那你呢?”方寻环顾四周发现这就是一间小房子,只有一张床。
楚霖峤站起身走到一旁坐下:“我守在这里,你安心入睡即可。”
方寻一向是个理性之人,眼下这种情况她不会同楚霖峤多加推让。
“好!”
刚准备躺下方寻说:“楚霖峤!”
楚霖峤应声看来,他不知道方寻要说什么也没法看到她的神色,只能转过头面向她。
方寻躺在床上侧着头:“今日之恩,我定会报答。”
楚霖峤听后淡淡一笑:“好,我等着你兑现承诺。”
漆黑的屋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夜深了,若风拿着那幅画像走向丛林深处。
刚走几步,他微微侧头往身后瞟了一眼随后继续向前走。
跟在他身后的人躲避着他的目光,一路尾随。
等到一处木屋时若风立即消失在黑夜里,随他而来的百里寻欢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屋子。
屋门敞开着,里面的房门关闭着,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到。
百里寻欢想刚才那人是应该是发现自己跟着他,然后故意引自己到这里。
至于为什么到这里?百里寻欢当然是准备进屋一探究竟。
他轻轻放慢脚步走进院子里,一步一步走向紧闭的房门。
而此时坐在屋里的楚霖峤察觉有人过来,立即拿起身边的竹竿,快速地站起身走向门边。
百里寻欢警惕地推开房门,就在下一秒竹竿刺在他脸前,还好自己及时躲避,方才躲过一击。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找里面的人不痛快,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传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声音极低,是在刻意压制。
听见是楚霖峤的声音百里寻欢瞬间轻松许多:“楚兄,你可吓死我了。”
楚霖峤扭头望向床上,这里的动静或许会吵醒方寻。
于是他想要推开百里寻欢到屋外,然而百里寻欢对任何事都有着超于寻常人的敏锐,尤其是一些不着调不靠谱的事情。比如现在尽管他什么都看不到也能从细微的一些变化中察觉异样。
他只是因为楚霖峤一个再细微不过的动作就别有意味的说:“楚兄,你刚刚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还是什么人?”
楚霖峤服了他的脑子,无奈道:“小声点!”
百里寻欢故作阴险一笑,他挤进屋子里,往床上仔细瞅了瞅,看了好几眼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样貌在黑夜里看不大清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主要是她的外衣松松垮垮。一看就像是被…
想到这里,他震惊地回头盯着楚霖峤,此时月黑风高,荒郊野岭,孤男寡女,其中一个还衣裳不整躺在床上,另一个衣服虽然穿着身上但这模样更像是春风一度。
这这这,百里寻欢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当然楚霖峤是看不见的。
他只是疑惑百里寻欢怎么进门之后就没了声音。
“楚兄!”百里寻欢颤颤巍巍道,“我真是小看你了!”
楚霖峤疑惑:“什么?”
“真是我的好兄弟我在外面费劲寻你,深怕你有安危,你倒好在这里屋里风流快活。”
“胡说什么!”楚霖峤听了便来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百里寻欢仿佛看穿一切一样:“你莫要狡辩。”
楚霖峤:……
昏沉,刺痛。
方寻睁开眼睛,好半天才从朦朦胧胧的不舒服感中恢复清醒,涣散的视线渐渐看向窗边。
风应该很大,窗户被吹得一搭一搭。屋里也是昏暗不明,看不出时辰。
方寻翻身坐起,立刻被肩膀处的疼痛扯得吸了口凉气,良久才伸出手轻轻按着肩膀。
一股清淡的药味蔓延到鼻下。
她缓了缓才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里面的衣服是一件白布质地的棉衣,柔软舒适。
她震惊地想要掀开被子下床,却在伸手时看到缠着的白布。
原来手上也受了伤,昨夜里竟然没有发现。
嘎吱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凉风随之而来。
方寻冷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