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黑风高
新民县,永安镇,桃花村,清风山
大雪纷飞,狂风呼啸。
“王寄,王寄,你在哪啊?” 韩天手里拿着一张弓,背上背了个背篓,里面装满了箭矢。
韩天和王寄相约来山中打猎,风雪太大,二人走散了。
“天哥,我在这里,这儿有个兔子洞,你快来啊。”王寄冲着韩天挥手。
漫天的大雪,山里的风刮得分外凛冽,韩天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王寄说话,看见个人影在冲着他挥手。
韩天向着王寄挥手的地方走过去,二人中间不过百米的距离,韩天每走一步都万分艰难,山里雪厚,每走一步,都会被雪没了半条腿。
狂风声仍旧夹杂着王寄的呼喊声:“天…哥…有…兔…子…”
韩天只想快点赶到王寄身边,风雪太大了,二人早些一起结伴下山才好。
这时,韩天脚下一空,来不及呼喊出声,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陷阱里面竖立着一根根削尖了的木桩,把韩天扎成了刺猬。
韩天瞪大了双眼,嘴里仿佛在说着 “救我” 二字,还没喊出声来,就吐出一口鲜血断了气。
新民县,永安镇,韩天家中
“啊呸!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天儿走了还没有一年,你就迫不及待的和王寄那个街溜子搞在了一起。” 一个满鬓斑白的老太太指着一个美妇人大声呵斥。
院墙外站满了围观的人。院内也站满了人,韩天的妹夫蹲在门边不言语,韩老爹坐在木凳上抽着旱烟,韩梅站在老太太身边扶着她。
“娘,我没有,我一直在为天哥守着,怎么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呢。”迟兰眼角含泪,对着韩天母亲解释道。
“嫂子,这都传到我们桃花村去了,今天我们坐牛车来的路上,流言蜚语传满了镇子了。”韩梅开口道。
坐在木凳上的韩老爹敲了敲烟袋,开口了:
“你和我儿成婚不到一年,天儿就不在了。我们韩家也无需你守寡了,我是天儿他爹,就替他写了这休书吧。从今往后,韩家与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迟兰跪在韩老爹脚边,哭求道:“爹,还不到一年,天哥走了还不到一年啊,我和天哥从小一起长大,就算要休我,也要让我为天哥守满三年啊。”
“你还想替天儿守着,可天儿死了都不得安生,镇子上的人都在笑话他,笑话他娶了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韩老太指着迟兰。
韩老爹一锤定音:“一纸休书给你,对天儿对你都好,你们成婚一年,没留下个一儿半女,你也不必为了天儿守着。我儿就算已经走了,我也想让他清清静静的走,不想让他在地下过的不安生。”
韩梅拿着休书递过来,“嫂子,不是我们韩家不容你,是流言蜚语实在难听。
镇里你和大哥的这个屋子,爹娘商议之后做主给了你,算是我们韩家给你的交代,让你有个容身之所。地契夹在了休书里,我们这就回村里了。”
韩老爹临出门时说:“以后桃花村你就别来了,我们韩家与你迟家,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韩家人陆陆续续的出了院子,院外看热闹的人也陆续散去,只有迟兰跪在院子里久久不动。
新民县,永安镇,城外农田
“混蛋,你们这群混蛋,快放开我,放开我。”
“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的,不如陪哥们玩玩啊。”
“滚开,你们都滚开,我要喊人了啊,来人啊,救命啊! 唔…”迟兰被捂着嘴拖向了巷子深处。
迟兰挣扎着哭喊着,最终也被按在了地上,眼前的人扯开她的衣服,淫邪着冲着她吻过来。
正当迟兰绝望之际,小混混被棒子打中脑袋,歪倒在她身上。
“还不快滚!”王寄拿着棒子冲着余下的混混喊道。
剩下几个混混看见来人,驾着晕倒在迟兰身上的混混头子急冲冲的跑开了。
王寄扶起迟兰,又把自己外袍脱下来帮她挡住泄露的春光。迟兰目光呆滞,紧紧拽住身上的衣衫。
王寄趁机抱住迟兰,拍着她的背,“好了,兰姐,没事儿了,我这不是来救你了。”
迟兰不言不语,还没缓过神来。
王寄扶着迟兰,把她送回家中。迟兰缓和了一阵子,看着王寄还坐在院子中看她。
“王寄,我去菜场买点菜,晚饭就在家中吃吧,算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好啊,那我晚上可就麻烦兰姐了。”王寄咧嘴笑了起来。
院内炊烟袅袅,迟兰不久就做出了三菜一汤,王寄又去街里买了一坛酒回来。
“王寄,酒我就不喝了,我以茶代酒敬你。”迟兰举起茶杯。
王寄却伸手拦下她的茶盏,“兰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哪里有以茶带酒的,就一杯,多了我也不会劝你。”说着给迟兰倒了满满一碗酒。
迟兰拗不过王寄,接过了酒盏。
寡妇门前是非多,迟兰又是好颜色,自从韩天走后,隔三岔五就有混混盯上她,盯着她的院子。都是王寄在暗中照顾她,这次又救她于水火。
“王寄,这一年多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姐都记在心里。”迟兰说完仰头干了酒盏。
王寄也仰头喝下他的那盏酒,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迟兰。
迟兰暗觉不好,她酒量不算差,此刻却阵阵发晕,她扶着额头,看着面前的王寄。
王寄又干了两盏酒,在她摇摇欲坠之际,过来扶住了她。
迟兰只看王寄向她过来了,扶住了她,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迟兰回过头看王寄,却看不真切了,也听不真切了。
王寄打横抱起迟兰,走向屋内。
放下迟兰,王寄再也忍不住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欲望,三下五除二的把两个人剥了个精光,胡乱亲吻上去。
迟兰是有意识的,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她想推开王寄,却动弹不得,她想喊人,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在王寄彻底挺进她的身体时,迟兰的眼泪缓缓地滑落,滴在榻上,也滴在了迟兰的心里。
等早上迟兰醒来的时候,王寄早就已经走了。昨晚的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过,可迟兰身体的感受却骗不了人。
迟兰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真切地感到了阵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