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宠幸贤妃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贤妃款步至书桌前，优雅地屈膝行礼。
“免礼。爱妃今日怎么来了？”
皇上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倚靠在龙椅上。
“前几日臣妾在宫中的小厨房发现还有几袋绿豆，便想着要做一道四季绿豆羹。
费了些功夫凑齐食材，今日臣妾做好了绿豆羹，便特地给您送来尝尝。”
贤妃拎着食盒笑着回答。
“四季绿豆羹？呈上来，让朕尝尝。”皇上坐直身子，对贤妃招手示意。
“是，皇上。”
贤妃上前，轻轻揭开食盒的盖子，从中托出一碗精致的青瓷羹品。
皇上接过贤妃递来的手帕，轻拭双手，随后端起羹碗，用汤匙轻轻品尝。
“不错，贤妃有心了。四季绿豆羹？为何叫四季？”皇上喝了小半碗，放在桌子上。
贤妃站在皇上身侧，双手叠放在小腹前，解释道。
“臣妾取的是春收之小麦、夏收之红薯、秋收之绿豆，晒干后细细研磨成粉。
再取冬日松枝上融化的纯净雪水，以及新鲜的羊乳，以文火慢慢熬煮。
在盛出之前，臣妾还特意淋上了些许桂花蜜，以增其香甜。”
“取材虽不繁复，但口感与心思却都堪称上乘。”
皇上点点头，看着青瓷小碗若有所思，突然低头笑了一声。
“朕想起来清月那丫头，才刚刚半岁，就很是挑食，无甜不欢，可她又不能吃太多甜食，不然闹了肚子，折腾的整个葳蕤宫宫人还有朕都夜不能眠。”
“皇上，思薇长公主年龄还小，难免闹腾一些，臣妾问过太医，臣妾做的这道绿豆羹，小孩子也可以食用。
臣妾曾去葳蕤宫探望过长公主几次，长公主甚是可爱，臣妾瞧了心中也被触动了几分。”
“你把做四季绿豆羹的法子告诉葳蕤宫的厨娘，那丫头应是喜欢。”皇帝边笑边拉过贤妃的手。
“是，臣妾回去后就让翠娥告诉华嬷嬷。”
贤妃点点头，墨发上戴着的珍珠流苏发簪也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贤妃，晚膳朕想吃你做的这道四季绿豆羹。”皇上和贤妃对视一眼，放开贤妃的手。
“是，皇上，臣妾这就回去准备。”贤妃会意，屈膝行礼，“臣妾告退。”
“嗯，去吧。”皇上点点头。
贤妃离开后，皇上站起身活动下肩膀。
“小德子。”
“陛下，奴才在。”小德子从门口进来。
“朕今日还没去葳蕤宫陪清月那丫头，估计晚些时候又要闹腾了，真是粘人的小家伙，去葳蕤宫。”
皇上嘴角上扬，摇了摇头，随后迈着大步赶往葳蕤宫。
葳蕤宫与金鳞殿不过相隔百米，没两句话的功夫就走到了。
“皇上驾到！”小德子高声通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葳蕤宫宫人跪成两列，恭敬行礼。
“起来吧，朕的小清月在干什么？”皇上边走边问旁边的宫人。
“回皇上，华嬷嬷刚刚喂了长公主殿下羊乳，现在殿下正在同华嬷嬷玩闹。”宫女低着头回答。
“今日清月的胃口如何？”
“殿下今日胃口不错，喝了三碗羊乳，还吃了不少土豆泥和胡萝卜泥。”
“很好，葳蕤宫宫人伺候长公主有功，赏！清月呢？让朕看看朕的宝贝女儿。”
皇上一走进门就看见坐在地毯上、听见动静朝门口看来的清月，笑出了声。
清月才长到眼睛茂密的黑发，不知道是因为睡觉还是玩闹，炸成一团，像极了鸟窝。
一双刚刚看出雏形的杏眼，笑成了一对弯月，婴儿肥的脸上点缀着两颗可爱的酒窝，粉嫩的小嘴微微张着，发出悦耳的笑声。
“清月，父皇来了，让父皇抱抱咱们清月小公主！”
皇上蹲在清月旁边，看着清月那副迷糊的模样，没忍住轻轻戳了清月小脸蛋一下，
然后伸出双手稳稳地托在清月腋下，将清月抱在怀里。
“伐……伐……”清月摇晃着小手，睁大眼睛直直瞅着皇上。
“清月，你说什么？难道是在叫父吗？”
皇上满脸喜色，情绪异常激动，他甚至直接抱着清月站了起来。
“小德子！快过来听听！”
皇上抱着清月在原地踱起步来，同时大声呼唤着小德子。
“你仔细听，刚才清月是不是说了‘父’字啊！”
“发”
清月眼神呆萌地瞅着皇上，缓缓伸出小手，轻轻摸了一下皇上的脸颊。
“对对对，就是这个发音，皇上您看，长公主分明就是在说‘父’嘛！”
小德子见状，立刻连连点头，表示肯定。
“哈哈哈哈，好啊，真是太好了！朕的乖女儿可真是聪慧过人呐！”
皇上抱着清月笑得合不拢嘴。
“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小德子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毕竟他是看着长公主长大的，如今见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自然也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清月呀，来，跟着朕一起念，爹——”
皇上满含期待地注视着清月，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教她如何发音。
此时的清月正乖巧地坐在皇上怀中，与他四目相对。
“哒！”
只见清月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一般，呼扇呼扇的，甚是可爱。
她一脸认真地学着皇上说话。
“不对哦，宝宝，不是‘哒’，是‘爹’。”
皇上温柔地纠正道。
“哒！”
“是‘爹’！”
“哒！”
“皇上，长公主殿下年龄还小，还说不清字呢。”
华嬷嬷在旁边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较劲，忍俊不禁。
“好吧。小清月是不是该睡觉了？走，爹爹哄你睡觉。”皇上眼里满是遗憾。
皇上抱着清月走到金丝楠木床边，将清月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隔着被子用手轻拍清月。
等清月睡熟之后，皇上才悄悄离开，前去贤妃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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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在宫中精心布置，每一道菜的位置都经过她的悉心调整，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
“娘娘，这等琐事何需您亲自动手，让奴婢们代劳便是。”
翠娥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劝说。
“皇上一会就来了，本宫想让皇上吃的更舒服些。”
贤妃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继续手中的细腻动作。
“爱妃有心了。”皇上悄然走近，轻轻握住了贤妃的玉手。
“皇上来了怎么没人通报一声呢，好让臣妾前去迎接皇上。”
贤妃回握住皇上的手，微微皱起眉头。
贤妃微微一惊，随后回握住皇上的手，眉头轻蹙。
“皇上驾临，怎未有人通报？臣妾理应前去迎接。”
“无妨，是朕特意吩咐，不想打扰爱妃的雅致。”皇上拉着贤妃一同坐下，眼中满是柔情。
“皇上日理万机，甚是辛劳。请品尝臣妾亲手烹制的几道佳肴。”贤妃拿起象牙公筷，为皇上夹菜。
在皇上的注视下，贤妃白皙的脸庞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如同盛开的桃花。
皇上看着贤妃娇羞的样子眸色渐深。
“你们退下吧，不用你们伺候了。”皇上挥挥手，让其他的宫人退下。
那一夜，晚膳虽未完，但红烛却燃烧至天明，映照着两人相濡以沫的身影。