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后复宠
&34;小德子。&34;
皇上轻轻地唤道，身体微微斜靠在窗边，目光有些茫然地望向远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思和回忆。
&34;朕今日目睹了皇后对待思薇的行为举止，不禁让朕想起了往昔之事。
犹记得朕尚为皇子之时，曾经在沈家的一次宴会上与皇后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的皇后年仅五岁，天真无邪、稚嫩可爱。&34;
皇上顿了顿，继续说道。
&34;她的眼眸中毫无世俗尘埃所沾染的痕迹。
凝视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仿佛能够透过她的瞳孔直接窥视到内心深处一般。
朕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当时去沈家后院漫步解酒。
偶然间瞥见她悄悄溜进肮脏杂乱的柴房中，为受罚的侍女涂抹药膏。
她却毫不介意满地的污秽，席地而坐，柔声细语地抚慰着那位侍女。&34;
这时，小德子插话道：&34;陛下，奴才也记得此事。那时您也不过才十五岁而已啊。&34;
说罢，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补充到，而且，就因为您当时在沈家后院胡乱走动，奴才还挨了一顿板子呢！
“是啊，现在皇后十七了，倒是和之前大不相同。
今日看到皇后所作所为，才有点当初的样子。”
皇上转了手中佛珠一圈。
“陛下，人总会变的。”小德子低着头。
皇上站直身子，双手背在身后。
“自从皇后入主中宫以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权力和地位的野心，完全失去了儿时的那份善良。
为了追求荣华富贵，她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可惜了那张与薇儿有着五分相似的面庞。
就在刚才，朕静静地站在门口，眼前的景象让朕产生了错觉。
仿佛看到的是薇儿正怀抱着我们的孩子轻声哼唱着摇篮曲。
偶尔还会回过头来向我撒撒娇，然后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呼唤着我‘夫君’。
若是当初朕能再谨慎一些，不轻视任何人。
或许……薇儿就不必为了护朕周全而挺身挡刀，以至于失去性命。
那样的话，我们的孩子此时恐怕早已能够开口说话、蹒跚学步了。
如今，沈国公一家因犯下诸多罪孽已遭受应有的惩处，过去的恩怨也应当就此了结。
说起来，皇后毕竟还只是个少女，当初之事她并未犯太大过错，朕实不应将怒火牵连至她身上。
只可惜，她已深受沈氏夫妇影响，变得善恶不分，心中唯有对权势名利的极度渴求。”
“陛下，夜深了，该就寝了。”小德子走近皇上，低声提醒。
“今夜您还翻牌子吗？”
“今夜……”皇帝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想起今日在葳蕤宫皇后看着思薇充满慈爱的眼神，“去华章殿吧。”
“摆驾华章殿！”
—————
“娘娘，皇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李嬷嬷俯身在皇后耳畔，轻声细语。
“奶娘，你去把前些日子从极乐楼买来的夜欢香点上吧。”
皇后端坐在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拂过发髻，将一颗颗璀璨的珠钗缓缓取下。
她凝视着镜中略显模糊的容颜，眼眸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思绪。
“遵命，娘娘。”
李嬷嬷恭敬地应允，退后两步。
却在转身之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嘲讽。她暗想，堂堂苏国的皇后，竟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侍寝争宠。
李嬷嬷并未察觉，她的小动作早已被镜中的皇后尽收眼底。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但面上却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轻轻起身，任由宫女为她褪去繁复的华服，只留下一身轻盈的中衣。随后，她步入偏殿的汤池，留下一室静谧与深邃。
————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乘坐御辇，缓缓停驻在华章殿的朱红门前。
李嬷嬷率众宫女、太监，齐齐俯首跪拜，恭候圣驾。
“请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此刻正在沐浴，未能及时按照宫规前来迎驾。”
李嬷嬷诚惶诚恐地跪在皇上面前，声音里充满了歉意。
皇后身为大家闺秀，历来恪守宫廷礼仪，每逢侍寝之前，她总会亲自整理仪容，率领宫人，提前在殿外静候皇上到来。
今夜，皇上却未见皇后身影，心中不免掠过一丝惊讶。
听到李嬷嬷解释皇后正在沐浴，皇上心中涌起一丝新奇，毕竟他从未见过皇后沐浴后的风姿。
皇上心情愉悦，没有怪罪这些小事情。
他微笑着摆了摆手。
“无妨，你们起来吧。朕也有段时日没来华章殿了，今夜便在此留宿。
你们都退下吧，不必在此伺候。”
“遵旨。”
李嬷嬷与众宫人齐声应诺，随后恭敬地行礼退下。
当皇上刚踏入内殿，皇后便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从屏风后轻盈地走出。
她身着红色纱制长裙，裙摆随风轻舞，露出粉色的鸳鸯戏水肚兜，一双玉腿在走动间若隐若现，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柔情。
皇后身姿曼妙，半隐半遮间更添了几分妩媚与风情。
“臣妾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
皇后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动听，让人听了心生欢喜。
她深棕色的瞳孔映出烛火，显得格外明亮，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微抿起，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显得格外诱人。
身子因行礼下蹲，露出雪白的玉颈，无声无息间引诱着什么。
皇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宇间闪过一丝玩味，随即他的嘴角轻扬。
“皇后，起来吧。”
他轻声说道，同时伸出一只手，轻轻托起皇后的胳膊，动作中透露出几分温柔。
皇后闻言，一双桃花眼犹如春水般波光粼粼。
她微微低头，轻眨眼眸，似是在抛出一个妩媚的媚眼，声音也带着几分娇柔。
“皇上，臣妾已经许久未能见到您的身影了，思念之情犹如潮水般涌来，让臣妾的心口都感到阵阵的疼痛。”
皇上听罢，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紧紧握住皇后的手，将她轻轻拽入自己的怀抱中。
“哦？是吗？”他轻声问道，同时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戏谑，“那朕可得好好瞧瞧了。”
话音刚落，皇上便抱起皇后，走进了屋内。
红帐轻轻晃动，如同春风吹拂着杨柳，偶尔还传出几声娇媚而动人的低吟，如同天籁之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云雨初霁，皇后倚在皇上的肩头，面露倦容，轻声细语。
“皇上，臣妾今日在葳蕤宫得见爱女清月，心中百感交集。
回想往昔，臣妾曾言辞失当，如今深感懊悔。
一见到清月，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便涌上心头，她毕竟是臣妾的亲生骨肉。
臣妾思忖再三，想将清月接回华章殿，亲自照料。”
皇后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窥探着皇上的神情，只见皇上脸色依旧沉静，只是伸手在皇后背后轻轻抚慰了几下。
“皇后，清月的教养之事，朕已另有打算。”
皇上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朕想亲自教导她。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皇后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愿。
她紧握着拳头，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闭上双眼，与皇上一同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