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几分怀疑
不过,它的尺寸足够大,而且带有官窑的名声,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在网上并没有找到相似的五彩人物故事瓶的拍卖记录,建议您回家后再向您的儿子询问一下,可能是在某些未公开的私人拍卖会上出售的。
“好的。”老何点头应允,然后拿起桌上的另一件随葬品。
既然儿子的拍卖会花费了数十万元,那么肯定不止这一件瓷瓶。
高兴的目光转向了宝友手中的那件笋状乳白色的器物。
上半部分的颜色很像白玉,但缺乏玉石特有的光泽,其上雕刻着祥云围绕的扇子、长笛等物件,这是典型的“八仙纹”图案,祥云中包含着八仙的武器。
底部是一个带孔的木质盖子。
“这看起来像是个容器,当时拍卖时有介绍过它是什么吗?”
不出所料,老先生的回答依然是“不清楚”。
不过没关系,鉴宝不仅仅是确定年代,还要弄清楚具体的功能。
「名称:涅白玻璃蟋蟀罐」
「材质:玻璃、杂木」
「制作年份:1793年」
「详细介绍:这是清代富贵人家用来饲养蟋蟀的小罐子,同时也是一种受欢迎的装饰品。」
原来是个蟋蟀罐,挺有意思的。
高兴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斗蟋蟀用的陶罐,没想到还会有玻璃做的蟋蟀罐。
难怪木塞上有那么多小孔,是为了给蟋蟀通风换气的。
“大爷,这是一个用来装蟋蟀的玻璃罐子。”
“啊?玻璃的?”
老何有些失望地摸了摸罐子的白色部分,他一直以为那是白玉。
“虽然它是玻璃制成的,但并不是廉价品。”
看到弹幕上大家都在调侃“上当了”,高兴赶忙解释道。
“这是乾隆时期的涅白玻璃,看看这材料和工艺水平,即使不是皇家用品,也至少是贵族阶层的藏品。”
华夏古代的玻璃制造工艺在清代达到了高峰,与同时期相同工艺水平的玻璃制品在市场上通常价格不菲,与瓷器和玉器不相上下。
像这样的涅白玻璃蟋蟀罐,现在的市场价格已经超过了两万元。
“两万元?”老何听到这个报价,眼睛一亮。
看来还是得从清代的墓葬中出土的东西值钱啊!
“老师,还有另外一件。”
他兴奋地调整摄像机,对准桌面上展开的一块圆形的彩色织物。
一件黑色的布料上,四周装饰着蓝色的海浪图案,正中央用黄色丝线绣出了一个圆形的“寿”字。
“这是一件补子。” 高兴立刻辨认出。
补子通常是古代官员服饰上的一种标识,用以显示穿戴者的身份地位。
通常上面绣的是各种鸟兽图案,而像这样绣有“寿”字的,则多半是为长寿之星所制。
奇怪的是,这件从拍卖会上购得的补子,却没有被妥善保护起来,而且看起来还皱巴巴的。
“大爷,这东西需要好好保存。” 高兴在心中感叹道。
“您知道十字绣吧?它需要用一个大号透明的相框来装裱。”
“嗯嗯。” 老何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我们是做倒斗生意的,哪管什么装裱,过几天就出手了。”
看着老何不以为意的样子,高兴摇了摇头:“您能让我仔细看看这块补子吗?”
经过检查,这块布料和刺绣手法都显示出其历史久远,特别是中心位置的黄色“寿”字,线条中似乎加入了金丝,与清代的补子材质相符。
根据年代标注,这件补子制作于1907年,比之前提到的那个瓷器稍晚一些,但它依然属于晚清时期的文物。
“这通常是古代老人去世时穿的寿衣的一部分,从缝合处的新鲜程度来看,应该是最近才从寿衣上拆下来的。”
最近拆下来的?这让高兴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卖整件寿衣呢?
“大爷,请您把相机镜头对准这块补子的背面,看看边缘部分。”
“我想看看背面的针脚是否符合古物特征。”
尽管他说是要检查针脚,但实际上是在寻找拆卸的痕迹。
正如描述中所说,这件补子的确像是新近拆卸的,背面的陈旧程度很轻,还有一些未剪干净的线头。
虽然说是在拍卖会上买的,但却既没有装裱又显示出新拆的迹象。
高兴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短胡子,心里生出几分怀疑。
这事儿真古怪。
“大爷,这可是晚清时期的东西,价值上万元呢。”
“多谢老师指点。”
老何正准备继续展示其他物品,但这一次,高兴特别指定要看某件东西。
“再看一下刚才的那个蟋蟀罐。”
“这个木头盖子能不能打开?”
“应该可以吧。”
正当老何准备揭开盖子的时候,华子丢了一颗小石子过来,示意他别听高兴的话。
高兴见对方有些迟疑,立刻用充满期待的语气说道:
“这玻璃罐里可能藏有玉制的蟋蟀,那可是值不少钱的。”
“你摇一摇听听?”
高兴的话引起了老何的兴趣,他将罐子靠近耳朵,轻轻地摇了摇。
确实有些响动。
“里面似乎有东西,但感觉很轻,不像是石头。”
“小蟋蟀当然轻啦,打开看看吧。”高兴再次建议道。
这一次华子也表示赞同。
于是,老何缓缓地打开罐子,对着手心倒了两下。
一只风干的蟋蟀腿掉了出来。
随后,一具完整的干瘪蟋蟀尸体显露出来。
【哈哈,还真是有‘宝贝’啊!】
【罐里装蟋蟀,饼里夹老婆。】
【等等,这罐子难道不应该清空了吗?】
“嘿嘿。”高兴轻笑道:“老爷子,这罐子您是在哪里找到的呀?”
一件保存完好的古董蟋蟀罐,不应该有这么明显的污渍。
只有新出土的物品才会保留这种原始状态。
难怪墓主人要把它带进坟墓,因为那是他的至爱之物。
“这是从拍卖会上买的,不是挖出来的。”老何辩解道。
但他拿不出任何拍卖的相关信息,这样的解释显得毫无说服力。
“那人家连同寿衣一起拍卖给您了吗?”高兴笑着追问。
“您可真够狠的,连死人身上的寿衣都扒下来了?”
“我想,可能是除了这个装饰外,其他部分都与墓主人的遗体粘在一起,没法取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